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姜凉月倒是与沈慕笙相处的还算融洽,他们虽说的已经很清楚,只是没捅破最后一层遮羞纸。沈慕笙脸皮厚的不成样子,白日里也不知去了何处,但每日三餐照时归府。姜凉月看不到沈慕笙,心中倒也自在。只是她还是太小看了沈慕笙,沈慕笙以可能穿帮为由,每晚都十分积极的在地上铺被入眠。
第二日一大早,沈慕笙又神清气爽的出府去,好似睡在硬实的地面上的人不是他一般。姜凉月看着,不置可否。
明日,沈慕笙婚假便已到期,就要回宫去了。
也不知沈慕笙是终于发觉了自己作为父母官的使命,今日里竟没有在外面晃荡,用过早膳找了一处遮阳之地,看起书来。
虽说心中仍旧有些厌恶沈慕笙,但看着安静如斯的沈慕笙,倒也算得是美男子。当然,要先忘记这人月复黑至极,一肚子坏水。
绿萝在屋内伺候着,看着自家公主一会儿往外面看一下,捂着嘴轻轻的笑了。谁说公主不在乎驸马,这不,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都看了好几次了呢。心中若是没有驸马,怎会如此关心?
绿萝不知,姜凉月只是奇怪,今日里沈慕笙怎会如此老实,总觉得平静之下必有蹊跷,这才不时的盯着他看,想要看出些蛛丝马迹。
正在众人心中各怀心事之际,同陪嫁过来的紫苏有些慌张的跑了过来。紫苏有五年没有回家了,她家中有病重父亲。这消息不知怎么被姜凉月知道了,所以在成亲前,特意让紫苏回家,不用在这里伺候。
紫苏听着,心里自然是感激的。可在当时成亲大家都准备齐全时,她自己回家,怎么都说不过去。但她父亲的病不能再拖,后来还是绿萝开导了她,她才放心的去了。她带着姜凉月给她的五十两银子,给父亲看了病,昨日才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因为在紫苏心中,觉得自己作为奴婢,不能太变本加厉。
绿萝是知道紫苏的,知她若不是出事,断不会如此紧张。绿萝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忙走到紫苏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出了什么事,在公主驸马面前,怎么可以如此慌张?”绿萝语气里带着些许责怪,但她与紫苏姐妹情深,责怪她也是因为担心。
紫苏眸色闪烁,她犹豫着看了一眼姜凉月,咬着唇看着绿萝,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绿萝有些恨铁不成钢,声音咬着从牙缝里讲出来:“你呀,有什么事情说啊,现在说了我心里也有个谱,过会儿若是公主责备了,我也好帮你讲话啊。你是不是觉得咱们主子对你好了,也像是其他丫鬟一样,开始不知好歹了?”说到最后,绿萝皱着眉,一脸不愿。
紫苏心知绿萝是在担心自己,感激的看着她。只是听到最后,紫苏忙摇着头,否定了起来。紫苏小心翼翼的伸着脑袋看了一眼沈慕笙,还是咬着唇,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绿萝看着她这番模样,急的直跺脚。
这个时候,一直看着这边的姜凉月语气淡淡的从她们身后响了起来:“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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