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的刑清把翻看两页的杂志扔到一边,用高度审视的眼光看着凌希哲,越看他越不明白,这个男人不是挺自负的吗?为什么会用这种手段去接近她。
“我觉得自己这几天有点问题,”凌希哲扫了刑清,“你是不是在伦敦学了些妖术?”
“妖术?”
“因为我被你迷住了,迷得晕到转向,我怀疑你学了某种妖术,所以要深入地了解你这个人,你的生活,你的一切,也许了解了我会一如断往地讨厌!”
“这是你对刚才提议的解释,所以呢?我就听话地暴露自己的一切,等你来评判结果!”刑清有点哭笑不得。
“普洋高中的高材生果然聪明,如此聪明的你应该知道我凌希哲讨厌失去掌控的东西,你不是说如果我不讨厌了就结束,所以为了结束是不是让我好掌控一下,把三围告诉我。”
刑清的下巴都快掉到车底,凌希哲的逻辑思维果然异于常人,以他的这种分析,接下自己是不是该好好听他的话,像未婚妻那样去爱他,这样子他就会不讨厌自己,自己的的冶疗就会结束。
表明上看是行得通,但是这样做的结果会这样吗?人的贪心呢,不计算吗?难道感情对他来说就像水龙头说开就开说停就停。
“三围告诉我!”凌希哲催促。
“你有点变态,绕了一大圈就是想知道我的三围?”刑清裹紧衣服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我为你今晚订了服装,三围是我估的,如果你不告诉我,等一下穿得时候不要大叫,我可不想被你看成有奇怪嗜好的男人。”
刑清心想,他今天的表现已经奇怪到家了,真没有想到他的恶趣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换衣服时刑清没有叫,而是在心里用各种恶语诅咒了凌希哲。
而凌希哲在帮她戴项链时又说了一句欠扁的话,“我有些低估了你的胸!”
迎接他的是高跟鞋踩脚的命运,刑清对着强忍着疼抱着腿还保持绅士风度的凌希哲露出灿烂的微笑。
这家伙到了该教训的时候了。
刑清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再说电影首映礼并不是只看电影,在观礼之前各大财团、投资方、制片人凑在一起各种炫耀,让刑清有些吃不消。但因为是第一次跟凌希哲出席公众视野,她耐着性子保持微笑,传媒也迅速捕捉到财经界的新动向,凌家与刑家联姻了。
凌希哲搂着刑清让各路记者拍照,虽然不是明星但似乎比明星更耀眼,参加首映的几位女演员很妖娆地穿着礼服晃到凌希哲面前问候,眼神扫向刑清时多少有些羡慕。
“我有点累!”刑清开始嘟嘴。
凌希哲连忙哄道,“在等一会儿,还有两家媒体!”语气温柔的足以滴水。
刑清是真的累,高跟鞋已经让她小腿发酸,多站一分钟都难受,“我知道你长得帅,能不能不要跟大牌明星抢头版头条!”
“当然要抢啦,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的未婚妻是刑家大小姐。”凌希哲把刑清箍在怀里,两个人的恩爱羡煞旁人。
“这种订婚有什么好大肆宣扬的,现在暴露的越多以后掩盖的也越多,你的情商不会低到连这个也不懂吧!”刑清虽然是毒舌但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凌希哲正要还嘴,突觉手臂一沉,侧目看去刑茵已经挂在他身边。
“希哲哥,我就知道会见到你!”刑茵穿着抹胸礼服,整个上身都趴在凌希哲手臂上。
“刑斌呢?”刑清问刑茵,直接忽略掉她妹妹与未婚夫的亲密。
刑茵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刑清拖着裙摆说了一声打个招呼,就急急地朝刑斌走过去,因为她看到刑斌正坐在座位上玩手机。
终于可以坐下来了!
凌希哲看着身边人无情的逃开,眼里有几份哀怨:他还没有抱够!
“希哲哥,你觉得我今天漂亮吗?”刑茵试图吸引凌希哲的目光,为了过来她足足化了一个小时的妆,全身上下自认为无懈可击。
但凌希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刑清。
“希哲哥!”刑茵撒娇。
“啊,哦,挺好看!”凌希哲抽空看了一眼刑茵,回身跟身边的人应酬。
刑茵恨得跺脚,把不满投向座位上悠闲自得的刑清身上。
刑清用长裙遮住脚偷偷地把鞋子月兑掉,然后嘿嘿地朝弟弟刑斌笑,“姐姐很没品吧!”
刑斌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朝刑清挤挤眼,“无事,没人在意!”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刑清跟刑斌关系一直不错,出国几年打电话给她除了闵子浩最多的就是刑斌,有时候刑老爷子要找她也会让刑斌传话。其实,刑清对于弟弟妹妹没有什么怨恨,遭成自己在外飘泊的是父亲刑慕生,与毫不知情的刑斌与刑茵没有关系。只是刑茵从她进家门时态度就很恶劣,她对妹妹也就不如弟弟亲近。
两个人坐在位置上轻声细语地聊着天,突然一个身影一晃坐到刑清旁边。
“你怎么来了?”刑清望着闵子浩。
“我老爷子的差使!”闵子浩侧过头朝刑清一笑。
刑清皱起眉,“你嘴怎么啦,又跟人打架了?”
“子浩哥是不是抢别人女朋友被捧了!”刑斌直接说出自己的判断。
刑清满眼心痛,这家伙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没有一张好皮,不是手就是脸,他没有被打残算是祖上积德。
“别这样看着我,”闵子浩模了模嘴角,“只是心情不爽找几个人出出气。”
刑清穿上鞋,说了一声跟我出来,提着长裙就朝外走。
刑斌撇着嘴说道,“我姐要修理你了,你惨啦!”
闵子浩把刑斌的头发一阵乱揉,然后警告道,“别瞎说,我才不怕你姐呢!”
楼梯拐角,刑清一付兴师问罪的表情看着闵子浩,而对方正靠在墙壁上玩打火机。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你的拳头我太了解了,万一打死人怎么办,你让我在验尸报告上写自残而死吗?”刑清像个质问学生的老师。
“你周末到那里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闵子浩把打火机装进兜里。
“这跟你打人有关系吗?”
“你的协议上写着周三才是秀恩爱的日子,为什么整个周末都跟他在一起,而且还是跑到户川!”闵子浩把刑清一推大声地质问。
刑清觉得闵子浩整个人都不好起来,他不是那个听话的闵子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