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凤正站在朝正的眼前,因为一路奔跑,她满头大汗,外套的夹克拉开敞着,内里的确良白褂已湿了胸前一大块。马凤没有穿内衣,已成熟丰满的胸部在汗水的浸湿下清晰可见,两颗粉红色的蓓蕾随着呼吸正对着朝正的双眼在挑逗式的颤动。
“哥,你和我去领俺哥吧?”马凤没有在意朝正的表情,催促他。
“啊,这个,我正在写报告”朝正的嗓子干涸,忙屏气凝神地低下头。
“那你快点啊,我等你,热死我了。”马凤说着一**蹲在办公桌边上的矮凳上,又把白褂的上面两只钮扣解开,两只丰满娇女敕的胸部露出了上半部浑圆拥挤的沟线。朝正感到自己气血上涌,脑子里一片空白。
“哥,你怎么了?”马凤看着朝正满脸通红,还有汗水隐隐外冒,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朝正再怎么努力,双眼还是像被穿了线似的牵引着,一瞥一避间尴尬异常。
“哥”马凤敏锐地感觉到了朝正的目光所指,她的声音娇柔软弱地像胸前不易觉察的微颤。她的面部也涔涔粉红可爱起来,但她没有遮挡,在低下头的同时,反而将胸部向前挺了挺。少女时代羞涩甜蜜的情怀,她本以为早已消失,只在一遍遍回忆中变得越来越完美。其实,它永远不会消失,美丽的东西永远不会消失。它只是藏在某个角落里,将自己尽乎所能的美丽,静静地等待着再次焕发的时刻。一旦时机到来,它就会以更加清新月兑俗的面貌再次呈现在人间。
朝正站了起来,向马凤挪了过来。
马凤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又无来由地满是期待。
“走吧,去派出所。”朝正无心再写,工作笔记本兀自不甘心地张开在桌子上。
“啊,好的。”哥哥还被关着呢,马凤回过了神,忙站了起来随朝正出了门。
朝正灰溜溜地从派出所走了出来。所长口里所说的书记,是镇里的刘北斗刘书记,而不是他这个村书记。朝正和马凤又一起去丑山镇政府找刘书记,不料,办公室主任告诉他们,刘书记去外地开会,要一星期后才回来。朝正不离不弃,坚持找完了副书记,镇长,副镇长,他们都很无奈地告诉朝正,这是刘书记主抓的事,别的人无权过问。
回来的路上,马凤一直抽泣着,尚未经多少风雨的她以为哥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什么事需要镇党委书记亲自抓呢?而朝正想起北京的凶险之行,如今马桂在派出所里和度假旅游也差不了哪去。他劝慰马凤几句,就把她送回了家。
第二天傍晚,朝正刚从村部出来时,见马成拉着辆平板车从北面走来。车上躺着个人,浑身盖着被子,马凤在边上红肿着眼睛帮扶着推车。
“马凤”朝正问道:“车上拉得谁?”
“除了俺哥,还能有谁?”马成抢先回答。
“马桂?”朝正心里松了口气,他本以为是马宗。马宗身体虽然看起来硬朗,毕竟年事已高,还经受过这几番惊吓。“他怎么回来了?”朝正没忘刘书记的一周会期。
“刘书记没去开会。”马凤红肿着眼睛,尽量向朝正展示出笑脸,但艰难做出的笑脸在对哥哥身体的担忧中一闪就逝了。
马凤昨晚回家后,把情况给父亲一说。老谋深算的马宗就确定刘北斗不会去开会,她让马凤一早赶去镇政府门口守着。果然让马宗言中,马凤在镇政府大门口就给刘北斗跪下了。下午,马凤回来叫马成拉上平板车和自己去派出所里接回了马桂。
朔风渐起,田间暗绿稀疏的麦子和地垄枯黄杂茂的野草,匍匐躬身着卑微,大河小湖的水面像受了惊吓,一层层一**地奔走不停,苍苍茫茫的芦苇丛也后悔起自己的外强中干,叶絮并联地艰难而站,就连一直置身事外的太阳,洒起金箭万芒时也是摇摇晃晃地缺少了霸道。
农人比邻而居,忙时田间挥汗,闲时串门拉呱。谁家有个大病小灾、远亲近朋,彼此都知晓熟稔,在茶余饭后说上一段道上一节。表面上各家独门独户,暗含鬼胎,其实骨子里还是亲密无间,大家说过也就说过了,饭照吃,觉照睡,日子还得过。马桂的事在靠墙晒太阳的消磨中渐渐被厌倦,已没有多少人愿意把口水再浪费在过期的谈资中,大家的兴趣转移到了贺芹的升迁之上了。
是金子到哪都要发光,这发光除了需要金子的货真价实,还需要要有外界的乾坤朗朗。贺芹,以一个老三届高中生的才识,蜗在剑之晶村时,连一个摘棉花小组的组长都可望不可及。树挪死,人挪活。贺芹嫁到屋丘镇后,十足的赤金终于抹去了披在身上的灰尘,此时,她是屋丘镇刚刚上任的副镇长。
新上任的贺副镇长趁到县城办事的机会,也假公济私了一回。她带着老公、孩子坐着专配的吉普车,风风光光地衣锦还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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