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姑娘与赛车手.A 第5章 鳄鱼危险

作者 : 驭龙L

鳄鱼危险

“也难怪伯伯嫌弃他们,你的这些宝贝儿吃了他多少的鱼虾呀?我要不带些食物来,说不定,伯伯养的鸡鸭鹅也被它们吃得差不多了。”

姐姐存心露一手,又对池塘喊道:“所以要感谢你呀,回来勒——龙二,龙二,快给你小姨鞠躬敬礼——”

真是神奇,已经潜入水中的二号鳄鱼又露出水面,头上下点了两下,似乎真给花雨琅鞠躬了。

“嘻嘻——”妹妹笑了,“我也来试试:龙一,龙一——快给你娘鞠躬敬礼——”

她喊了半天,水面上露出的几个脑袋居然缩回去了。

妹妹撒娇地晃着姐姐的膀子:“不行不行,你要给我两条,让我自己养着,它们就听我的话了。”

姐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给你养?难道我不知道你是个吃货吗?养不了三天,就进了你的五脏庙里了。”

“是鱼,不就是用来吃的吗?鳄鱼不就是鱼吗?”

“拜托了,鳄鱼不是鱼,名为中华鳄……”

“得了得了,我不想听你的生物课,供给食物这么久,它们也该对我有点回报了吧?”

“它们对人类的回报,就是为研究大陆漂移、生物进化等世界性课题提供科学依据,对于保护生物多样化,维持生态平衡有重要意义……”

花雨琅卖萌地笑笑,推了堂姐一把:“你研究去。我只研究它们怎么烧着好吃。”

“我的花小姐,你想吃活化石?它们是恐龙的堂姐妹啊。延续一亿多年,那么多的恐龙都灭绝了,它们生存下来多不容易啊。”

“恐龙又不是我吃的,它们不也灭绝了吗?”

“你能不能不想着吃?”姐姐丢给妹妹两颗“卫生球”。

“你这池塘里面有这么多条了,你不吃它们,它们把你的家的鱼都吃完了。”

花雨珩也犯愁了:“养着它们吧,爸爸成天吵,哥哥回来捞鱼,也怪我不该护着扬子鳄,眼看它们繁衍得越来越多,那边树丛的草堆里还有一窝扬子鳄蛋,要全孵化出来,可有二十多条哩,要杀了它们,那真是焚琴煮鹤——”

花雨琅哪有心思听堂姐理论,听说有扬子鳄蛋,马上来了精神:“哪里?我去看看!”

见她说着就要往树丛里跑,花雨珩提醒道:“当心蛇哦,那里有竹叶青,剧毒。”

花雨琅的脚赶紧收回来,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原来是伯伯回来了,转身就往屋里跑:“姐姐,爸爸叫我带信给伯伯,我去给他说说——”

花江到芜湖给儿子送鱼,回家听母亲说侄女来了,想知道白鹭山庄弟弟那里要什么鱼,就叫上来问问。

花雨琅正面进攻败在姐姐手下,决定打迂回战术,拉着伯伯到堂屋拐角,凑过去说:“伯伯,爸爸说,要定一批鱼,下红杨山个月又要汽车争霸赛了。”

一股子刺鼻的香水味,伯伯不习惯,偏了头:“白鹭山庄又不在红杨山,还有车队住你们那去?”

“伯伯你放心,有我这个公关主任去,拉也要拉几个车队住我们那,虽说离赛场比怡龙山庄远点,怕什么,他们反正有车。”花雨琅说着,顺手扯过一张长条凳子。

往市里跑一趟累了,花江坐下,没说话。侄女儿旋身倒了一杯茶,温温的,正好,端到他跟前讨好地说:“伯伯养的鱼都是生态鱼,味道好鲜,到我们山庄的客人都说是原汁原味儿,爸爸还想多要点沙鳖、青鱼、捻胡子……”

“唉,别说了,你哥那里也要好鱼,城里人口味越来越刁。我这里呢,鱼被扬子鳄糟蹋了不少,

花雨琅正要往扬子鳄身上扯,听他这么说,赶紧过去,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大眼睛眨呀眨:“哎呀,我们池塘里的扬子鳄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说起扬子鳄,还真是花江的心病。他掏出一根烟,刚拿出打火机,侄女就一把夺过去,轻轻一按点了火,巴巴地凑上去。这丫头就是激灵,不想女儿成天端着架子,从来没给自己点过烟。

伯伯两根指头夹着黄山香烟,吸了一口,吐出一缕青烟,说起往事,也淡淡的了。

他说,女儿正在县城里上高中,他那天坐在后门口捕鱼网,太阳暖烘烘的,连小猫都在打瞌睡,突然就听到一阵鸡飞狗跳:扭头望去,湖面上三只大白鹅只剩下两只了,都扑闪着翅膀,嘎嘎地叫着往岸上跑。

还有一只到哪去了?就见池塘中心水花四溅,突然腾起一只怪物,疙疙瘩瘩的背部,扁扁的大脑袋,黝黑粗糙的皮肤,除了没角,与图书上龙头十分相似。

那长长的大嘴巴咬着的白色活物,不正是自家的鹅吗?七八斤重的大白鹅却只剩下两只翅膀在赭黑色的动物大嘴外扑闪,半截身子已经被死死咬住。

花江急得大喊大叫,抄起一根长竹竿对水面击打。可是,那东西根本不理会,只是带着嘴里的猎物,在水里腾空跃起,圆鼓鼓的身子360度地翻滚着,长长的尾巴:池塘倒海翻江卷起巨浪。

没一会,水面上就漂起一层层的鹅毛,再一会,一圈血水荡漾开来,大白鹅被撕成几块,在水中沉沉浮浮,大怪物一口一口吞下,不多久,风平浪静,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只有岸上的鸡鸭鹅傻了似的,几乎化成石头。

花雨琅心惊肉跳,抚着胸口问:“伯伯以前没见过这东西吗?”

“小时候钓鱼,钓到一只尺多长的,看着怕人,砍死喂了鸭子。”

花江一根烟抽完了,正要再取烟,花雨琅变魔术一样,从米色风衣里抽出一支中华,哂笑着:“不是我抽哈,是公关需要。”

伯伯受用了,继续说:“听你女乃女乃说,她年轻的时候见到不少,湖滩、沟渠、江河都有,人们叫它猪婆龙,也有叫土龙的。后来围堤造田,水面少了,五十年代血吸虫闹腾除丁螺,洒药水,我们只听说,再也没见过。”

“我们家到底有几条?”

“开始是条大的,连头带尾五六尺长,拖儿带崽来了几条,后来生蛋孵出几条,我现在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伯伯既然讨厌,为什么不抓住砍了当大鱼卖?”

“你个小财迷,与你堂哥说的一样。”花江点点侄女额头,“政府、农业局都来宣传了的,说它们是国宝,一级保护。再说,那嘴巴大得能吃人,谁敢抓?”

“用渔网捞!”

“人没到跟前早就跑了,不是沉进水里,就是钻进洞里,渔网怎么网得住?”

“不能拿鱼叉戳吗?”

“就是戳到,它的背也像石头一样硬……你姐姐又拿它当宝贝似的,成天还喂它,我真拿它没办法。”

“我倒有个办法,但是逮住了你要给我,按斤称,每斤一百元,如何?”

花江为侄女开的高价心惊肉跳,又强忍着按捺下,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说:“要被干部们发现可不得了,我可不能做违法的事。”

“谁能看见?拿到我们山庄做成龙宴,人不知鬼不觉,两家都有利……”花雨琅扭头看女乃女乃在椅子上打瞌睡,一五一十把计谋说了,又把刚开封的硬中华塞给叔叔,“到时候我给你一条大中华,两瓶五粮液。”

“你这丫头,真是捉鬼卖钱的人!”伯伯望着金红盒子上的华表好亲切,点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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