街边,一辆招摇的黑色迈巴赫滑过,引来路人的观望。魏羽一边小心开车,一边从后视镜观察着他们老大的表情。
此时后排身着白色西服的男人,白净斯文如刀刻般的脸庞漠然地望着滑过的街景,他鼻梁高挺,红唇紧抿,剑眉紧蹙,透过金边眼镜,可见他一双眼眸深沉而闪着危险的光芒。
好一个斯文俊美的酷男!
好一个招男人嫉妒,惹女人尖叫的主儿!
可惜,只需一眼,所有男人女人的蠢蠢欲动,顷刻间就会被秒杀于无形!
他浑身散发出如地狱撒旦般的王者气势,能瞬间穿透人的四肢百骸,让人不寒而颤。
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看不见妒男痴女的影子,唯有的是无声散发出嗖嗖的冷气。
他,便是万千女人梦中的白马王子肖逸阳!
哟呵,撒旦男人旁边怎么坐着一个魏羽的克隆?
安啦,他就是魏羽的双胞胎弟弟魏然。
此刻,身旁男人的冷气场,丝毫没影响到他,大爷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娱乐杂志呢!
够牛逼!在这么个男人的面前他都能绷得住,可见他的功力非比寻常!
这对双胞胎兄弟有着极其相似的容颜,白皙的女圭女圭脸,嘴唇红润得过分,脂粉味特种!
这样的男人会不会娘娘腔?
no!
前边的哥哥成熟稳重,即使有着女圭女圭脸,也不显得稚气,那男人味一茬儿一茬儿滴!后面的弟弟嘛,就不好说,油腔滑调,吊儿郎当,轻佻?虚浮?
长不大的纨绔子弟?
欧啦,随你怎么想!
专心驾着车,魏羽心里忐忑,老大此时正值爆发的边沿,如果触碰了他的底限,肯定死无葬身之地!不是他夸张,他老大架着眼镜的斯文外表骗得过别人,却骗不了和老大做了十年的兄弟俩。
“臭老头!”肖逸阳在心底狠狠地骂着。都什么年代了,还要遵守什么肖家祖训,去他的肖家祖训!
哼,想要让他乖乖去和姚氏联姻?去死吧!该死的联姻!光想想那些个女人看着他就流口水的花痴样,他就恶心。
他肖逸阳活了近三十年,除了……他对其他女人从来就只当作空气。偶尔被魏然那臭小子硬塞过来几个女人,他也从来不正眼看人,吃一次饭,连人家鼻子是否长歪都没看清,大爷他就不耐烦地挥手:打哪儿来,滚哪儿去!
“你还有五天就三十岁了,既然你没有心仪的结婚对象,那么五天后就乖乖和姚家千金订婚吧。”爷爷肖雄的声音就像索命的阎王,不容抗拒。
当肖逸阳走到门口,阎王的声音再次传来:“不用订婚了,五天后干脆直接结婚!”
“**!”肖逸阳想起老头圣旨似的宣布,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座椅上。
乖乖!幸好座椅是软垫的,否则准被他砸出个大窟窿。
想要他甘心就范?没门!
他是谁呀?肖逸阳也!他一定有办法逃出老头对他的钳制!
此刻的他如豹如狮!
魏羽暗自吸气,想说点那什么,嘴巴动了动,终是没发出声音,只能望着老大叹息。
“老大,消消气儿啊,不是还有五天嘛。再想办法嘛!”魏然无所谓地说着,帅气地甩了下头发,也不顾某男射过来快杀人的目光。
尼玛!还……有五天!听他那意思,时间还挺长!
被逼迫的又不是他,他当然说得轻松!
“呵呵,不急!不急!生气就是找自己麻烦不是?别让生气的皱纹影响了你的花容月貌!”魏然伸手,不怕死地拍拍旁边的男人的脸。
那什么油腔滑调,吊儿郎当瞬间暴露。
如豹的男人双眼一瞪,想掐死身边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这两人是不是一亲妈生的,真是值得怀疑!一个稳重踏实,一个纨绔无礼,一个成熟内敛,一个狂妄夸张!
失败啊!
十年的兄弟,几年的搭档,可人家对他这位老大却是没在怕滴。
那什么,偶尔在老虎嘴里拔牙的惊险动作他也敢!
招摇的迈巴赫转个弯,驶入了比较冷清的西街。
何菲儿一边任自己的思绪遨游太空,一边缓缓地前行。忽地路边一个易拉罐在她的脚下一塞,她脚下一滑,差点跌个狗吃屎!
该死的,谁这么不长眼,敢害她?不知道人家大小姐正想事情吗?
稳住身形,那个气啦,愤啦,难平!瞄准易拉罐奋力一踢。
只听“嘭”一声脆响,这是砸到哪里了?埋头的何菲儿心里一个激灵,不由得抬头望去。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得何菲儿咬紫了唇。迈……迈巴赫?乖乖!今天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最具潜力的足球射门手?只是,此门非彼门,货真价实的……迈巴赫的车窗门!
邪乎,邪乎,那‘球’还能自己找到来路,骨碌碌滚回姑娘她脚边,就像是在向人示威!
额的妈呀!她是不是该放鞭炮庆祝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像她这种级别,不进入国家足球队简直是天大的损失!
何菲儿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停车!”没等老大喊完魏羽已经自动停车了。通过后视镜,肖逸阳看见了一个“俗辣”,鼻头上几乎遮去半张脸的黑框眼镜,两根长辫子搭在胸前,一身松松垮垮的像几块布,随意地搭上去。
让他抓狂的是那俗辣正呆愣地望着自己这边。
哈!连这种货色也敢欺负到他头上?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大爷今天不跺脚,改天荔城市所有的人是不是全都得爬到他的头顶拉屎?
“把车倒回去!”空气瞬间透着寒气。肖逸阳锐利如刀的眸子紧盯着后视镜里的丑女,面不改色地吩咐。他真有点怀疑,几年前电视剧里热播的“丑女林无敌”会不会就是她?
当然,那样的女人剧场他是不会看呐,只是那大幅的宣传,他想不知道也难!
看到黑色迈巴赫停下来,并开始往回倒,何菲儿恨不得踢断自己惹祸的腿,她逃避似的蒙住了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