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哲坐在书房里等刑清洗澡,其间他在思考刑清为什么要玩捉迷藏的游戏,难道今天下午她早早回来在屋里藏了惊喜?但是以她的性格会有惊喜吗?惊吓还差不多吧!
为什么?为什么?纵然凌希哲拥有二百以上的智商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玻璃门响,刑清穿着睡衣出来,她揉着打湿的长发歪着头看书房里的凌希哲,然后鬼魅一笑闪身下楼。
凌希哲连忙奔出来看楼下的刑清,她正在四处翻找,最后从陈列架上拿到一盒东西。凌希哲没猜错的话,那是闵子浩送给她的所谓西域沉香。
搞什么?一会要捉迷藏一会又找东西,她这是玩耍的态度吗?凌希哲有些不高兴,刑清这个人冷冰冰是常态,但如此热衷地找别人送的东西就不对了,把自己未婚夫摆在什么位置,昨天送给她的花呢,是不是进垃圾桶了?
“喂,你想干什么?”凌希哲居高临下地问。
“捉迷藏呀!”刑清把沉香藏在身后,向凌希挥挥手,“你先回书房,不要偷看,我藏好了你来找。”
“还要数数吗?”凌希哲调侃。
“当然!”
“找到了怎么办?”
刑清心想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房子有多大,你找?怎么找!一间间开锁找说不准到天亮,她可爱地向他抛了一个媚眼,“随你怎么处置!”
哦,有这种事!凌希哲心里藏着笑但面上很严肃地说道,“我就陪你玩一盘,你不能跑出去,掉到河里我不负责救人。”
“我就在家里!”刑清胸有成竹。
凌希哲退到书房用力地关上门,站在窗边微笑,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刑清花容失色的样子。
刑清把沉香、水杯抱着怀里,闪到餐厅边按赵婶教的方法打开一个小型柜橱,取出一串钥匙,轻手轻脚来到餐桌旁的酒柜边上,在一瓶葡萄酒旁找到按钮,酒柜移开露出一扇门,推门出去就是客房的最近通道。
瞎,这是人间密室呀!刑清觉得凌希哲设计这间房子时心理肯定不正常,为什么主卧与客卧要分开,又秘密地搞个暗通,目的何在!
刑清站在一排客房前嘀咕了两句,选了一间自己幸运数字三的房间进去,开门进屋开灯锁门,刑清心情愉悦地屋里跳了跳,为了防止凌希哲听到声音,她没有开电视,躺在床上滚了滚又觉得不妥,起身把灯也关了。
黑暗袭来,刑清的心咯噔一下,她没有想到为了躲藏要让自己陷入黑暗中。
我这是做什么?这种陌生的地方这种黑暗的环境,天呀,我要出去!刑清伸手去模墙上的开关,但黑暗中她迷失了方向,踉跄几步居然摔到了床上。
妈妈!刑清在心里呼唤。
妈妈,你在那儿,不要丢下清儿,妈妈……刑清蜷缩在床上,拼命地吸着沉香的味道,这种恐怖的黑暗让她发抖。
门嘀嘀两声解了锁,然后灯被人按开,刑清的世界又恢复了光亮,她转动眼珠看着进来的凌希哲,惊慌失措地从床上爬进来,百米冲刺般地扑到他的怀里。
“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刑清扑到他怀里开始抽泣。
凌希哲不知道她怎么啦,只觉得她全身抖得很厉害,像个害怕的猫咪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样子让人怜惜。
“我不会丢下你,我不是来找你了吗?”凌希哲抱紧她,在她耳边轻轻细语。
刑清把凌希哲当成救命稻草般地紧抓不放,手里的触感鼻息里的味道,惭惭地让她平静下来,良久她离开他,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捉迷藏结束了?”凌希哲俯看她的脸,这样含羞可不多见。
“我输了,”刑清伸出自己的手,“你打我两下吧!”
“你觉得我是为了打你两下才找过来的?”凌希哲伸手捧起刑清的脸,手指在她耳间轻抚。
刚才的那一瞬凌希哲无疑让刑清感动,特别是他低哑着声音说不会丢下她时,那种心悸久久回荡在刑清心间。
抬起头看着凌希哲双眼的热烈,面前这个男人是自己想爱怕爱的男人,但是他现在真切地站在她面前,等待着她的回应,不管有没有明天,今天欢·爱就好了,思及此,刑清踮起脚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天雷勾动了天火,屋里的温度急骤上升,这一次两人极其的默契,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传达着浓浓的爱意。
回到主卧,凌希哲问刑清,“你是不是害怕黑暗?”
刑清点点头,“我没有想到那屋里那么黑。”
“一、三、五的房间没有窗,关了灯就全黑,你选得房间不好。”凌希哲想用调侃让刑清生出活力。
“你怎么那么快找到我?”刑清问回正题。
凌希哲一笑,“这间别墅集成了淅光公司很多产品,怎么说呢,它是一个现代化的家居概念房,每个房间都有热敏感系统,”凌希哲指了指床对面的玻璃背景墙,“你看有红点的就是我们,你如果移动,墙上的红点就会移动。”
“这房间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该不会……”刑清抱住自己全身,“该不会我洗澡时你也看得到吧!”
“你那里我没有看到!”凌希哲上下打量着刑清,“不过没有远看。”
刑清举起枕头向凌希哲袭来,两人又在床上扭作了一团。
刑清半夜从梦中醒来,她翻转身去看身边的凌希哲,感觉自己此刻就是在梦中,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执念化身而来的天使,他会有消失的那一天。
“很好看吗?”凌希哲也翻转身看着刑清。
“嗯,很好看,比我第一次见到你还要好看,这么好看的凌希哲应该找一个更好更灿烂的女孩共度一生。”
“你不好吗?”
刑清摇摇头,“天亮后我就变成了浑蛋刑清,又硬又倔又冷的刑清。”
“不能变回来吗?”
“不能,因为她有病,只能逃离像你这样完美男人才能治愈的病。”刑清的眼里默默流着泪。
凌希哲把她拥到怀里,“刑清,就算你又硬又倔又冷,我也会用耐心一点一点地将你融化,因为我爱你!”
怀里的人不再吭声,凌希哲低下头去看,那个人已经沉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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