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猛地直起腰,结果一头撞在司徒痕的下巴上,两个人同时喊出声。
“啊!”“疼!!”
司徒痕不停的揉着下巴,疼的连那双细长的狐狸眼都眯了起来:“你这是要谋杀太子吗?”
“还不是你不肯开门!”白了他一眼,白凉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自顾自的走进去。司徒痕一副无奈的表情,转身关上了门。
白凉走到椅子前,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抱着胸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说什么?”典型的装傻。
白凉一拍桌子满眼的怒意:“你为什么要向皇上将我讨了来?”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受这些冤枉气。
司徒痕掏了掏耳朵,一副悠哉的样子:“太傅大人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嘛!什么讨了来,弄的你和个女人似的。父皇一直希望我找个太傅教导我,既然都要找人,不如我自己找个舒心的,省的天天看见就烦。”
“舒心的?我到底哪里让你舒心了,我改还不成吗?”白凉巴不得现在就将自己身上的“优良传统”全部改掉,然后赶紧给她个赦免让她出宫去。
“这你可改不掉。”司徒痕不知道从哪里模出一把扇子来,不紧不慢的挥着,一边冲着白凉勾了勾唇,“你最舒心的地方就是好欺负啊!”
好欺负……好欺负……如果面前此刻有一把菜刀,白凉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砍下去!
白凉一边告诉自己面前这个狐狸是太子,一边拍了拍胸脯,让自己不要和这个混蛋计较。她猛地站起身来,板着脸道:“我要回去了。”
“欸,别急着走啊,你不教我功课了?”司徒痕转了个身拦住她。在他的面前,她只到他的下巴,简直就是个小孩子。
白凉咬了咬唇,低垂着眼眸看不清她的表情。就在司徒痕以为白凉被打击过了头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已经是一脸的笑意。她的脸颊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颇为可爱。
一个男子长着张女圭女圭脸,还真是讨巧,让人讨厌不起来。
司徒痕脑海中刚有这个想法,就感觉脚掌一疼。白凉狠狠的跺了他一脚,然后一个手肘朝着他打过去,司徒痕拖着脚好不容易闪身躲开,白凉就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苦笑着坐在椅子上,司徒痕活动了一下左脚。这一脚白凉可谓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到现在脚背还是火辣辣的疼。
看来,他还真是把这个骄傲的太傅给惹着了。
白凉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院子,猛地灌了一大口凉水,才把这怒意消下去一些。
丫鬟小沁从外面走进来,看见白凉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模样,不禁感叹太子殿下真有本事,总能把冷静的太傅大人气成这个样子。
她缓缓走到桌前,小心翼翼的帮白凉又倒了一杯水。
白凉抬头看见是小沁,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自她来到这完全陌生又危机四伏的皇宫,也就只有这个丫鬟是真心待自己的。虽然她还没有告诉小沁自己是女儿身的身份,但如果真到紧要关头,她能相信的或许只有小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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