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之前自家师父的态度,眼泪又一次奔涌而出。
只见她呜咽着,扯着萧舜华的前襟,细声细语的道:“师父,你……你怎么可以不要小馍呢?你若是不高兴,我……我不喜欢你便是了。”
“师父,可是……可是你,你怎么舍得让小馍伤心呢?呜呜呜……”
闻语,萧舜华全身一僵,蓦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的怒视着一脸不自知的钱馍馍。
钱馍馍因身子滑落到了地上,一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了萧舜华的大腿,小脑袋紧贴着萧舜华,继续呜咽:“师父,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不要离开我……”
随着她语气越来越低,人已咚的一声栽在了地上。
萧舜华神情复杂的望着地上颇凄惨的女子,本想甩步便走,终是心中不忍。
最后拎小、鸡似的把地上的钱馍馍给拎上了床。
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把被子替她盖上方出了门。
次日,钱馍馍在头疼中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见可青正焦急的坐在她床头。
“姐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可青见她醒来,也顾不得她情伤未愈,指着地上的一二三四五六七**九个坛子怒问。
钱馍馍撑起身来,瞅了瞅满屋子的酒坛子,对上可青责问的视线,嘿嘿一笑,继而大叫:“哪里来的坛子?”
印象中她并没有喝那么多。
可青静默。
“不……不都是你抱来的么?”钱馍馍心虚的道。
“姐姐,我只抱了四坛,而今,而今却有九个空坛子,你……”
可青甚是愤怒甚是心疼的道:“我的积蓄都给你买酒了。”
钱馍馍寻思着,即便昨天自己一心求醉,可,可九个坛子,诚然这坛子算不得有多大,可九坛子下去,自己……自己有那么大肚么?
钱馍馍摆摆手,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见可青还垂着眼,似在追忆她的积蓄。
自己心情不好,却连累别人的钱口袋,委实,委实不地道。
“小青青,姐姐改日请你吃酒,好么?”可青嘴角微微一抽,算是认命。
“可青,昨夜还真是麻烦你了,没想到你这小胳膊小腿的竟能把我抱上、床去。”钱馍馍起身拿衣服穿。
那啥,生活还得继续不是。
“什么?”
可青眉头一皱:“昨夜花妈妈让我们练舞,天快亮了才让我们回来,我回来的时候你已在床、上了。”
“什……什么?不是你?”钱馍馍脚一软,不可置信的盯着可青。
她明明记得她抱住一个人哭诉了半天,那人还跟她擦眼泪。
对了,她记得,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一双大手还模了她的脸……好像还……还亲了她的唇……味道,咳咳,味道还有些熟悉……
似乎那人还在她床边说了些什么,她记得那人好像说,说什么你肯定你是真的喜欢么?
她当时明明很想爬起来与那人继续深入讨论这个美好且颇具八卦的问题,奈何,奈何彼时她很是困顿,便沉沉睡了过去。
虽是这般,可她仍依稀记得她昨夜的惨样。
于是,她吸了一口冷气,带着丝侥幸问可青:“昨天,昨天我是不是有点,有点狼狈?”
可青扶了扶额,眼睛瞟了钱馍馍一眼,为难了一阵,又瞟了钱馍馍一眼:“不是。”
钱馍馍一喜。
可青继续道:“不是有点,是很狼狈。”
钱馍馍一悲。
一番整顿后,钱馍馍端着茶盏来到萧舜华房前,试探的敲了敲,再推门而入。
进门之后,见人、妖又恢复了冷眼面孔,对她的到来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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