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折颜哑然失笑,指着那杯一直端在她手中的茶道:“是不是茶水不合白先生的胃口?”
“啊?不是不是,这茶很好!”她咕咚一口喝下,睁眼说瞎话道。结果因为喝的太急,猛然被呛到了,咳嗽不止起来。
“咳咳咳……咳咳……”小沁急忙放下茶杯给白凉顺气,白凉还是咳的不得了,眼看着都要翻白眼嗝屁了,薛折颜站起身来,从旁边的箱子中取出一个药盒,拿出一根银针,在白凉的穴位上一扎,竟然立刻止住了咳嗽。
白凉直起身子,惊讶的看着那一枚银针:“你懂医?”
“略学过些皮毛。”薛折颜将手中的银针放回原处,轻描淡写的回答了白凉的问题。
虽然总觉得这个薛折颜身上笼罩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但既然他不肯说,必定有自己的原因。白凉也不是个习惯强人所难的人,便闭嘴不言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沁才出声提醒道:“大人,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园子里吧?”
白凉正在和薛折颜讨论什么音乐最打动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还有话要说,你想走就先走吧,我等会自己回去。”
“可是……”小沁犹犹豫豫的站在一边,好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咬咬牙道,“可是明日太子殿下就要启程了,您不去看看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白凉才想起貌似有那么回事,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表面上却是无所谓的态度:“他是去赈灾又不是发配边疆,过阵子不就回来了吗?我还去看他做什么?”而且说不准那个家伙现在正泡在美人乡中,她贸然过去,还会被怪个什么打扰人家相亲相爱的罪名,她岂不是自己去找气受?
切,神经病才去他那里呢!!!
薛折颜看白凉一会挥舞着小拳头,一会恼怒一会纠结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面前的人是怎么了。
“白先生你没事吧?如果您要去太子殿下那里,在下就不耽误了。”他本来是好意,结果反而戳到了白凉的逆毛。
白凉一拍桌子怒道:“谁要去帮他送行啊!他爱去不去,最好永远别回来!”只要那个混蛋司徒痕在一天,她就憋着一天气,和他在一起就没好事!
薛折颜明显被吓到了,愣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倒是小沁习惯了自家大人一惊一乍的态度,急忙拉住她的胳膊道:“大人,您小声着点,万一给旁人听到了,岂不是按个莫须有的罪名?”这诅咒太子可不是小罪啊!
白凉冷哼了一声,一把甩开小沁的手,一**坐回椅子上生闷气。
薛折颜估计脑子想破了也不知道这句简单的话怎么得罪了白凉,过了许久才开口轻声道:“白先生你没事吧?”
白凉也知道自己发火发错了对象,变脸比翻书还快,咧嘴一笑挠了挠脑袋:“那个,不管你的事情啦,是司徒,不,是太子!我是在生他的气!”
“原来如此,虽然在下不知太子殿下何故惹白先生不开心,但白先生身为太子太傅,总归是应该去看一眼的。”薛折颜好心劝慰道。他的话明明和旁人并无区别,可由他缓缓说出口,却带有了一丝信服力,让白凉的心不自觉的平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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