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不过是她顺手从毒枭月复中救出来的东西,并没有认主,可若是关在储物袋中,若然自己不败还好,若是自己败了,它定会被那三人捉去当作战利品。这三人单看外貌就不是好人,加之言语上对自己多番调戏,更是让人厌恶至极,秦依宇自然不会轻易便宜了他们。
一对三,这显然是对秦依宇极为不利的战斗,然而秦依宇却是豁出去性命,本来她一路上就与几波人照面,打的你死我活,灵力不济,这会儿更是眼看要到枯竭之时。
先前毒仙三怪见她放出伢兴奋的争相使狠招,可是不一会儿就被秦依宇手中使得密不透风的仙灵剑阻挡,心中均有了忌惮,正自暗恼不已心生恨意之时,却不巧瞥见秦依宇脸上的疲惫之色,而那本可攻可守的仙灵剑更是陡然一阵晃动,差点没维持住变大的形状。
毒老大脸上一喜,立刻开口讽刺道:“呦,我道是哪个仙师门下的乖徒儿,却不想你的师傅传于你的只有几招花拳绣腿么,这么几下功夫也想在我毒老大面前耍威风,真是不知死活,你且住手,乖乖做我们三兄弟的炉鼎,大爷我自会饶你不死!”
另外两人闻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顿时在秦依宇身上转了几圈,开口便是yin笑自然的附和声:“不错,不错,小娘子,只要你肯服输,我们自舍不得取你性命。”
闻言,秦依宇脸色铁青,握紧手中的仙灵剑,一张魅惑倾城的脸上透出一抹难看的红晕,她在用最后的灵力进行搏杀!
“住口!”凌冽的气势和冰冷的语言加重了她手中攻击的速度。
交锋在一起的武器发出阵阵撞击声,毒老大手中的法器更是随同着主人的心思发出颤音,仿若在狂笑着什么,端得是张狂无比。
三人因着胜券在握的心思,不由手上功夫有些放松,刚刚的一击让他们同时觉察出秦依宇灵力即将耗尽,恐怕不到下一招便会落败,均不由放松了手上的力度,他们还没尝过这么美,这么妖娆的的小娘子呢,可不能打坏了。
又一次武器交戈,仙灵剑力大无穷,带着一股饕餮一般的蚀骨冷意卷向三人。
毒老大神色一凝,刚刚那样虚弱的样子是虚招?思及至此,连忙大喝一声:“不好,快撤!”话音未落已然跳出三丈开外。另外两人的修为哪能抵得过他,又加上一边打斗一边心猿意马,根本没发现这次秦依宇出手有异。
只一眨眼功夫原本还在说着污秽不堪词句的两个人便双双被仙灵剑的灵气碰到身体,只觉浑身冰凉,来不及生出任何心思,眼前便弥漫出一股红雾。
一时之间血气袭天,血腥味更是一下扑入人的鼻端之中,纷纷扬扬的血液洒向周围的灌木和地面上,一声尖叫与此同时响起。
“啊——”千叶悲催的又撞上了不该撞上的一幕。
按理说以她的脚程,慢慢腾腾地循着秦依宇走的方向走,根本不可能那么巧的再次碰上面,更何况她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能和秦依宇站在一处,否则肯定是不炮灰也要被炮灰的命。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秦依宇一路走走停停,加上打打杀杀,而千叶只当游山玩水,几次巧合之下又转错道,竟然跑到了秦依宇前进路途的前头。
于是就出现了秦依宇和三个面目可憎的人对峙上时,她一慌乱之下跳入了隐蔽的灌木中,本欲躲避,还极为机智的用青阳真人给的玲珑绳将自己变成了灌木中的一颗草,却不想秦依宇斩杀两人时,鲜血兜头淋到了她的身上,立刻将她逼出了身形。
上次千叶见秦依宇斩蛇就已经惊的目瞪口呆,这次见她杀人,血又淋了自己满身,更是情不自禁地尖叫。
毒老大见自己两位爱弟瞬间被斩杀,独眼中立刻射出一抹深深的恨意,“黄毛丫头,尔胆敢,胆敢……”
这边千叶惊惧尖叫,那边毒老大言语狠厉,秦依宇眉头也不皱一下,只将苍白的唇抿紧,用仙灵剑支撑着身体,笔挺地站在那里冷冷地望着毒老大。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此刻她是用了命在赌。眸光暗转,却是不知这个胆小如鼠的女修能否帮自己的忙。
千叶惊叫连连,场中对峙的两人却无一人理会她,等到她自觉丢脸慢慢冷静下来时,脸上却是煞白一片。纵使她知道杀人在这个小说的世界里,亦或者说这个修仙的世界里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那时看到秦依宇出手丝毫没有犹疑,手中的仙灵剑在割破两人身体后沾满血迹,她忍不住全身上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努力将视线调开,刚刚撞上几人对战时,她就觉得毒老大这帮子人面目可憎,不该出来祸害别人的眼睛,可也没想到两方对战会有一方死亡,不由得想要抬头去看看秦依宇杀人后的脸色,却不想对方紧紧蹙着眉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反观对面的毒老大,此刻正捂着刚刚被伤的胳膊,满脸惊疑不定地警惕着秦依宇。
他显然以为秦依宇是用什么方法隐藏了实力,否则一个筑基后期的女修绝不可能伤结丹后期的人半分,更何况还能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立时斩杀两人,而且她爆出来的灵力诡异莫测,竟如同实物一般侵蚀人体。
一时之间他分不清秦依宇实力到底是强是弱,对于突然出现的千叶更是惊诧莫名,心中连连思量,莫非这两个被元婴修士带回来的人都是十分厉害的人物,否则刚刚打斗之中他怎么会没感应到这女修在这里?
不管毒老大如何思量,如何惊惧不已,不敢贸然出手,这边千叶在分别打量两人一眼后,却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她原本在现代就是极为胆小的性格,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比任何人都害怕惊变,更是从未遇到过惊变,活了二十几年,平和安定的现代社会能够给她最大的惊变,无非是工作上不顺心或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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