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白姨娘和辛染过得逍遥无比。
辛染一身麻布短打,看着平凡但料子耐磨。
“娘亲,看我打的兔子!”辛染笑眯眯的拎着兔子,一点儿血迹也没有。
郑嬷嬷站在白姨娘身后,眼不见为净的默念阿弥陀佛。
白姨娘嗔怪的瞥了一眼辛染,这孩子明知道郑嬷嬷茹素,还非要拿只死兔子在郑嬷嬷面前晃悠。
“一只兔子够你吃吗?”白姨娘对辛染的胃口很了解。
辛染乖乖的摇头,只听到后方传来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
“姨娘请放心,奴才手里还有六只兔子!”秋月因为会点儿招式,跟着辛染一起上山去打野味。
白姨娘望着秋月快虚月兑的样子,无奈至极。
“染儿,这么多只兔子,你打算怎么折腾?”白姨娘头疼不已。
“红烧兔肉,烤兔肉,清炖兔肉,葱爆兔肉片,焖兔肉!”辛染说着说着,口水就不自觉的泛滥了。
“合着你都想好了,就等着姨娘我给你做苦力了!”白姨娘示意秋月将兔子都送去厨房里。
辛染讨好的搂着白姨娘:“娘亲,等冬天咱们就拿这兔皮给您坐披风。我可是特意选的白毛兔子,干干净净的!”
“去,去,去。小魔星,就等着张嘴吃吧!”白姨娘妩媚的笑着,辛染看的整个人都酥了。
原本白姨娘美则美矣,但是虚浮在表面。
现今儿辛染一天到晚好吃好喝的供着白姨娘,顾安容偶尔也教教白姨娘诗书,白姨娘的小日子过着有滋有味。
辛染和白姨娘细嚼慢咽的啃着兔肉时,辛国公正背着皇帝在泥水里模索的走着。
老皇帝是个倒霉催的,好好的出门游玩,结果遇到反贼,硬生生的坠落到山下。
辛国公找了许久,才从草丛里扒拉出老皇帝。
老皇帝病的严重,这微服私巡显然是要提前结束的。
辛国公一想到回京城,脑海里就浮现出白姨娘和辛染两人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娘俩儿过得怎么样了,陈氏应该欺负不了她们。”辛国公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辛国公现在笑的越开心,回到国公府后就会气的越狠。
国公府里,辛臻雅已经被放出来了。
当辛臻雅知道辛染和白姨娘被赶到别院后,开心不已。
辛旸看到辛臻雅,心里便不爽。若不是辛臻雅能给陈氏逗趣,辛旸早就给辛臻雅下了毒药,省的眼见心烦。
可是,辛旸没有动机,别的人却看不过眼辛臻雅。
秦玉宁接到辛国公府里暗卫的消息,气的咬牙切齿。
弄走一个辛染,又出来个辛臻雅。
秦玉宁的心愈来愈霸道了,即便辛臻雅是辛旸的妹妹,秦玉宁也受不了。
秦玉宁在现代看过不少兄妹****的书籍,辛臻雅对辛旸的谄媚,被秦玉宁理所应当的扣上了勾引兄长的帽子。
若是辛臻雅知道秦玉宁的想法,定然会指着秦玉宁的鼻子骂神经病。确实,秦玉宁在长期的自我膨胀之下,已经有了精神分裂的趋势了。
“母亲,您今儿又美了许多。让雅儿猜猜,您簪的这个钗子是三哥送的可是?”辛臻雅俏皮的对着陈氏说道。
陈氏笑容满面的模了模凤簪,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
“你三哥最是孝顺,每次出去都想着我。这辈子啊,我有旸儿这个儿子,心满意足了。”
“母亲,雅儿对母亲也很孝顺呢!”辛臻雅亲昵的撒娇道。
“雅儿是个乖孩子,母亲也疼雅儿。”陈氏嘴上说着好听,心里猛翻白眼。你又不是我亲生的,心机不纯的,我怎么可能真心疼爱你。
辛臻雅和陈氏各怀心思的你来我往,两个人丝毫不觉的累,反而平添乐趣。
说来也是,这么大的宅子,即使白日里管家浪费些时间,可没有消磨的时候,总得斗斗心智。
“二小姐,这是太太特意为您炖的燕窝。燕窝里加的蜂蜜,是嫡长公主前些日子赏赐的呢。”
宫里的东西,上辈子只有辛染可以随心所欲的吃着,辛臻雅从来只是听说过。
辛臻雅感激的看着陈氏,点头一口一口的喝下。
陈氏不屑的看着辛臻雅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虽然陈氏接到秦玉宁的赏赐时,也激动的手抖。
小小的白瓷盏,稠丝的燕窝很快就进了辛臻雅的肚子。
“母亲,这官燕的味道真好,雅儿从未吃过这般好的东西。”辛臻雅甜甜的笑着。
陈氏矜持的颔首,在陈氏想好合适的措辞时,辛臻雅眼白翻出,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燕窝有毒!”陈氏惊呼,连忙让奴才去找大夫。
大晚上的宫门铁定是关了,好在以国公府在京里的声势,奴才成功请来了几位名声不错的大夫。
大夫们原本没想过国公府会有什么大的病症,没想到居然如此棘手。
几个大夫互相望了望,眼神交换的过程急的陈氏焦躁无比。
如果辛臻雅因为喝了陈氏给的燕窝而出事儿,陈氏的名声定然会一落千丈。
陈氏平日里极其爱护羽毛,怎会容许这般事出现。
“大夫,这是我让奴才拿过来的东西。燕窝和盏子都在这儿,各位可要看看?”陈氏外表镇定的指着桌上之物。
大夫们走近圆桌,先是嗅了几下,然后观察品尝,最后脸色皆是不好。
“大夫,有话就直说吧!”陈氏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起来。
其中最年老的大夫站了出来:“贵府千金,这是中毒了。”
“大夫不必多虑,这事儿并非后宅内斗。国公府里治家严谨,我这女儿性子温顺更是做不来招人厌的事儿。若真是毒药,那必是外人所谓。还请大夫如实相告。”陈氏对几位大夫微微弯腰行礼,惊得几位大夫连连倒退。
国公夫人的礼,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受不得。
老大夫叹了口气:“辛国公府的名声,百姓们崇敬不已。实不相瞒,贵府千金中的毒是前朝秘药。这药本该是禁了的。”
陈氏头疼的看向辛臻雅,这事儿怕是辛臻雅代她受过了。
如今的世道,果真如辛国公所说的那般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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