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置下手中酒杯,略有些怒气,盯着那刘沁儿,却是在那旁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意思,大抵是这舞姬绝色倾城的模样叫这刘老喜欢了去。大户人家的男子本就不讲究年岁的差距,看着喜欢的姑娘基本也都是囊中之物了。
见这刘父的表现,其他人自是收了自个儿瞧着刘沁儿的眼神,远远望去,跟随的几个舞姬虽是不如这位领舞魅惑,却也是容貌端庄,令人欢喜的。
这舞姬们在这圈子里头自是模爬滚打的不少年岁,瞧着众人的目光自是知晓这意思了。
却见领舞扭着细腰,素手蜿蜒顺着脸颊而上,眼神中透露着的魅惑,似是感染了全身,却也是定定的瞧着那刘老。
本就薄薄的布料,一阵的晚风却是叫那可人儿更是露了那香肩来,还未等的众人瞧了去,这方便是一阵香味扑了面而来,收了神间,怀中自是软香,娇女敕的手端了那酒杯直往自个儿嘴中送了去。
一副的纸醉金迷,却是殊不知这乐曲中的无限感伤。
箫声并未因这旖旎之景而断了去,执了萧的梨溶独自一人立于花丛后的凉亭之内,并未瞧见这宴上之事。再者,箫声渐入悲伤,梨溶眼前浮现的却是上一世疼着自个儿,养着自个儿的女乃娘,箫声呜呜然,女儿家的泪轻盈的自脸颊滑落。
宴上,
众宾客沉醉在了酒色之乡,苏绪瞧了这众人,自是不削了的,讽刺一笑,竟是露出那冷酷的形态来,执了酒壶,一人慢酌,似是这周围与自个儿并无半点的干系,置于桌上的左手一下下敲着桌面,似是等待着什么。
执了酒杯正欲一饮而下,眼角瞥见对面高座之上的容栾华,却是有些不寻常。似是弃了一贯的漠不关心,本是紧攥手心的酒杯,指尖缓缓张开,只是剩了粉末与酒水掺杂而下。而那面上却是露出了不常有的喜色,似是何物失而复得。
一仰头,刹那间,放下酒杯。再撇过去,对面的桌后却是空无一人,挥手叫小祠前去查看。
瞧了一眼那舞姬似是有些眼熟,但并未在意。
容栾华寻了那箫声,飞身至凉亭内,慢慢走近,却见亭中女子并无警惕意识,瞧着那背影,自个儿日思夜想的人似乎便是在眼前了,走进女子身前,却瞧见梨溶明晃晃的脸上尽是泪珠。
一曲罢了,梨溶方才发现身前的容栾华,遂就着衣袖抹了眼泪,警惕道,“容相不在宴会之上,却是在这凉亭之中,孤男寡女,夜黑风高,恐怕是不太好罢!”
容栾华此时并未理会梨溶的问话,捉了梨溶的香肩,“你是从何处习得此曲?你可是认得一名女子叫做林梨!”
本是面色坦然的梨溶却是在听闻‘林梨’二字之时,眼中尽是仇恨,“容相怕是要坏了梨溶的贞洁了,非亲非故便如此模着一个女儿家的身体,怕是不好的罢!”
“别与我扯了什劳子其他的事儿,我只管问你一句,你可就是那林梨!”容栾华此时眼中尽是急切,放开了梨溶,自腰间去了那每日佩戴的杏色香囊,“你可是识得此香囊,你可是记着那多年前,雪地里的少年郎?”
梨溶背过身去,本是止住了的泪水,又再滴出了眼眶来,闷声道,“容相怕是一时着了急的,竟是认错了人了,我虽是与那姑娘名讳之中有一字相同,但我是刘梨溶,并不是什么林梨,也确实未有听过此名,容相还是早些回了宴上去了罢!”
宴会并非会因着容栾华的离场而停了去。
这方一曲罢了,箫声停了,刘父却已是从微怒转为了怒不可遏,但碍着这众宾客却也是难以发作了去,仍是瞧着那刘沁儿,眼神中尽是警告。
这罢了舞的刘沁儿却是似乎并未瞧见刘父的警告,施施然摆了衣袖,柔声细语,“小女子这厢现了丑了。”
众宾客却是有些模不着头脑,舞姬们皆是退了下去,这领舞却是迟迟未退,不仅未退,更是站在这正中,行了礼。
刘父见这刘沁儿毫不收敛,被气着略有些干咳,自是没了其他的法子,方是哑声道,“此乃老夫二女儿,为了磨了她那顽劣性子,自是多年未在公众前露了面去,现今已是及笄之年,方才唤她排了这舞助兴。”话虽落了,这底下的宾客可是喧闹了开去。本是以为这刘权瞧上了的舞姬,没想着这会子峰回路转,竟是叫自个儿有了这机会收了这美娇娘。
更是有了那好事的宾客,表了态去,说是刘家的小女端庄贤淑,自是改日提了亲来的。
而刘沁儿却是妖媚的笑着,并未走了一步,立于宴中。
这边刘权却是觉着身子略有不适,轻咳了几声,并未在意了去。
喧闹之时,蓦然自四周忽的飞起众多的黑衣之人,各个蒙了面容,持了白亮亮的刀剑,越了那宴桌,落地在那表演用的红毯之上,这会子的刘沁儿却是不知晓出了何事,慌乱之中向着花丛跑去,心中暗想,自个儿并未叫米子安排了这杀手,疑虑并未揭晓,却是来不及多想了。
众宾客那更是吓破了胆,自是不愿在此丢了那小命的,四处逃窜,本是富丽堂皇的宴会场,这会子却是杯盘狼藉,女子的钗环满地。
刘白苏自是在刘权身边,拔了剑挺身相互。黑衣之人似是不愿牵连,对着几位宾客并未下了重手,几脚踹晕了去便罢了,而最大的目标却是刘权!
为首的黑衣之人,自落地起并未停留,丝毫不顾了身边近况,直是飞身持剑向着刘权刺了去。刘白苏应了战去,相较于他人的慌乱恐惧,最镇定的当属了那苏绪,苏将军本是带了些侍卫而来,并不需要自己动手,仍是自斟自酌,好不惬意。
这厢的黑衣首领与刘白苏几回合下来并未占了上风,却见刘白苏身后,七梓扶了刘权,“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却见,刘权口中溢出了鲜红的血液。见刘白苏被干扰了的空档,一剑刺去,正中了刘白苏肩头,鲜血瞬时浸满了白衫,却仍顽强抵抗,黑衣人还欲近身,却是瞧见周围家丁聚拢而上,遂下了命令,携了黑衣人们一阵浓烟后,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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