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和高煜城谈话谈话时并没有说出当年的打算,高煜城虽然很失望,但也并没有太明显的表达出来。一会儿功夫,校长室就到了。门上有一层薄薄的尘埃,显然校长只有接待来人或处理公务时猜到这里来。门的左上方有一块被焊住了的牌子,上面工工整整的三个字"校长室"上也落满了尘埃,有一种陈旧的厌倦感。好在,高煜城和徐冉晴进入了校长室之后发现里面还是很整齐的,显然虽然不常用但经常打扫。
两人都就坐之后,等着老人从书柜中找出档案。书柜上的油漆带着表层的一层烙皮成龟裂状,也是很陈旧的样子。老人在很右边寻找,显然那边是比较旧的档案。找到一袋之后,老人拿着那个档案袋,走回椅子边坐下。
"这些档案就是当年和你年龄差不多大的人的档案,现在也都大概三十岁左右了吧?"老人将档案递给徐冉晴,徐冉晴随意地用单手接过来,直接把里面的纸一次性抽出来,一张一张地翻阅之后,拿出一本本子和一支黑色水笔,把上面的一些信息抄到本子上。
"那个,你不直接拿走吗?"老人看徐冉晴没有直接把档案袋拿走,小心地开口询问。
"不用,我们只需要用名字和年龄。再说了一个人是一张,这么多张我看起来累得慌。"徐冉晴连头都没抬起来直接闷着头回答了老人,老人表示了然。高煜城趁着徐冉晴抄抄写写的时候,又跟老人搭起话来。
"诶,老伯,看你们这的门和墙壁,政府不再批钱了吗?"高煜城婉转地问除了自己很疑惑的问题,因为这处处看起来都像是很久没有稍微翻新的样子。
"不是没有批钱,有但是不太多,大人没什么,就先把孩子们用的跟吃得搞好了。但是每个月富余的就很少了,加上这些东西虽然旧了,但还好用着呢,所以也就没有去修和换,先积累着钱,到时候万一有用也说不定,不是吗。"老人笑了笑,说出了想法。
"也是,但如果钱不够用,不够开支的话,可以向上面提些意见啊,毕竟老这样也不是事啊。"高煜城赞同地点了点头,向老人提出了些建议。
"提过了,是有增长了一些,但也是不多,不过能够开支就好了,也不能老给人添麻烦啊。"老人憨厚地笑了笑。
"行了,我抄好了。"这时徐冉晴"腾"地起身,对高煜城说,"咱们走吧,天色还早,赶紧回去还能来得及找下一个。"
"哦,好。要不留下来吃午饭吧。"老人提出了邀请。
"嗯,不——"高煜城想婉言拒绝,他认为徐冉晴估计也不想。
"好啊!"但不想徐冉晴很爽快地答应了。
"嗯,那我得去准备准备,你们现在这坐吧?"老人搓了搓手,显得很高兴,许多老人都喜欢有人陪,自然他也不例外。
"我们先坐一会儿,反正我们认识路,待会我们自己过去,你告诉我们在那里吃就行了。"高煜城回答老人。
"你们待会儿去中庭那儿就行了,我会带你们去的。"老人很快地回答道,然后把档案整理了一下之后,就走开去忙了。
"你不对劲啊。"高煜城一等老人走开就问徐冉晴,因为在他看来,徐冉晴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来吃饭才对。
"哪儿不对劲,怎么不对劲?是态度不对劲,还是举动不对劲?"徐冉晴挑了挑眉,微笑着反问高煜城。
"哪儿都不对劲。"高煜城看着她的微笑感觉特别别扭,"你怎么答应了留下吃饭呢?"
"怎么,你不想吃?中午了,能蹭顿饭有什么不好?啊?再坐半个小时回去都已经下午了,我可没有把午餐和下午茶的点心连在一起吃的习惯。"徐冉晴满不在乎地说。
"没——没有,我没有不想吃!走走走,去中庭吧!"高煜城感到更别扭了,赶忙拉着徐冉晴去中庭,显然他已经放弃了与徐冉晴对话。
但是,放弃归放弃——毕竟这样的徐冉晴,以及她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态度,让高煜城对当年发生在这间孤儿院的事情,更加好奇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