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衣服的都上去扒别人的衣服,被扒的生气的问,“抢你衣服的又不是我,你干嘛打我主意!”
扒衣服的说,“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抢走我衣服的蠢货。”
一阵厮打,结果还是被扒,被扒的气不过只好找比自己弱的扒,一边往下扒一边说,“你别怪我,是抢我衣服的逼我这么做。”
衣服满场飞,主持人站在混乱的人群中激动的举起一个人的手,说,“这位兄弟一分钟之内扒了七件上衣!三条短裤!真是十全十美的战绩!有人比他强吗!有人想挑战他吗!有人想获得十全十美称号吗!你还等什么!来吧,来吧,来吧,见面就扒!”
众人振臂高呼,投入战场,由于主持人被包围在人群中,首先遭殃,他指着群众说,“大胆,我在你们中央,你们谁敢动我!”
群众一听,抓住衣角裤腿的手迅速松开,寻找远离中央的地带下手。
锣鼓喧天,官差们终于来了,打的扒的都傻了,听官差训话,“想造反?争地盘?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地方谁最大?”
群众一致回答,“官老爷最大,官老爷威武,小人知错。”
训话的官差说,“知错就好,知错就改还是好百姓,但是不能光表态不行动,聚众闹事,可大可小,就看你们的态度。”
众人很听话的付诸实际行动,一人上交一吊钱,交钱走人,不交钱跟官差走。场地很快清空,刚才那一幕此时此刻显得很虚幻,就像一场梦,眨眼就散。
训话的官差说,“嗨,哪儿走,你们俩,过来!”
小红指着自己鼻子,“叫我们?”
训话的官差说,“是,就你们,钱没交就想走?”
我们走过去,说,“我们不是想走,我们是四处走走。”
训话的官差说,“行,交钱后随便走。”
我伏在小红耳边说,“跟你们先生一样,三句不离钱。”
小红听了大笑,训话官差大脑。
我们说,“没钱怎么办?”
训话官差一指笑的肩膀发抖的手下,说,“这好办,跟他走。”
手下提着链子利落套住了我和小红的脖子。
我斜睨了他一眼,此厮无耻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天地孕育出的极品了,看他忍笑忍的那么痛苦,我有掐死他的冲动。
牢房,终日不见天日的地方。
小红跟我商量对策,我让她放心,时间到了他们自然会把我们放了,与其操心这些,不如好好睡一觉。
小红佩服我临危不乱,意志坚定,泰山崩顶而不惊。
我说,“臭丫头,有话就问吧,别灌**汤给我,我真的会着迷。”
她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想问你跟那个笑的要死的手下是不是认识啊,他押我们回来的这一路上怎么老看你啊,你们是不是有仇啊,不然他怎么幸灾乐祸成那个样啊。”
仇没有,帐倒有一笔等着算。
抓我们回来的是他,送饭的是他,说服我们去给大家做个表演的也是他。
我说,“李作乐,你想死。”
他笑眯眯,“不,我是想救你们。”
我说,“那你还抓我们?”
李作乐说,“你知道那不是我本意。”
我说,“我只知道你笑的很得意。”
李作乐又笑了,说,“我那是为了宽慰你们受惊的情绪。”
表演场地是在牢房外的空地,都是听说抓回来的犯人里有走红全城的本领想看看究竟,毕竟,为看一个杂耍而爆发民乱在史上还是第一笔。
场上围了一圈人,训话的官差也在,小红气不过,差点就把那句想看表演就掏钱说出口。为了李作乐的计划,为了逃出去,只有忍着。
小红表示这项天外飞绳要三个人才能完成,训话的官差说没问题,搭档随她选。
小红牵着绳子的一头,另一头交到李作乐和我手里,深呼吸一口,看起来很难受,训话的官差问她怎么了,她摇头说没事,只有我知道,此时此刻小红是多么想拔一拔她的剑。我告诉她回去后她可以拔个够,她用力点头。
绳子的一头在小红手里揉搓,不一会就自动往上走,就像有双看不见的手在牵引着,小红让我们抓紧,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我和李作乐被绳子带起离地悬空,绳子越升越高,小红越搓越勇,很快,她那一头也升了上来,我往下看,脚下的人一团乱,他们想抓住我们,可是谁也没有这样一飞冲天的轻功,只好眼睁睁看着我们就这么用一条绳子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跑。
我问李作乐是怎么想出的好点子,他说他早听过这招天外飞绳,不过也不敢肯定小红会不会,因为这个表演相传已经失传。
而小红却告诉我们这个表演他们杂耍班的人都会,也正是这样他们才总懒得表演,人人会的在大家看来没个性,倒是没想到没个性的东西在关键时刻竟然这么好用。
我们回到了杂耍班的营地,大家正在收拾东西,东郭先生见了我们就大骂怎么买个器材能买这么久。我和小红相视而笑。
他们要走了,我们也要上路了。
小红舍不得我,希望我们能随他们一起走,我想,如果不是急着找到父母我会毫不犹豫答应,有人作伴,有很多人为伴,总是好过自己一人。可惜,他们是杂耍班的,在每个人烟密集的地方都会停下来表演,我无法浪费太多时间在停留上。
可喜的是我和李作乐总算重逢,盘缠马车都有,在路上总不会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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