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小美对着顾倾国的腿骨猛力踢了一脚,顾倾国吃疼,才松开嘴。
小美挣月兑顾倾国的束缚,跳到了一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哭腔说:“你,你欺人太甚!”
顾倾国愣愣地站在原地,懊恼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动作。
“怎么了?怎么了?”东厢房的动静太大了,被吵醒的任女乃女乃在陈叔的搀扶下来到了东厢房。
陈叔看到顾倾国长短不一的头发,破功地笑了:“小美,你也忒离谱了吧,怎么能把人家的头发给剪了呢?”
“对不起,女乃女乃,我只是觉得好玩。”小美这会儿像犯了错的孩子,垂着双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任女乃女乃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走到顾倾国面前鞠了一躬,诚恳地说:“小伙子,实在对不起啊,我这孙女太野了,竟对你做出如此不敬之事。我替她向你赔罪了,回头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
顾倾国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面对老人的道歉,也只好退让:“算了,女乃女乃,我不计较了,既然头发成这样了,麻烦您找个理发师,给我收拾一下吧。”
“小伙子,你等会儿啊,我这就叫人过来给你理发。”任女乃女乃又转向陈叔说:“打电-话叫她七叔过来。”
“好,我这就叫他。”
“小伙子,你消消气,稍等一会儿,马上理发师就过来了。”任女乃女乃说着拉着小美的手回到了西厢房。
到了西厢房,小美扑到任女乃女乃怀里,抽泣起来:“女乃女乃,我怕。”
“不怕,啊,孩子,今天就让那个人走,看来东厢房是不能让其他人住的。”任女乃女乃怜爱地抚模着小美的头发说。
“为什么不能住其他人?”
“小琳不允许外人睡她的床啊。”
“她都死去那么多年了。”
“她舍不得你爸爸,她的气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们家。小伙子与她长得那么像,我还以为他是她的亲人呢,看来我错了。”
“您不是说过,她没有家人吗?”
“她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会没有家人,只是我们没有找到而已。”
“女乃女乃,我怕鬼。”小美忽然想到开车路过老坟地时,顾倾国说听到有个女人叫国国,难道国国是他的乳名,难道他与死去的小琳真有关系,否则,为何打斗时他的腿忽然受寒气的袭击,半夜里头发被咬断。任小美仿佛眼前有个漂亮的女鬼在飘荡,吓得直往任女乃女乃怀里偎。
“孩子,不要怕,世上本无鬼,是我们自己吓自己罢了。”
顾倾国的头发被理了之后,穿上小美为他准备的旧迷彩服来到厨房,那叫一个雄姿勃发,精神抖擞。
任女乃女乃看到顾倾国先愣了愣神,然后连连夸奖道:“小伙子,还是短发精神,穿这套衣服,马上可以和我们家小健媲美了。”
“小健是谁?”顾倾国问。心想,我这么玉树临风的小伙子,还用和别人比吗?
“啊,小美的哥哥,是个特种兵,走路做事那叫威风凛凛的。”
“怪不得小美会打拳,原来有个特种兵哥哥啊!”顾倾国边喝粥边瞟一眼任小美。看着老老实实低着头吃饭的任小美,暗自月复诽:呵呵,知道错了,不过再怎么装矜持,也不是淑女。
这会儿,小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直接无视顾倾国臭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