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地上的缝隙缓缓流淌出来,沾染了雪白色的靴子,留下一大块暗红色的污渍。
白凉猛地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幕。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人躺在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早已没了呼吸。不仅如此,他的面色青紫,看起来面孔扭曲极为痛苦。
那哑女满脸的恐惧和绝望,啊啊啊的使劲晃着那个老人,眼里从眼眶里不停的落下。看她悲伤的表情,这个老人想必就是她的老父亲。
究竟是谁这么残忍,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都要杀?
白凉整个人呆滞的站在原地片刻,过了好久才走过去,蹲子拍了拍那哑女的背:“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的。”
她转头看向一直在边上没开口的司徒痕:“你说会不会和将她推下去的凶手是一个人?”
司徒痕摇摇头没有说话,走到那死去的老者身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
“他表面上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导致窒息而死的,但事实上真正令他死亡的原因是正中心脏的一把刀。”司徒痕掀开那老人的衣服指着伤口给她看。
那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白凉不忍的撇过脸去。
“啊!啊!”哑女知道已然无望,猛地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脸不停的呜咽着,那声音凄凉的让在场的人心无不纠成一团。
司徒痕站起身来在屋子四周转了一圈,家徒四壁,绝不是为了钱财才杀人的。
“据严肖调查,她不过是普通的妇道人家,究竟为什么要杀了她不够还要杀她的家人?”司徒痕喃喃自语道,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门窗,脑子飞速的转动着。
就在司徒痕和白凉毫无头绪的时候,隐约听见旁边的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对望了一眼,司徒痕隐匿了步伐,悄无声息的靠近屋子,然后一个闪身直接抓住躲在草堆后面的人:“出来!”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妇人猛地被拽了出来,踉跄了几下摔在了地上。
“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身子不断地抖动着,满眼的恐惧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听见这老妇人的声音,哑女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外面奔去,然后眼里流露出一丝欣喜来:“啊,啊啊!”
老妇人猛地抬起头,一把搂住哑女:“萍儿!太好了,萍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原来这个哑女叫做萍儿。
萍儿呜呜了几声,好不容易两人才松开了手。
老妇人看了几眼白凉和司徒痕,似乎心情平静了些,才在白凉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我是萍儿的女乃娘,也是她们家的老仆。”
原来她便是严肖口中的那个和萍儿父女两相依为命的老仆人,看她对萍儿疼爱有加的样子,想必感情非常深厚。
“那女乃娘,你知道萍儿的父亲是谁杀的吗?”白凉开口问道,那老妇人点点头,却又紧接着摇了摇头,白凉纳闷的看着她奇怪的动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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