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声找去,果不其然,在一条微暗的巷子看到了杨莹,而她的身边多了二条略有些高大的成年汉子。其中一个男人用手扣住杨莹的脖子,目光愤怒,咬牙切齿,似乎一副要置于她于死地的样子。
此时冷清的街角空无一人,事不宜迟,随手捡起一根木棒只好亲手上阵。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他。”我的声线极大,拿着木棍指着他们疾言厉色道,并走向前去。
“呵呵,你这个小毛孩毛都没有长齐,口气不小啊!”
“你快给老子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他们先是用不屑的眼神看我,后叫我不要多管闲事。
“叶广乃,救我。”脖子被死死扣住的杨莹用十分哀求及悲惨的声音向我发出求教声。
看着杨莹在生死的边缘挣扎着,再看他们并没有要放人的意思。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举起木棒向他们的身上打去,就像一个骁勇善战的勇士去厮杀自己的敌人一样,毫无畏惧。
其中一人的身上被我击中后,模模被我打的后背,向我投来愤怒的眼光后,像只被激怒的野兽,狠狠地向我扑来。防不胜防的我脸颊被狠狠爱上一拳,鼻血顺着鼻孔流了下来。
我随之火气上来,发出咆哮声,我举起大大的木棒再次向他们进攻,击中一个人的头部。或许是力气太大,也或许是击中某个部位,只见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那人见状,恼火了,放下杨莹,狠狠向我扑来。就像一条大灰狼扑向小绵羊似得。
“叶广乃,小心。”哭哭啼啼的杨莹向我叫道。
虽然很小心,但我的腿上还是被那男子狠狠踢到了,我后退了好几步,倒在地上,木棍也被打落在地上,火辣的腿上疼痛随之蔓延开来。
踢完后他蹲查看他同伙的伤势,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这两人很生疏,从来都没有见过,我打量着他们。
此时杨莹向我跑了过来,询问我的伤势,并把我轻轻扶起要离开。
但好像这一举动被那男的察觉到了,再次向我们发起攻击,用手狠狠把杨莹推到一个角落,又一拳打在我的头上,头嗡的一声像要被炸开似的,两眼直冒金星,他似乎还泄气,再一拳打在我的头部,我再也抵挡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拳头,倒在地上,鼻孔就像被开了闸的堤坝,鲜血从开闸的鼻孔顺流下来。
杨莹见状,忙扑了过来,抽泣声更大了,从背包拿出纸巾捂住我的鼻孔,试图不让鼻血流出了。
六神无主的杨莹边哭泣边大声喊“救命”。那人见情势不好,扶着那受伤的人,使出三十六计最后一计——走为上计,扔下我们溜之大吉了。
“叶广乃,你怎么了。”杨莹把我扶坐在地上,脸贴紧我的头,并用手轻轻抚慰着我的头颅,她语气很着急,神情很慌乱,说完哭泣声更大了。
她那泪珠掉在我的脸上,她身上的香水味不断进入我的鼻孔,让人闻起来很舒服,很容易勾起人的*。那一刻,虽然被打的遍体鳞伤,但似乎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我头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不过还好,有她在身边,那次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照顾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尽管自己是遍体鳞伤,但此时的自己还是觉得是幸福的。
杨莹还在那里哭的撕心裂肺,声音都沙哑了,看似好无助的她拼命地发出求救声。但四周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依然一片寂静,只有一阵接一阵的寒风无情地侵袭着这两个可伶的孩童。我们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可伶巴巴地被遗落在寒风呼啸的大街的某一处角落。
一个处于困惑中的年轻人,需要发现自己的潜能;
一个沉醉于过去幻想中的人,需要充分利用时间,不断地吸取经验和教训;
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人,需要付出自己的实际行动;
一个没有财富和权力的人,需要自己拯救自己。
或许这个时候能拯救的只有自己,但这谈何容易,自己的腿似乎有些不受自己控制,多次想站起来还是没有能够站起来。
难道是我的推断了吗?一种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天啊!我怎么可以那么可怜,自己得了脑血栓还不算,现在难道连腿都断了吗?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我老是祸不单行。老天,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你真的一点都不眷顾我吗?我心痛苦地嘀咕着,几滴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轻轻揉着自己的受伤的右腿,在杨莹努力的搀扶下,终于站了起来,走出了小巷。街道依然冷清清的,没有一个路人,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庆幸的是杨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见其完好无损,自己的心里才得到一点安慰。
事不宜迟,我们只好走向附近的医院。还好不远,没有多久就到了镇医院门口。见鬼的是,医院大门竟然紧锁着,里面没有一盏灯火,种种迹象表明,医院的人都下班了。我们仅存的一点希望就在此时此刻给掐灭了,无奈我们只好失望返回。
“要不去我家吧!这里我家近,我家也有止痛的药水。”路上,杨莹突然对我说。
“不好吧!被你家人看到了可不好,还是算了吧!”我拒绝着。
“哎,你是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哩,有什么不好的,再说我爸妈可能没有在家。”说完不管我答不答应就搀扶着我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没有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恭敬不如从命,只能这样了。其实我也想看看这个土豪女同学的家,更何况他们的爸妈或许都忙于工作没有在家,真是天赐良机。但我并没有什么企图,你们不要想歪了,就算我想想歪,就我一个在她看来有些屌丝的同学,也不能得到什么吧!
但我真的估计错误了,他们的老爸老妈竟然在家,当然事后才知情,早知道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去她家养伤的,但那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