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山上与世隔绝,景致依旧如昔!树林之中凉风习习,吹得人极其舒服。
在通往寺内的小路边上是一片参天古树,其中有一颗树最为粗壮,枝叶茂密,像一把巨大的绿伞。
一个少年懒洋洋的躺在倾倒的树干上,茂密的枝叶几乎全部将她遮盖,只看见宽大的衣袖和乌黑的长半垂在空中,细长的双瞳微闭,脸部静谧美好,树叶遮住阳光在她的脸上投下阴影,长而直的睫毛轻颤,看起来更像是蝴蝶在她的脸上起舞。
在小路的尽头,有一列车队缓缓过来,越来越近,快要经过那少年躺靠的大树时,少年被吵醒了,不悦的皱了皱眉,睁开了那双黑亮清澈的眸子,似吸引了天地的精华般耀目。
少年侧着头看马车徐徐过来,车身系着的车铃随着车子的移动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马车前后是穿着禁军衣服的侍卫,一个比一个面无表情。
少年收回目光,又闭上眼遮住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这几年待在宝恩寺也见识了不少,前前后后有很多京城的当官显贵人士来这里,有些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次身份应该更高贵些,整个宝恩寺在半个月前就开始整理准备了,顾倾倾也被使唤了不少,这才逃出来在这里偷懒,慧离小师叔更不用说了,早就没影了,好几天不回寺院了。
马车声渐渐远去了,树林中又寂静一片,鸟儿清脆的鸣叫声显得格外清晰。
顾倾倾却突然想到什么,“唰”的从树上站起身,惊飞了一群安歇的鸟儿。少年眸里流光溢彩,眼里闪过狡黠,邪邪一笑,飞身出去转眼没了踪影。
厨房里忙成一片,人们进进出出,神色匆忙。智固大师亲自来督查,气氛更显得紧张。
整个房里热气腾腾,闷热的活像个大蒸笼,大家都一边忙一边不时拿衣袖擦汗。
“这里加水太多了!”
“还有你,这次别忘了放盐!”
“你也别顾笑别人,掌握好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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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固大师挺着肥大的肚子,在房里转悠着叮嘱做饭的和尚。见锅灶前的柴火快用完了,指了个和尚让他去柴房抱些过来。
后又踱步到门前去看盛水的水缸,见马上也要见底了,随口吩咐道:“子属啊,你赶紧下去挑两桶水过来,动作要快,大家都等着急用呢!”
半响,感觉到刚才好像没人应声,忙又叫道:“子属!子属!”音量拔高。
“师父,师兄好像吃坏肚子了,一直在茅厕没出来!”有人应声道。
智固大师气结,专挑这么忙的时候坏肚子,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罢了又指了一人去。
良久,厨房里总算忙的差不多了。
“师父!”
“师父,不好了!”
还没来得及将紧绷的心放下,就被这叫声又提了起来,智固大师转身快步走到门口,去柴房的子明抱着一堆柴火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智固大师见状眼皮不安的跳起来,该不会……
“师父,您养……养的鸡不……不见了!”
果然!
厨房里的各位心知肚明,这事除了俗家弟子房处的智七小师叔还有谁做的出来,这人专门以偷智固师父养的鸡为。
起初智固师父还会跑到主持那里告两人的状,偏偏主持对这个最后收的小徒弟爱护有加,对她的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都小小惩罚了事,智固师父无奈,只好将鸡藏起来,而智七小师叔那鼻子比狗都灵,寻鸡的本领越上涨,不管智固师父藏在哪里,不出半天便能找出来。
到最后智固师父忍无忍,每次鸡一被偷就追着两人满寺院跑,而智七小师叔更像现了什么稀奇东西似的,有时还特别故意去偷鸡让智固师父追,每次都逗得胖胖的智固师父气喘吁吁,而他也是气息微喘,那双漂亮的眼里闪着晶莹的光芒,美丽极了!往往让一旁看热闹的小和尚们盯着他一阵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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