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毒血都是要吸出来的。
可是,目前唯一可用来吸的就只有她钱馍馍的小嘴了,可是……可是自己是不是太没节操了啊?
钱馍馍忽然很恨,恨苍天为什么要给她这种行侠仗义的机会。
几经心魔,钱馍馍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牺牲小我。
钱馍馍颤颤抖抖、畏畏缩缩的靠近萧舜华的背,然后再慢慢凑上去,她怎么觉得这么心虚呢?搞得好像自己在出、墙一样。
一口、两口、三口…………
而忙活中的钱馍馍没有看见,窗户外那双含怒的眸子里正烧着怎样的怒火。
似乎不愿再看下去,那双眼一会便从窗户外消失了。
等到钱馍馍觉得胃在咆哮眼在冒花的时候,她才发现萧舜华的伤口已经出现了正常的血色,看来自己的付出还是没浪费。
只是不知道人、妖这次要怎么报答她?
还未待到继续想下去,她只觉得眼前一花,无数星星转啊转的,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萧舜华醒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
见四下无人,萧舜华费力撑起身准备下、床,拉开帐帷,他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钱馍馍。
他伸出手,朝自己的伤口模去,看到手上鲜红的血,萧舜华眉头一皱,这笨女人是帮他吸毒了吗?
他迷迷糊糊间感觉有柔软的东西在他的背上轻轻蠕、动,难道真的是……
萧舜华扶起钱馍馍,只见她嘴角还带着点点黑色的血迹,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那颗冰冷了很久的心似乎渗进了一丝温暖,这让他觉得有些别样的感受。
他凝视着钱馍馍清秀的面孔,只觉得越发的耐看。
还有那潦草地束着的衣服显得那么随意懒散,洁白的脖子下面不远处,便是属于女子独有的春、色,不大,但也不小,傲然的挺立着,像是在呼唤有心人的采撷。
萧舜华用衣袖轻轻替钱馍馍拭擦那嘴角的血渍,然后替她盖上被子。
推开门,萧舜华没有再向房里看一眼,便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钱馍馍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节奏。
一天照常蹦跶来蹦跶去。对于萧舜华那夜受伤的事她也故作聪明的不提。
以免仇人找上门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能知道,那该多忧伤。
见萧舜华也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钱馍馍暗骂人、妖知恩不报、为人卑鄙之余,再见人、妖大有要把佛家的‘不可说’精神发扬光大之势,钱馍馍也表示人、妖内功果然高深莫测深不见底。
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值得一提的是,醉花楼近日最热的头牌——烟如姑娘。
据钱馍馍的了解,这烟如姑娘才来醉花楼没几天,芳名便已是远近闻名,那都没事,有事的是楼里猛增了许多人,连钱馍馍这种有空子便偷懒的人都被呼来唤去脚不沾地。
由此,古人云,红颜祸水可见一斑。
于是,钱馍馍暗暗发誓,此生决不当祸水,当然,在她对着半块破铜镜发呆的时候,才明白能不能和想不想那多少是有些区别的。
话说那日钱馍馍端茶送水间竟真的碰到了烟如姑娘,彼时,烟如身边两侍女轻扶着正上楼梯,浅紫面纱覆面、竹色的丝裙锦衣逶迤而上、一头乌发随意轻绾、带着洒月兑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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