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兄,你这是在想什么呢?”他又恢复了当初初次相见时的称呼。在皇宫外,整日太子或者大人的叫,实在是有些显眼了。
白凉瞥了他一眼:“我在想,怎么样能尽快治理好水患尽快走人!”这段时间她肯定要天天和司徒痕在一起,想到万一遇到住宿什么的事情,自己的女儿身可是个大隐患啊!
看着白凉一副纠结的表情,司徒痕随便转了转脑子就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嘴边的笑意更浓,看的白凉一阵心慌,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哪根筋没搭对。
“少爷,我们马上就要到城门口了,您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坐在外面的是皇上派给司徒痕的贴身侍卫严肖。严肖是大内侍卫总管,武功更是一等一的好,这一次去江南,因为司徒痕的坚持,所以选择了微服出行,也避免了百姓****的麻烦。但皇上哪里放心他,只好派了自己的侍卫严肖去帮忙。
这个严肖是个闷葫芦,这还是白凉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声音沙哑有力,一听就是个真汉子,沉稳有力和司徒痕完全是两种人。
不过话说,皇宫中的人能养成司徒痕这种性格倒也是蛮奇葩的。
司徒痕听到严肖的问话,身子微微往前倾,掀开帘子的一角道:“在出口处停一下。”
马车停了下来,司徒痕转头看向白凉:“还不快去?”
“去哪儿?”白凉一脸的迷糊,睁着眼睛疑惑的问道,不明白司徒痕在说些什么。
司徒痕挑了挑眉毛:“你想了一路,不是在想你那摊子吗?”她从刚才经过长安大街起,就不停的瞥向窗外,似乎在找什么一样。而这里,正是当初他们相遇的地点,是白凉花了所有的钱买下的铺子。
自她进宫后,就一直没机会出宫看看自己的铺子怎么样了。虽然她走之前将铺子交给了邻居卖包子的帮忙看管,但她深刻怀疑自己现在的铺子已经变成包子铺了。
白凉被司徒痕一语戳中心思,眼神闪了闪垂下眼眸,过了好一会她才下定决心般抬起头:“我等一下就回来!”说完,她掀开帘子跳下马车,转身朝着刚才来的方向跑去,不顾后面小沁一个劲的大喊。
她一鼓作气跑到了商铺门口,原来她挂在上面的铃铛此刻都不见了踪影,门口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地的废纸显示着她曾经在这里写过情书的痕迹。
白凉蹲子,将散落的纸一张张捡起来,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哟,这不是白先生吗?怎么回来了也不说声?”一个惊呼声从耳边传来,白凉抬起头,结果差点撞在一个挺挺的大肚子上,把白凉的魂都快吓没了。
“张大婶?您这是……有了?”白凉“噌”的站起身,指着邻居张大婶的肚子咯咯巴巴的开口。她走的时候还没见着呢,怎么才进宫几个月这肚子都老大了?!
张大婶乐呵呵的模着自己的肚子,满眼的幸福:“是啊,在你刚走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怀了,我家老张可是乐的不得了,天天生怕我饿着冻着了。”
“恭喜你啊张大婶!那您现在这包子铺还在做吗?”白凉真心实意的恭喜道,一边随口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