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司徒痕身后,亦步亦趋的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散发出淡淡的檀香的味道,让人的心不知不觉的沉静下来,白凉吐出一口气,紧了紧小拳头,随即走了进去。
当今的皇上,司徒痕的父亲,正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今日才传上的奏折,抿着唇一声不吭,认真到连他们靠近都没有发觉。
“皇上,太子殿下和太傅到了。”李公公尖着嗓子小声道。
皇上听见李公公的声音头都没有抬,只是挥了挥手,李公公闭了嘴,走到了一边。
过了好一会,皇上太才抬起头看向司徒痕:“痕儿,你知道今日朕叫你来有何事吗?”
司徒痕耸了耸肩,一副慵懒的模样:“儿臣不知。”
白凉的手心底为他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没看到皇上心情不好吗,竟然还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说话!真是仗着自己是太子就无法无天了!
皇上被司徒痕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明显噎到了,过了半响才将手中的奏折递给李公公,李公公心领神会的接过,将奏折拿给司徒痕。
司徒痕随手接过奏折瞄了一眼:“北胡在边境进攻?”北胡不是一向与朝中交好,怎么会莫名做出如此举动?
皇上点点头,眉毛皱成了一团,可见这件事让他很烦心。
“痕儿,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原来这么急着叫司徒痕来,是为了参考看看司徒痕的意见。其实说是参考,在白凉看来,更像是在试探司徒痕整治国家的能力。
一本奏折,就能轻轻松松的看出司徒痕的能力,又能寻找到合适的方法,玩的真是高明。
白凉心里暗自嘀咕着,低头做鹌鹑状,反正不关她的事情,她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太傅就好了。
她是这么想,可司徒痕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他轻咳了一声,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丝笑容,白凉突然觉得一股寒意起来,不禁抖了一抖。
“父皇,依儿臣看,这件事不难解决。这件事儿臣一早就听说了,而且还在书房和太傅讨论了一上午,不如就让太傅和您说一下吧。你说呢,太傅大人?”
白凉猛地抬起头,对司徒痕怒目而视。一上午?没错,是一上午,他在书房整整睡了一个上午!而且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司徒痕冲着白凉灿烂一笑,那笑容完全是一副阴谋得逞的表情。可惜他的这个表情是背对着皇上做的,才没让皇上看清自家儿子的真面目!
皇上听司徒痕这么说,立刻转头看向白凉。
白凉又剜了司徒痕一眼,低头瞥向他手上的奏折。
北胡地处边境,更是蛮夷部落,由于人数不多,所以战斗力也不强。这数百年来,北胡和本朝一向友好,虽然不代表他们心里没有其他想法,但毕竟人数多寡明显,也不会傻到以卵击石,自讨苦吃。可从这奏折上来看,边境将领似乎受到了北胡军队的奇袭,虽然及时做出了防御,但依然损失了近一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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