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如往常下班准备去接安阳,却在公司不远处看到了黎远晖还有两个孩子,这时记起来昨晚阳阳说的今天他们学校搞什么活动可以提前放学的,哎,恍恍惚惚把这事儿给忘了,不过黎远晖把两人都及时接回来了就好。
安抚了阳阳明显不快的情绪,有些闹别扭的小孩才在岚岚期待的眼神中说出了两人的计划。
“晴晴,我们过几天有个英语趣味夏令营活动,是去w省一个星期,我已经报名了,岚岚也去。”安阳并不觉得自家老妈会不同意。
果然,“嗯,参加这样的活动很好啊,是几时去呢?”
“明天准备,后天出发,两个孩子一起去有个伴儿。”对于此次活动黎远晖莫明的窃喜,少了阳阳这个聪明得令人发指的小鬼头,不高兴是假。
“噢,这么匆忙,那今晚就得开始准备了。”这个时间安晴觉得紧了点儿,w市虽然离s市很近,但总归是自己外出,孩子这么小,做妈妈的担心是免不了的。
第三天一大早安晴就送安阳到了学校集合的地点,看着校车离开,心中的感慨还真不是一般地多。
怎么说呢,这是阳阳第一次要离开她的身边这么久,一个周,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适应。
但随即想到安阳如此聪明早慧的性子,又把这样的想法推翻了,是啊,她的儿子这么聪明独立,肯定不会如平常小孩子一般的幼稚。
“小晴,放心,这样的活动有助于培养孩子团队意识,我们走吧。”黎远晖看着她一脸惆怅,完全明白对方的心思,心里不禁一阵莞尔。
没有了两个孩子的吵吵闹闹,下班后坐在只有两个人的车里,安晴觉得连空气都凝滞了起来。
“我知道一家地道的川菜馆,今天就去那儿吃怎么样?”黎远晖深知安晴的口味。
“嗯,反正你也不排斥辣。”安晴偏好辣,对川菜是情有独钟的,而且相处这么久以来她也没发现黎远晖有什么忌口,既然他都说不错,肯定不差。
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一家中档型的中餐馆,洁净的落地玻璃,座位之间不但间隔大还有隔层,装修的很不错。
黎远晖直接带着人往内设的雅间走,显然是订好了位子。
“这里的环境真不错,黎总真是会享受呀!”安晴出声调侃。走进来就知道这家餐厅在布局上花费了很多心思,现在走进雅间才知道,原来外面的还只是小case。
比如他们现在所在的位子,靠窗,可以看到这个城市难得的海上夜景,因为是雅间,进出还真设有藤条围成的门,私密性极强。
“人活着不就为了享受的吗?你下单吧,我都行”黎远晖一副“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的表情”。
按着自己的喜好,安晴点了好几样重口味的名菜,比如……等,其实有些不能说出口的幸灾乐祸在里面,她还是很想看到黎远晖出糗的样子。
下好单没过多久,菜就上了,效率很高。在安晴的特别“嘱咐”下,每一道菜都是红通通的,看着对面男人微微挑起的眉头,一阵窃喜。
“黎总是不是不习惯吃这么重口味的······”
“我说了,在外面不要这样叫我,呵呵,你又忘了?”他出声打断她。
“那好吧,远晖,我是想问你是不是不习惯这么,这么辣的东西?如果不行的话再点新的吧。”这可是安晴的心里话,因为怎么说对方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真的出问题了可不好。
“其实我是担心你,听阳阳说,你的胃不是很好,这样的吃法可不是养胃。”这才是他刚刚皱眉的原因。
“偶尔一次,不足为患。”听到他的解释,安晴不知怎么的有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的感觉,哎,话说自己怎么就成了小人?
热火朝天的一顿饭过后,安晴有些晕乎乎的,原因就是那几杯她硬是要喝的“助兴”红酒。
其实安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兴许是这两个多月来的感动,当时她看着黎远晖带着宠溺的笑容在自己面前喝红酒,一时间豪气冲天自身而生不可阻挡,坚持自己也要喝。
结果几杯酒下肚,不胜酒力的自己很快晕头转向,被扶进车里,安晴还在为自己的行为疑惑着。
后来的事情,似乎是顺利成章地进行,滚在床~上~的时候安晴甚至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衣服的撕裂声。
在卧室暧昧的灯光下,安晴稍许的理智如一根紧绷的弓弦,“嘣——”地一声不堪重压地断掉了。
破裂的衣服零散的落在床尾,开着低温的空调也没能把房内的高温降下来,床上一目了然的两个躯体在纠缠,空气中充逸着的本能的纵~欲的喘息,放肆的,毫无忌讳的在性~欲~沸腾中呼叫。
强壮的男人沉浸在原始的欲~望~中强烈地摆动着精悍的腰,身下的人那一双修长、白净的腿紧紧的夹着男人的腰,并随着~激~烈~的冲击发出破碎的无法连贯的~呻~吟~,关上的门窗的房间中散发着如火的热,上面的男人在**达到~高~潮~中发出低沉的畅快的释放的鸣声。
某种程度上来说安晴是清醒着的,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看着上方男人眼睛里隐隐出现的残虐色彩,安晴是不解的、畏惧的,~激~情~之时她看到了他眼里泛着的野兽般嗜血光芒。
记忆与现实重叠,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也是这样残虐嗜血的眼神,安晴的心里突然生发出强烈的绝望,一种无法逃月兑的绝望,是的,如十年前那般被猎人套住的幼兽那般的深刻绝望。
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安晴仿佛有种感觉,感觉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一定一定不会让自己活下去,是的,他的眼神是要自己死,要自己无声无息中蒸发掉。
那样狠戾残虐嗜血的眼神,如地狱来的恶魔,要把人的血流干了才会停止。身体在肆无忌惮的纵欲里粗重喘息,精神却在**与绝望中徘徊,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安晴在他的身下有如断了线的风筝,随着身上人的不断扯动而绝望摇摆。
安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看着如此温文尔雅的男人在这种时刻会化成完全另外一个人,狠戾无情残暴,似是要把一切都摧毁了才能平息心中叫嚣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