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温尔莼像是进了一个暖和的温馨。
梦里的她,还在和爸爸撒着娇。
豪华的餐厅,温爸爸脸色有些淡淡的惆怅。
“小莼,你最近为了拍戏瘦了很多。
爸爸不希望你为了事业而如此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温尔莼依然笑的单纯,她挽着温爸爸的手臂撒着娇。
“爸爸你知道的。影后是我的目标,也是我的梦想。爸爸你一定要支持我。”
那时候的她,才刚踏入娱乐圈。
霸道的公主脾气,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个不可高攀的人物。
“爸爸要是说一句不支持你,你铁定要把这个家给闹翻天了不可。”
最终,温爸爸还是依了她的想法。
她要去练习柔道他支持她,她要去学钢琴他支持她。
她无理取闹他依着她,她傲慢骄横他也依着她。
她没有妈妈,那么爸爸就是她的天和地。
所有的宠爱都集结为了一身。
只为博得他这个女儿开心的一笑。
温爸爸的脸,一如往常。
伟大而慈祥。
他拍着她的头,让她以后少胡闹。
他说,爸爸因为有你才有了生活的色彩。
他说,小莼就是上天赐给我唯一的财富。
一阵抽疼,梦里的她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心口。
爸爸的面孔越来越迷糊,直到消失不见。
爸爸…我再也不会对你那么蛮横了。
如果可以,我想好好的孝顺你。
当你此生那唯一那不会消失的财富。
温尔莼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身子彷佛是麻木的,连手也沉重得抬不起来。
她的喉咙微微沙哑般的难受。
“咳咳咳咳。”缓缓的她张开了眼睛。唇色有些淡淡的白。
这里是什么地方?天花板上垂着盏华丽的水晶灯。
四壁贴着莺萝花壁纸,一扇正对着满天夕阳奠窗,雪白的窗纱在微风里轻轻晃动。
身上的被子是丝绒的,舒适,床头花瓶里插了朵栀子花,花朵洁白,香气扑鼻。
做梦吗?她微微疑惑地转动眼珠,周围没有人,很安静。
她记得她倒在雨里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死了吗?这里到底是哪个年代?
她的心揪的死死的。
她梦见爸爸了,爸爸还在对她笑着那般的灿烂。
多么多么的希望,一朝醒来她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不大一会儿工夫,门喀嗒一声轻响。
进来的是个中年妇人,见她醒了,也一阵高兴:
“姑娘,你总算醒过来了,都昏睡了一天一夜,我正担心呢。怎样,好些没有?
温尔莼想挣扎起身,但手臂一阵无力,又跌回枕上。
从看到这个妇人穿着民国传统式的旗袍时,她就知道她又在妄想了。
她根本就没有回去,爸爸也没有在自己的旁边。
原来又是一场虚梦。
“快别动!”
那妇人急忙按住她:“你好好地躺着。腿部可还痛?”
温尔莼全身都无力的,听了妇人的问话。
她才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上面包扎着纱布。
她想可能是不小心擦伤了下。
她虚弱地开口:“是您救了我?”
温尔莼缓缓的开口。因为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