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轻言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一直守在床边的红姨,立刻惊喜若狂,她一边伸手帮莫轻言掖了掖被角,一边宠溺地问道,“丫头,你终于醒来了,饿不饿呀?”
莫轻言双目呆滞,看着天花板,缓缓地摇了摇头。
红姨站了起来,给莫轻言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嘴边,让她慢慢喝了下去,算是润了润喉咙。
莫轻言收回了目光,移到红姨身上,她已经不懂得哭泣了,声音弱小而无助,“红姨,你去睡一会儿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红姨摇了摇头,想到刚才莫轻言差点就轻生了,她哪里能够放心?所以说什么也不肯离去。
莫轻言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到凌晨一点多了,看着红姨一大把年纪了,不忍心她陪着自己伤心落泪,于是强打精神,“红姨,你放心吧,我没事了!”
红姨心里稍感宽慰,点了点头,伸手模了模她短短的发际,故意转换话题,“丫头,你这头短发剪得挺好看的,如果我年轻10岁,那么也一定去找那个理发师了。”
莫轻言一听,脑海中立马出现了在南非意千帆强迫自己剪头发那晚温馨而又甜蜜的情景,忍不住嘴角一咧,眼泪又下来了,她哭得好无力,“红姨,我以后还要靠你照顾呢,你看你如果有什么冬瓜豆腐的,那么我以后怎么办?所以你还是乖乖地去睡觉吧!”
红姨一听,觉得莫轻言这一番话说得还是蛮正常的,再加上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熬到这个点,早就已经哈欠连连了,所以她勉强点了点头,柔声吩咐道,“丫头,你红姨我就在沙发上躺一躺,有什么事你一定得叫醒我呀?”
莫轻言点了点头,“呃,红姨,你放心吧,我会的!”
红姨这才走到床对面的那张沙发上,躺了下去,并应莫轻言的要求,把卧室里的灯灭掉了。
莫轻言躺在床上,脑海中像放dv一样回放着跟意千帆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禁再次悲从中来,她心里说什么也不相信意千帆就这样说走就走了,顿时拳头紧握,“意千帆,你他妈的,我还以为你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呢,谁知道你竟然弱爆了。还有,你怎么刚刚搅皱了一池春水,就这样不负责任地走了呢?”
正在她伤心+愤怒、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时,无意中把目光投向窗外,猛然发现在朦胧的月光下,一阵阴风忽起,刮来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一个修长熟悉的身影,在她眼前鬼魅般一闪而过。
“鬼?”莫轻言心里一凛,但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平时最怕鬼的她,此时此刻,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心中暗存侥幸、窃喜,“管他是人是鬼呢,只要是那个毁三观霸道的货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速度滑下床来,连鞋也来不及穿,屁颠屁颠就跑了出去。
可是,待她跑出门外、绕到窗户的时候,哪里还有那个鬼影?她立马像蔫了一样,无力地蹲了下来,抱着小脑袋瓜子不知所措。
正在此时,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彻云霄的呐喊声,紧跟着听到了一阵密集的枪声,然后听到有人大声喊道,“捉到了,捉到了。”
莫轻言心里一怔,心里暗道,“难道被抓到的是刚才那个鬼影?”
想到这里,她立马朝呐喊发出的地方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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