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的颤抖,我在干嘛?雨?自行车?对了,手链。
双眼睁开,入目的是一片白,白色,“是天堂吗?”别城回过神来。
“噗”,耳畔飘来一寸轻削笑声。接下来耳畔又传来一句“这是医院,不是天堂。”
别城扭头打量周围,医疗仪器,吊瓶,抬起右手,手背挂着吊瓶的针头。
我为什么在医院?手链,再次看向右手腕,白花花的手腕,什么都没有。
别城起身,将被子掀开,左手往右手背上的针头接近。
一寸,差一点就碰到了,一只修长白暂的手抓住别城的左手,脑顶上传来一声怒斥“你干什么?”是个男人的声音。
对了,病房里还有一个人,别城抬起早已紧张的双眼,向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
白色的衬衫,灰白的西裤,修长的身材,那白色的衬衫不知何时变得皱巴巴的,随意的纽扣,**在外的小麦色皮肤,使整个人看起来更迷人。
背上有双翅膀的话,一定是天使。有菱角的脸型,薄厚的嘴唇,不似女子的薄唇,也不似一般男子有的厚唇,怎么说,反正很好看,坚挺的鼻子,在往上一点,是微怒的双眼。别城就这样看着,沉寂了20年的心,沸沸腾腾地,似要溢出的开水。
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呵呵……别城笑了,对着那个像天使的男子笑了。
余墨眼瞳再次紧缩,难道我长得很好笑?
昨晚家里有急事,办完手头上的事,着急赶回去,也就选了一条近路,开车到半路,下雨了,雨越下越大,挡风玻璃也被积着的水渍一层一层铺在上面,车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抹身影,手摁下喇叭,在摁几下,那道身影还是没反应,踩下煞车,雨水太多,车轮往前滑了滑,“砰”的一声,那抹身影晕倒了,自己也顾不得下雨,赶紧下车将那抹身影,抱上车,送去医院,是个女孩。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会送她来医院?到了医院后,听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擦伤,休息几日便好,
瞬间呼了一口气。在病床陪了她一夜,睡了一天,醒来之后,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是天堂吗?”忽然间被她这句话逗笑了,自己回答她“这是医院,不是天堂。”之后,就没了声响。正在疑惑时,她居然起床,还想拔掉针头。
她难道不知道,她生病住院了吗?
胸口憋了一口气,想也没想,就伸手抓住她要拔针头的手。
问她:“你干什么?”
她忽然间笑了,对着自己笑了。那是一种冷若冰,却似破冬的暖春的笑。凉凉的,又带着一丝丝暖流。
别城觉得自己失态了,回过神之后,甩开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继续之前的动作。
“嘶……”痛,针头被拔掉了,别城穿鞋向门口走去。
头有点晕晕的,撑了撑身体,继续走,在门口的时候,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谢谢。”
迈着步伐走了,余墨就在原处看着,准确说,是怒视的盯着,她居然甩开我的手,说了句谢谢之后,就留给我一个背影。
这样我就会受用吗?
拿起手机,摁下一串号码,拨出。
出了医院之后,别城一路奔向手链丢失的地方,
此时,已是中午,春季雨水多,4月份的天气还带着点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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