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臣又摇摇头道:“不知道那女孩儿跑哪儿去了,啧啧,真是可怜。”
正说着,经理带着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进来了,江毅臣笑眯眯地拍拍陈波的肩,“随便挑啊!”
陈波更窘了。
他看看那几个衣着暴露,性/感美艳的女人,脸一瞬间就红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江公子,我还是去下面等你们吧!”
陈波大步往外面走去,耳后传来江毅臣开玩笑的声音,“钟哥,你的助理真的是个宝……”
千夏一整天都没敢出去,一个人呆在沈清平的寓所里,沈清平顶着夜色回来了,衣服上沾着尘土,看起来有些狼狈。
千夏走过去,帮他拍打身上的土,问道:“小平子,你到底做的什么工作啊?怎么浑身都是土啊?”
沈清平放下手中的两份盒饭说:“给工地干活。”
“啊?”千夏瞪大了眼睛。
见她满脸吃惊的样子,沈清平笑了笑,“我们现在,身无分文的,又没有别的能耐,有个工作做就不错了。”
“来,吃饭吧。”
他先打开一份盒饭递给了千夏,然后打开了另一盒,鸡蛋炒黄瓜就米饭,最清淡的饭菜,沈清平却吃得很香,他看起来早就饿了,一盒饭很快吃完了。
千夏没什么胃口,她总是在想,曾经那个花儿般的少年竟然沦落到了到工地打工的地步,老天真是捉弄人。
“我们去外面坐坐。”吃完饭,清沈平拉着千夏的手走出了出租房,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夜风吹过,让这个暑夜,有了几分凉爽。
“夏夏,我有时候就想,钟哥,当年吃了多少苦呢?”
沈清平忽然感叹了一声,“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突然有一天,失去所有的倚仗,身无分文,所有曾经的熟人都不肯伸出援手,父亲最好的朋友,竟是夺取钟家财产害死他父母的凶手,你说,他是怎么面对这一切,他是怎么过来的?”
沈清平深深地感叹了一声,他是因着自己现在的境遇推已及人,才想到了钟离岳当初的处境,千夏恍然间想起那个白衬衣牛仔裤的少年,他是那么温润如玉,他对她,对沈清平,甚至对所有的人都那么温厚,那么疼爱。可是一朝豪门梦灭,他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一无所有的他,是怎么样面对这突然的变故?怎么样涅槃重生的?
千夏低下了头,虽然钟离岳的复仇,是造成她父亡,母疯的元凶,可是她却恨不来他。
因为这一切,终究是父亲因财忘义造成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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