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另外一千零一十九名修仙者已然在相遇之时展开了一番争夺和残杀,除了内门弟子稍有些人性,只要对手愿赌服输交上储物袋便可饶过其性命,外门弟子则无一不是双手沾满鲜血。
在原著中出现的女主秦依宇一线算是十分温和的,毕竟是女主角,对于杀人夺宝这种勾当不感兴趣,她的目标明确,只有想死的送上门的人她才会予以成全。
譬如面前这位。
秦依宇十分幸运,她传送的位置虽说离昆仑境中央很远,但是却和千叶大大不同,她所在的地方被称为是“仙草冢”,是一个山清水秀到处长满仙草灵药的地方,大多人进入昆仑境中的修仙者首先要找的地方就是这里,其中的仙草不仅能够炼制增进修为的丹药,还能够锻造体魄,加强**对外界的抗打击能力。
不过,仙草冢并不是多么安全的地方,它不仅是仙草的坟墓,也是众多修仙者的埋葬之所。
此刻,秦依宇的手中正捏着能够锻炼魂体的仙草——魂影草,此种仙草只需一株在金丹后期服用便可拥有和自身灵力一半,招式等等完全相同的影子作战,跟随着主魂体的进阶,影子完全听从主魂体的命令,不会发生叛变,还能够为主魂体抵消一次死亡,在修仙界中是人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张老六,他是在四百多岁时方踏入筑基后期,他本该优先找寻进阶的进阶草,为其进入结丹期的做准备,可是他却和大多数人的想法不同,凡人年岁不过百岁,修仙者则是根据其自身修为高低而拥有不同的年龄数。
筑基期拥有五百年以下的寿龄,结丹期则是一千年以下,金丹期则在五千年以下,元婴期则是万年以下,至于飞升为大能上仙则拥有永恒生命。
张老六不求长生不老,只期望能够在修仙界中待的时间更长些,进入筑基后期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即便是修仙界中资质最差的一个甲子也可以冲级至结丹初期,可是他的修为纹丝不动,即便用了很多丹药,也无法再进分毫。他不甘心修为就此停驻,甚至有可能生命也随时会衰老死去,于是冒死进入昆仑境中,唯一所求便是就魂影草。
魂影草可抵消死劫,在其抵消时就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进阶,若是能够进阶到结丹初期,他相信自己会有其它办法让修为提升,因此,魂影草是他的目标。
可是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会先他一步。
张老六迈步上前,右手已然从储物袋中取出武器,那是一个连接着黑色锁链的大铅球,是他进入筑基初期迈入修仙界时,花血本从古剑坊中购得,也是他为这次生死之战做的完全准备。
“交出魂影草,老夫饶你不死!”
秦依宇仍旧保持着采摘魂影草的姿势,半蹲着身体,纤细的脖颈微微露出衣领,极为清晰的映照着一抹红晕,采摘魂影草并不容易,需要灌输灵力方可保持其药性。
恐怕早已在她进行采摘前,这个男人就已经在旁边看着,但是秦依宇并不在意,无论身后埋伏的是什么人,修为有多么高,她都不会害怕,更加不会因为这点改变自己要做的事情。
灵力耗尽大半,她也只是新近成为的修仙者,修为和这个刚刚出现的张老六不相上下,但她的身边没有快速补充灵力的灵石,储物袋中只有两颗刚刚从一对蛙兽的身体中摘出来的青色灵石,可以补充三分之一的灵力,但是她并不打算使用。
魂影草最后像是喝饱了一样发出一道七彩的光芒,秦依宇眸光一闪,手指快如闪电的将其摘下,随即收拢到储物袋中。
做完这一切距离张老六的话音落地不过半秒,她缓慢地拍了拍衣摆,斜睇了一眼张老六,纤薄的唇瓣仅仅吐出冷艳的三个字:“我拒绝!”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张老六恼羞成怒,出手便是一个杀招,手中的铁锤如同流星一般直直砸向秦依宇。
秦依宇不闪不避,宛若松树一般站在那里,只见她的手轻轻一抬,原本挂在腰侧的仙灵剑瞬间出鞘,不等流星锤到达面前,已然变大变宽挡在她的身前。
铅球的重量极重,加之又是灵器,更是拥有其它武器所没有的力量,而且张老六用其战斗无数,打败很多个比自己修为低的修仙者,甚至还有过越级打败过结丹初期修仙者的记录。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只觉得敲在对方剑身上的铅球仿佛是惧怕什么一样,刚贴上去的重量就尽数反弹回来,震的他虎口麻痹,顿时没了下一步动作。
此时,秦依宇已经召回护在身前的仙灵剑,握在右手当中,一脸淡然地扫过张老六发白的脸,随即她全身犹如推掌一般,柔和着一股极大的力量,宛若万涛狂袭,兜头就向张老六冲去。
“你明明只有……!”张老六神色恍然,自己是土属性的灵根,虽说土能克水,可若是对方灵力比自己雄厚,他也就只能等死的份。
生死关头,张老六使出浑身解数,堪堪躲过去一点点,强势的灵力擦着他的半边身子而过,一股冷的出奇的寒意瞬间腐蚀住整个身体。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的灵力竟然达到了有实质效果的地步,明明是水灵根,攻击该是温和才对,却像是金灵根攻击力极强。
“可惜。”秦依宇颇显冷酷的望着张老六说道。
张老六正为躲过一命而开心,心道自己好不容易混进古津门,这个门派又是正经的大修仙门派,想必对方也不会就此杀死自己,正待出声讨饶,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等他出了昆仑境,召集一帮子人,截一个黄毛丫头还不简单?更何况,还是个绝色美人,说不定还有人愿意免费为自己劳动,只为夺得这个美人作为炉鼎。
张老六的一番心思还未打算完,只听到耳边传来轻轻的“可惜”二字,随后只觉得颈部一凉,本就麻痹的身子这下完全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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