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安。”丁尢行了一礼。
姜凉月淡淡看了他一眼:“大可免了。”
丁尢嘿嘿笑了一下,站直了一些,也并不开口,等待主子吩咐。
姜凉月笑笑,倒是个机灵人。
“今日下午你同那杜若嫣去帮她搬东西,可有发现什么?”
听到这问题,丁尢眼珠子转了转,才笑着回道:“回公主的话,那里并没有男人吃穿用品,奴才看了,一件都没有。”
丁尢这回答,明显就是理解错了姜凉月的意思,只当她是芥蒂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怀疑驸马呢。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是沈慕笙买的他,急急的便为沈慕笙证明清白。只是他们现在名义上已做了夫妻,这些事情由得旁人误会,也没什么要紧。只是方才丁尢说,一件男人的东西都没有?
那么据沈慕笙所言的那个男子呢?作为遗孀,杜若嫣竟然一件也不留亡夫之物?当真奇怪。姜凉月笑笑,心中对杜若嫣兴趣又多了几分。
她清清嗓子,也没有说丁尢答的不对,只是接着问:“那杜若嫣,可有离开过?”
咦?丁尢没有想到主子会问这么一出,他只当主子介意这女人来历以及是否和驸马亲密呢。这倒是个问题,丁尢仔细的想了想,才又回答:“因为那里是这女子之家,丁尢也不好乱翻,所以这所有的东西,都是这女子和那些丫鬟收拾的,奴才只是在一旁看着。如果说离开的话……后来打包好装马车的时候,奴才一门心思都在马车上,并未太注意这女子去了哪里。”
话说到这里,姜凉月已经很清楚了。今夜里的杜若嫣和白日里完全不同,她脸上带着深深的恐惧,像是在害怕什么东西。可是,她白日里虽说脸上也带着怯意,却不似现在这般,是骨子里的惶恐。
夜风有些凉,姜凉月忍不住抖了一下,绿萝立刻把手上捧着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
姜凉月将前襟捂的严实一些,自从那次冬狩她中了一箭,别的倒还好,只是身子骨特别怕寒。
想起那次冬狩,姜凉月眸子暗了起来。她突然没了兴趣,低着头,快步走了起来。
丁尢不知主子在想什么,心中也是忐忑,只好在背后拔高声调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会看好的。”
姜凉月脚步顿了顿,她觉得鼻子有点酸又有些僵,她没有回头,只点了点头,又快步的离开了。
再说这后院,沈慕笙将蓉蓉抱回来之后便离去了,连看都没有看杜若嫣,神情极为冷漠。
杜若嫣看着榻上熟睡的蓉蓉,伸出手轻轻的抚在蓉蓉脸上,眸子里带着些宽慰,只是很快她又缩回了手,脸上神情有些绝望。
今日里那人说的话,还在她耳边回想。她捂着耳光拼命的摇着头,泪珠像是断了线一般从她绝望的脸上掉落。
而随着杜若嫣的动作,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滑落。杜若嫣一惊,连忙蹲下去捡了起来,捂在自己的怀中。
闪烁的橘色灯光里,只能看见那是一个明黄色绸布包着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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