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痕摆了摆手,点了点她手中的奏折道:“难不成你真想让我把这奏折给父皇?还是说要把这告我的奏折私吞掉?”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不就结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不在意父皇有没有看见这个,反正我说过了,太子之位是不会有改变的,只是你,我可就不保证了……”
司徒痕慢悠悠的从她手里夺过礼部侍郎的折子:“这轻了是个教导不周的罪名,重了……”他故意留了个悬念给白凉,这欲言又止的表情让白凉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司,司徒痕,你吓唬谁啊!以为我会怕吗?”白凉挺了挺脖子努力的做出理直气壮的模样。
司徒痕轻笑着揉了揉鼻子:“那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如此,我便将这奏折递给父皇便是。放心,我会记得帮你多说几句好话的。”
白凉抖了三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皇上气急败坏的脸以及拿着棍子的侍卫……
她嘿嘿笑了两声,拍了拍司徒痕的肩膀:“太子殿下何出此言,这赈灾是好事啊!真的!”她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臣很欣慰太子可以这么想。”
司徒痕脸颊抽了抽,这变化还挺快啊!人人都说女人变脸和翻书似得,果不其然。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瞧,这都往外赶人了。
司徒痕心里另外打着算盘,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却低垂着眼帘没让白凉看出端倪。
“等我禀告了父皇,就会尽快出发。”他顿了顿,“在这之前,还得先做一件事。”
“哦?什么事?”白凉有些疑惑的问道,不就是去赈灾嘛,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任务?该不会他又反悔了吧!
司徒痕一眼就看穿白凉在想些什么了,他眯了眯眼睛,手无意识的点了点案板:“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白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了几声拼命摇头。祖宗啊,你要是后悔了,说不定她这小命就不保了啊!
司徒痕看白凉咳嗽的厉害,体贴的走上前帮她倒了一杯水,又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白凉实在是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受宠若惊的盯着他,盯着司徒痕一阵憋闷。
“你觉得,如果赈灾成功了,最大的获益者是谁?”司徒痕抛了个问题给她。白凉何等机灵,转了转脑袋立刻反应了过来。
“啊!所以你担心二皇子会……”这话没说完就吞了下去,这要是说出口给有心人听到了,说不定会落个不敬之罪。
司徒痕点点头,靠着桌子好整以暇的看着白凉:“所以这第一步,得靠你了!”
就知道什么好事都没她的,麻烦才会来找她!不过想到如果司徒痕不去赈灾表现一下,到时候这奏折真的让皇上信以为真,首当其冲倒霉的可就是她这个太子太傅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看来她必须答应司徒痕的这个要求才行了。
回长宁殿的一路上,白凉都在思考如何让二皇子司徒亦知难而退,不去争抢赈灾之职。如果司徒亦真去提出此事,只怕为了太子的安全考虑,皇上是宁愿让司徒亦去的。
如果赈灾顺利成功,前去负责赈灾的司徒亦定会得到皇上的褒奖。莫不说皇上会不会重新考虑太子的人选,起码朝中绝对会有动荡和争议,说不定连联名上书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欸,司徒痕还真是交给了我一个大难题!”白凉叹了口气,垂着头往前面走,结果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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