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意外,炮竹把房屋炸塌了,容夙合起白扇走了过去,一出掌气将所有的残垣断壁排到了他处,这间搁置杂物的房屋终于露出了与众不同的地方。
“玄王不认为用炮竹轰炸未免太过打草惊蛇了?”容子鸾走过去站在房屋内地上的大洞面前。
容夙哗啦一声摇开扇子:“本王喜欢的方法。”话语未落,一个潇洒的纵身,跃进洞内。
容子鸾:“……”
少司见容夙下去了,看了一眼容子鸾:“监国大人,需不需要属下带你下去?”
容夙对于今天少司的恭敬有礼有些难以适应,阿霜却开口了:“不用,我自会带大人下去。”
少司挠挠头:“那属下就先下去了?”
“去吧,我们也跟着下去。”容子鸾温和的说道。
少司一跃而下,阿霜带着容子鸾紧跟其下,稳稳的落在地上,容子鸾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地道。
向前走了没多久,昏暗的道路前方出现了些许橘黄色的亮光,是火把。
三人快速向前,走到火把的地方,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眼前竟是个地宫。容夙负手挺拔的站立在中央,听见脚步声回头。
“江都的洪水之所以能够如此快速的散去,这个地下皇宫功不可没。本王刚刚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个地下皇宫通道遍布整个江都地下,甚至通过毒荒岭直达外面。”容夙寒玉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地下响起显得格外清朗。
容子鸾再一次好奇了:“玄王如何粗略的查看?难不成就在这短短的一刻钟之内,玄王已经走遍了整个地宫?”神啊,千万不要告诉她是的,否则她就要跪下来膜拜这位超神的存在了。
容夙用看白痴的眼神轻蔑的看了一眼容子鸾:“这里有地宫的地图。”
容子鸾干咳一声,上前一步。这才看见,在容夙的面前有一方竖起来有一米的方形柱体,上面以倾斜的四十五度的方式面对着他们,在这块斜摆着的方形平面上面,刻着一张图纸,除去岁月留下来腐蚀的痕迹,勉勉强强可以看出来这是一张地图。
“修迟和黑衣人可以如此快速的进出江都靠的就是这地宫里面的地道,眼下江都百姓获救,他们定然没有出去,在地宫的某个地方想对策。”容子鸾肯定的说道。
“那依监国大人所言,我们如何将其逼出来呢?”容夙把手放在地图上面,轻轻摩挲。
“刚刚玄王殿下的一声冲天炮竹大概已经震动了整个地宫,既然您喜欢速度的方法,本监国不才想不出来,不知您可有什么妙计?”容子鸾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大通。
容夙拿起手吹掉上面的灰尘,笑了:“原来监国大人也不是万能的。”
容子鸾垂头作揖:“万能的是神,本监国区区凡夫俗子如何万能?”有时候适当的谦虚是必要滴,根据历代那些英年早逝的文武谋臣,大都是不懂得低调做人。
容夙不语,容子鸾只好谦虚的询问:“不知玄王可有妙计?”
容夙转过身向着外面走去,吐出四个字:“火攻、烟熏。”
容子鸾停在原地,再看了一眼地图,眼神中有过一丝不忍,随即释然,果然还是容夙狠,她到底是女敕了一点。从这件事情上,她似乎都可以看见以后他们龙虎争斗后的结果。
几乎是一瞬间,背后发凉……
按照容夙的方法,加上百姓的帮助,一日之内,修迟和几个黑衣人落案。几个黑衣人落案之后纷纷咬毒自杀,给容子鸾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好在还有一个修迟没有畏罪自杀。当下就送去审问了。
修迟被愤怒的百姓五花八绑的送进刺史府邸的大堂之上,只见他环顾一下四周熟悉的场景,再看了一眼高堂之上坐着的宋青,笑了。
容子鸾和容夙一人一个座椅放在堂下,二人之间还摆放了一个茶几,上面沏了一壶茶,算是悠闲的旁听。
“啪!”宋青猛地一拍惊堂木,把容子鸾刚刚拿在手上的茶水吓得一抖,滴落些许在茶几上。容夙一手撑在茶几上,靠着容子鸾吐气:“监国大人的胆子可真小。”
容子鸾看着容夙这货祸害众生的妖孽模样,心中大声重复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台下跪作何人?因何发笑?”宋青一脸威武的样子生生将书生气息压下去几分。
修迟被衙役一脚揣跪在地上,慢慢起腰,甩甩有些凌乱的头发:“笑今非昔比,笑功亏一篑,笑大祸临头不自知!”
“满口胡言!”宋青再拍一次惊堂木:“啪!先打二十大板再来问话。”
容子鸾这一次又被宋青突如其来的惊堂木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座位上滑下去。什么毛病啊?!这个宋青,能不能不要每次拍惊堂木的时候都一惊一乍啊?!想吓死她吗?
二十大板很快被打完,修迟被打的口吐血沫,却发出桀桀的笑,笑的在座的人毛骨悚然。
宋青厉声问道:“修迟,你可知罪!你到底与何人勾结谋害江都百姓,还不从实一一招来!”
修迟还是不说话,发出一阵阵难听的笑声,宋青又要再打,容子鸾赶紧制止:“再打下去就打死了。”
宋青为难迟疑:“那……”
“本监国来会会他。”容子鸾起身,倒了一杯满满的茶水,走向垂头跪在地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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