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如同童年景物的亲切
“你别说,有你的龙牙保护,我还真是一辈子平平安安,现在该物归原主了,叫我孙子还给你。”
“不需要,我们这辈子该走的人也走了,我也健健康康的活到八十多岁,儿子孙子他们的日子过得也不错,你留着做个纪念吧!我们的家里,还养着扬子鳄,一只只獠牙数都数不过来。”
两人在电话里面说了半天,老太太笑一阵抹一阵眼泪。花雨珩招招手,要另外两个和他一起避开一阵子,让两个老人讲讲话。
花雨琅就说要带翟鑫上楼看看,姐姐面有难色,见翟鑫喜不自禁马上跟着上了楼梯,也只好跟上去了。
一扫楼下的阴暗潮湿,二楼明亮开阔,粗屋梁,厚地板,小窗口,斑驳的墙壁……久违的童年记忆涌上心头,女乃女乃家的模样那么亲切地扑面而来,他浑身颤栗,感动不已,像被使了定身法一样动惮不得。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是慵慵懒懒的提不起劲儿,原来他就像古希腊神话里的安泰,只有接触了土壤,才能吸收大地的力量。
爷爷总是说他是农民的后代,不能忘掉农村的根本。生下来才断女乃,爷爷就坚持要把他送到农村给女乃女乃带。
就在江西一个小山村里,他懂事以后看到的情景就是家乡的山水,家乡的草木,那里也有小小的古街,也有灰扑扑的墙壁,走起路来咯吱咯吱响的地板,门前的泥土路,门后的小池塘,都化为童年生活的血肉,为他的一生定音定调定方位。
一直到他读小学,由于母亲的坚持,才让他进城读书,但是童年的往事,就像烙铁一样在他身上络上的印记,二十多年来附在他的身上。说土气也好,说乡土情结也罢,让他梦绕魂牵,始终摆月兑不了。城市的高楼大厦包容不了,城市的车水马龙也驱散不了,现代物质生活的纸醉金迷也融化不了,让他始终与当代青年有一种隔阂,与大都市的喧嚣有一种淡漠。
所以高考的时候,他选择的是中文系,只有在古典文学的熏陶中,让他与故乡故土心灵相通,那份桑梓之情是心灵的一片栖息之地。
那片土地眼前是否搬到了江南,让他现在呼吸到同样的空气,濡染着同样的风俗习惯,他不禁沉醉了。
见他呆呆模样,花语廊以为他厌恶这个地方的衰败,后悔不该带他来看这么老土的老家,于是说:“老街的外围都是新的街道房屋,我们到那里去看看,那可是旧貌换新颜。”
“就这里好,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故乡,回到了我的老家,生我养我的黄土地……”
哦,原来他与我们一样都是从农村包围城市的,他成功了我还没起步,姐姐走了一圈,又回来了,这家伙莫非也想走回农村吗?考验一下他,于是,推开一扇小门:“你看看,这是我小时候住过的房间,借给你住怎么样?”
里面空空荡荡的,几根原木大柱子,从底楼穿到二楼,与同样粗壮的横梁组成屋架,支撑起一个空间,两个小门洞的窗口之间有一张大床,床板与架子依然完好,布满灰层,想到古怪精灵的丫头在床上乱爬的情景,实在有趣,情不自禁笑起来了。
“你愿意住到这里来?”有钱人不知怎么想的,雨琅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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