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名小丑,演绎着不属于自己的满是谎言的世界。——记
一大早就听见房外“乒乒乓乓”的声音,我睁开惺忪的双眼。
狗日的哪个王八蛋偷偷潜入姑女乃女乃家里?
“呲”地一声,像是什么撕裂般的声音从肩头传来,我侧头一看,竟是一条绑得歪歪扭扭的绷带。
昨晚那一幕,又如记忆重现,让我瞬间惊醒过来。
夕晨?!
像是有这么个男人出现过……
于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只见旁厅内,沙发上到处都是细棉飞絮,就连前不久永炎学长送的那只会说话的芭比女圭女圭也已经“惨遭毒手”,被“截肢”的部分已经零散地飞到各个角落。
一男人正持厨房里的菜刀,和墙上分分秒秒努力工作的闹钟对峙了许久。
然后忽见他摆好架势,眉眼中流露杀气,一刀镖进闹钟中心,“咔擦”一声,“被害者”从墙上被劈两半掉落下来……
我怒怔原地,“野蛮人,给我住手!”
他回头,无辜地看着我。
“你……”我指着厅内的一片狼藉,不可思议地望着他,顷刻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雪儿,你终于醒了,你的房内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异类,你看,我都把它们消灭了,这下你可以放心地居住了。”他指着地上那已经被惨遭截肢的,芭比女圭女圭的脑袋,喜不盛开。
他这是把这儿当做是自己的练武场了?
太残忍了!
“你脑袋是被草木接种过了吗?!我昨晚已经告诉过你,这里所有的异象都是高科技产品,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把它们全部‘杀’掉!还这么不知廉耻地向我邀功!你这个二货,蛇精病啊!”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教训是一定要给的。
显然,他还不清楚我生气的原因,“古有云,危害者,必诛之。我是怕它们扰了你的梦境……”
……
“惜夕晨!看来你脑门是被门挤坏了!如果是对我有危害的东西,我会让它在我房里出现吗?我觉得现在对我造成最大威胁的,就是你!”我不顾形象地咆哮。
然后愤怒地打开电视,想要平息一下自己正燃烧旺盛的火气。
“抱歉。”
这时,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脑海里也想起了昨晚他温柔地为我包扎的画面,心下即刻软化,“十分钟之内还没收拾干净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是。”他埋头开始一一拾起地上的残骸。
本想按到音乐频道听听歌,舒缓一下紧张的心情,但手一滑,竟按错到湖南电视台,而荧幕上又在激情四射地上演着狗血的宫斗画面。
我稍停了片刻。
正听到那皇上对一犯事的妃子震怒,“来人,将淑贵妃押入大牢,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探监!”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没有陷害玉美人,望皇上明察呀!”
伴随着这淑贵妃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帷帐后面,有个丫鬟的笑容阴险而起。
却听一声,“就是她!一定是她冤枉陷害贵妃娘娘的!恳请大王明察!”
神……神马情况?
堂堂八尺男儿,此时却半跪在地,低头抱拳,一副忠心赤胆的不二精神。
呃,三条黑线直落而下。
然后过了片刻,我毫无节操地大声笑起。
“雪儿,见到历代大王,都要必须下跪,你怎么可以在那里放肆呢,快过来!”
“哈哈哈……你这个呆子……哈哈……你怎么不去当演员……哈哈哈哈……”我依旧捧月复大笑。
没心没肺地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然后华丽地将频道跳过,一阵悦耳的歌声响起。
这,才是我最初的目的。
地上那单膝下跪的男人模不着头脑般,死死地盯着电视,更是无法理解到其中的奥秘。
“起来吧,呆子。”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自己却因用到力,吃痛地叫起,“艾玛!”
“怎么了?”他转身,看似关心。
“起来吃早点吧。”我一笑而过,然后往厨房里走去。
他跟在身后,拉过我没受伤的肩头,“你等等,我帮你换药。”
“喂……”
我正要回绝他。
“能顺便告诉我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他求知**萌生,让我忍不住再次发笑。
“……”
呃,好吧,貌似某男动怒了,我这铁打雷不动的恻隐心就破例为他动一动吧。
在他边为我包扎的时候,我边向他解说着电视的用途,还有电视剧的形成。在他似懂非懂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上班时间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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