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这次打仗您跟父皇的要求是想要我在女兵里找到一个可以成亲的女人是吗?”
金莫魏大步的走到了主帐的桌子后的主位上坐了下来,抬起头看向魏月容,声音冰冷而又冷冽。
“你要找盛凤耘?”魏月容立即就想到了刚刚金莫魏给盛凤耘送药,金莫魏根本没有对其他的女兵看上一眼,却立即给盛凤耘送药。
“呵呵”金莫魏冷笑两声,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魏将军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想在军营里塑造形象罢了,至于你写给父皇的信,不好意思,你那个女兵路上不小心跟人私奔了,只留下这一封信”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魏月容眯起跟金莫魏相似的眸子,闪过同样的冷冽。那是她写给皇上的私密信,两情蜷蜷聊表思念罢了。
“不想做什么,只是希望魏将军不要多事,不然这封信一旦公开,想必魏将军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
金莫魏将信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指尖缓缓的在上面勾勒着。
“我是你的亲姨娘,我当然可以为你做主,你为什么要一直恨我跟你父亲!”魏月容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拿起茶盏猛地一口灌了下去。
“你认为呢,我母后死了。你们却在一起了,我为什么不恨你?”金莫魏嘲讽一笑。
“我说了,姐姐不是我害死的,是她自己的病加重了,姐姐死了我也很难过!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不会比你的难过少!”
魏月容哀伤的闭上眼睛,金莫魏对她的恨她不是不明白,只是感情不容易控制,可是也是她先碰见他的不是吗?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也不要再说什么了。如果不是你们在皇宫内被母后看见你们……”金莫魏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魏月容“她的病情也不会加重,看到自己的亲妹妹跟自己的夫君有奸情,你认为谁能承受的住!”
“她没有那么脆弱,皇宫里那么多的女人,就是当初她嫁给云……皇上的时候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吗?”魏月容指尖紧紧扣在了一起。
当初提亲的明明是她,她却被人突然绑架,之后姐姐才嫁了过去,可笑的最后不过是一场姐妹之争。
“你们说过废后是不是,母后被废了,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也可以成为后宫唯一的一个最尊贵的女人!”金莫魏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烁着恨意,若不是他们两个导致母后的病亡,他也不用带着这副面具,做个连母后仇都没有办法报的活死人。
“魏儿,你不要恨姨娘。当初是你母后夹杂在了我们中间,我没有办法才去入军营。后宫一直都不是只有一个人,若不然你其他的兄弟如何出来的?不要恨我是我害了你的母后,我们两个之间,谁也不知道谁害了谁”
魏月容想要上前,却被金莫魏阻止“你不要过来,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想怎么说都行。可是我还是记得母后身边的侍女告诉我,是你们两个的奸情导致母后的病亡!”
“不!奸情。哈哈哈哈”魏月容用力的叫了一声,随机笑出眼泪瘫坐在地上。
向来冷酷孤傲的将军,在这一刻突然奔溃。
“你小孩子懂什么,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告诉你真正的一切”魏月容自顾自的站起来坐在旁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孩子的虎头鞋。
“当年我跟姐姐魏月卿一起遇见金云展,当时他还是个普普通通的皇子,他跟我私定感情,不知何时被姐姐发现了,我便告诉了姐姐。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有了金云展的孩子,就在金云展便上府求亲。有一天我收到了金云展约我到城外游玩的信,我丝毫没有疑惑便去了,谁知道我竟然就被绑架了。母亲认为金云展求婚的是姐姐,便欣喜的同意,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姐姐要嫁给金云展。
有一天夜里我被放了出来,我逃回家。第二天满城便传满了我失贞的事情,我便吃了红花汤,一怒之下去了军营。
回来之后便是一年后,我喝醉酒被金云展带回了寝殿。几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然后此时姐姐也有了你。
我生产那天难产,孩子便死了。金云展为了安慰我,将你抱过来给我养了几个月,因为姐姐因早产太虚弱,而没有办法”
“那个侍女说的奸情,是说金云展一直去我那里吧,可是他是为了去看你!”魏月容泪眼朦胧的看着金莫魏。
“不用说了,你们害死我母后是事实,即使真相是这样又如何,你们不是没有责任”说完,金莫魏掀起帐子转身走了出去。
“孩子,太偏执了”魏月容叹了口气,将鞋子收回怀里。
一年后。
“盛副将,魏将军请您去帐内商量新的战事情况”苏月牙现在已经是苏小将,盛副将的贴身女兵一脸严肃的通报。
盛凤云一身藏青色的长衫,头发高高束起,一根木钗稳稳的固定住。
她停下笔,点点头。
掀开军帐刺眼的阳光随之而来,盛凤耘眯了眯眼,离她杖责的那日已经一年过去了,她从一个小小的队长升为副将。
那日杖责之后,魏月容便将她提升为先锋,让她前去打一场漂亮的仗,不然就稳稳的呆在军营,别妄想再喝什么酒耍威风。
一步步,她在生死之间徘徊,在胜利的顶峰耀眼。
她成功的升为了副将。魏将军帐下的一员大将,作风凌厉却鬼魅,令人捉模不透,几度令孟镜国惨败。
“盛副将,您怎么了?”苏月牙见盛凤耘发呆,不由出声询问。
“没有什么,走吧!”
“盛副将,今日叫你来,是因为最近孟镜国的兵队越发的诡异莫测,我们需要再去打探一下实际的情况,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作”魏月容揉了揉眉头,最近柳副将出战的几场,场场战败,几乎令女兵们士气大失。
“将军你的意思?”盛凤耘又想到一年前魏月容跟那个黑衣人的谈话,这次不会还是枪头鸟吧!难道还要派她去,她都是她座下的一员大将了,难道就可以这么轻易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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