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柯吱吱呜呜的又转过身去,心中是觉得搞笑但更多的是自己驻目后的窘迫,慕子夜则是因为穿错衣服怕未柯嘲笑而感到尴尬。
这二人根本不在一个思虑范围内,慕子夜不禁急忙月兑下穿上的衣服,胳膊一急就抻到了伤口,不禁深吟大叫。
“你没事吧?”未柯不知慕子夜是否牵扯到伤口,又不好转身只好问道。
慕子夜艰难的放下手臂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未柯道:“牵扯到伤口,感觉胳膊错位,现在动弹不了了。”
未柯急忙转过身走到慕子夜身旁,看着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冒血,什么男女非礼勿视都滚蛋吧!便用点穴来制止短暂的血流不止。
随后帮慕子夜月兑下外套,从裙摆处撕下两块布,从新给他包扎,待无意间碰到慕子夜的胸口时只感觉灼烫和不匀称的跳动,不禁小脸唰红。
再看向慕子夜,只见他略有些微红的眼中布满了火热深情,不禁立刻将眼看向别处,小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且痛意也牵扯着未柯的神经。
“柯柯,为我将衣服穿上吧!”身后传来慕子夜的声音,未柯便忍着心痛为慕子夜穿衣服,从耳根到颈部都充满了血色,小手每触到慕子夜肌肤的时侯都会不经意的颤抖一下,直至穿完衣服,未柯将慕子夜的穴道解开。
刚解开穴道,就被慕子夜一把捉住了手,紧接着就是一个灼热的拥抱,慕子夜火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根上:“即日起,你我之间便从新开始,做我的女人,好么?”没有深情的誓言,只有苍白的告白。
未柯浅浅一笑便可迷了慕子夜的眼,可知慕子夜对未柯的爱有多深,她却无法接受慕子夜的告白,抽回手扭身去拾起摘回来的野果和小黄花。
“你将这苦芋花生吃了吧!有利于视力恢复。”未柯转个话题便是无言的拒绝,可慕子夜怎会死心呢?唯有暗自将心中对她的情暂时藏于心底不说出来罢了,毕竟未柯与他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她并未言语拒绝,这就说明她并不抵触他了。
慕子夜接过所谓的苦芋花,金黄色的花瓣上还带着晨曦间的露珠,看起来格外清新亮丽,慕子夜不禁低叹道:“娇女敕的花就这样吃了倒是蛮可惜的。”
“你也会感叹万物生死?以为堂堂天子君王视人命如草芥,没想到为一草芥而感叹。”未柯无奈心中感慨,实是慕子夜没话找话也找抽。
对于未柯明言中的讽刺不禁自嘲一笑,叹道:“草芥虽小却无害于人,而人却会害人,你说会害人的人该不该死呢?”慕子夜一派高深的与未柯讲道理。
“害人的人?日月山庄数百人被无辜杀害,他们当中有多少从未沾过一滴血腥,却突遭杀害,你说害他们的人若是不死,是不是天理不容呢?”未柯够唇邪笑,拔出移花幻月刀就抵在慕子夜的颈上。
慕子夜一个激灵,面色瞬间变黑,用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注视着她。就在此时,未柯执刀一挥,慕子夜紧闭上眼以为死期将至。
只听未柯扑哧笑了,慕子夜睁开眼只见未柯手中拿了屡发丝,他并未脑袋搬家,只是缺了缕发而已。
“瞧你害怕那个样子!丢人。”未柯给慕子夜一个白眼,平常不损人的未柯损起人来还真能气死人,慕子夜天生君王的威严岂是他人可以齪毁的。
未柯话音刚完,身体一飘,是被慕子夜拦腰抱在怀中。
“我慕子夜的词典里从未有丢人二字,你当真觉得我丢人?”慕子夜不愧是从小生长在皇宫大院,威严起来可以将周围万物震慑的畏缩颤抖。
但未柯并非常人,她身体中流淌着正经王室血脉,身上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但面临慕子夜的时候也无法与之抵挡,不得不居于头下。
“没……”未柯舌头不听使唤,低眉顺眼的模样像只顺从的小猫。
慕子夜仰头大笑,双臂紧紧地将未柯搂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心里,久久低声道:“随我入宫,王后之位本该属于你。”未柯眸中闪过一丝疏离紧张之感。
接下来,由于慕子夜受伤,二人买了辆马车继续上路,于十日后到达炎京王宫。
“王上万安。”刚入宫门就迎来了百官朝拜,慕子夜应声“众卿平身。”不做多说就带着未柯踏入上朝紫澜殿后的三宫六院。
“王上,可否前往金澜宫处理政务?”后宫内侍总管焦德喜带着一群内侍宫女紧跟慕子夜**后边,慕子夜冷眼扫去:“焦德喜!”不用多说就甩开了一众侍从,带着未柯去往后宫内最为隐秘的禁地。
“慕子夜,你要带我去见萱儿么?”未柯发现随慕子夜走的路越发窄小偏僻,周围草丛都长得半人多高,但却修的很是整齐,地上雾气弥漫,未柯怎能不怀疑慕子夜的动机。
直到深入禁地后,雾气朦胧中隐见一座朱色阁楼,金匾上刻着青澜阁三字,阁楼边上还长着一棵橙子树。
慕子夜嘴角微弯,握住未柯的手道:“柯柯,随我拜见母后。”未柯微愣,慕炎王朝所谓的太后?不禁生疑,拉着慕子夜向外走去。
“慕炎王朝的太后是当今丞相袁芳生之姐,在三年前早已去世。未听闻慕玄再立王后。”未柯已将慕子夜拉至禁地外的菊花园。
慕子夜无奈摇头浅笑道:“可听闻二十四年前的青月王后?都说她红颜薄命早已病逝,其实是不想过后宫争斗生活欲隐于世才藏于禁地当中。从小到大除了长姐便是母后待我最好。”
对于慕子夜倾情交心的言语当中,未柯早已堕入情河,对慕子夜无比信任的无法自拔,慕子夜在紫森山林的拼死守护、受伤时的倾情告白、回宫后的真心吐露,这无一不让未柯感动。
“孤王的俊颜的确是绝美,柯柯,不如我们今夜便洞房花烛吧?”慕子夜揽住未柯的腰,见未柯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禁心中大喜,冷眸中尽是崇溺。
未柯急忙推开慕子夜,看着慕子夜崇溺的眼神实在让她无法对视,不禁找由头离开:“萱儿不是生病了么?我要去看她。”慌乱的欲转身离去,反被慕子夜一手锁住纤腰。
“不急,今天孤王的时间都是你的。”慕子夜够唇邪笑,拦腰横抱起未柯走入菊花园里的小榭楼内,从菊花丛下立刻站起一个年轻英俊的内侍,满是疑惑的看向慕子夜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