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逼问的话,直直的针对着白凉,白凉不急不慌的样子拱了拱手:“师爷别着急,能否先传个证人上堂?”
李国安强装镇定的点点头,立刻有衙役喊道:“传证人上堂!”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瘦弱的身影在人群中出现,百姓立刻让开了一条道,看着这名柔弱的女子缓缓走到堂前跪了下来却是一语不发。
“这不是城东那个哑巴吗?”“对啊对啊,好像还挺可怜的!”“欸,该不会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百姓们议论纷纷,李国安冲着师爷使了个眼色,将惊堂木捡起来猛地一拍:“肃静肃静!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白凉忍不住吐槽道:“李大人,您明明知道萍儿不会说话,还让她怎么报上名来?”
“白大人提醒的是,那萍儿姑娘不会说话,怎么做为证人?”
白凉挥了挥手,司徒痕站起身,毫不客气的从台子上将笔墨纸砚拿到了萍儿面前。
“她会写字啊!”白凉得意的挑挑眉,这下没话说了吧?
李国安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她不是不识字吗?”
白凉看着李国安紧张的都要尿裤子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果然萍儿说的是实话。
萍儿接过笔墨纸砚,趴在地上奋笔疾书,过了许久才停下笔来。
白凉弯下腰将纸张捡起,展开来瞥了李国安一眼,这才轻启嘴唇道:“小女萍儿,家住城东,自幼和父亲女乃娘相依为命。扬州知府李国安贪图赈灾银两,雇佣百姓为其搬运至城西弯月河,我爹为挣钱答应条件却后悔不已,本想状告李国安,却遭到他威胁,以妾身之命为条件,威逼我爹将此事隐瞒。我爹为保我平安不得不答应,却未曾想那日李国安见到我,起了杀意,杀害我爹爹!求各位百姓明断,我为爹爹讨回公道!”
“啪!”
惊堂木的响声回荡在大堂内,李国安浑身一颤,手死死的握着惊堂木,指甲深深的陷入木头之中,可见他此刻心里有多么恐惧。
“你胡说!大胆刁民,敢陷害本官!来人啊,把这刁民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等等。”
司徒痕站起身来,手中扇子轻轻一挥:“李大人,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怎么能动用私刑呢?”
李国安手一抖:“太子殿下,这刁民说的绝对不是真的!”
司徒痕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勾唇一笑坐下来看向白凉。白凉将手中的状纸递给旁边的衙役,衙役立刻呈了上去。
白凉一边踱着步子一边看向李国安:“照李大人这么说,你肯定是没去过萍儿的家,更不认得萍儿的父亲了?”
“那是自然,这扬州城那么多百姓,本官怎么可能一一记得!”李国安想都不想的开口道。
白凉眨巴了下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她就知道这个昏官会这么说!
“李大人,你别着急,我知道光凭这个,你一定是不会承认的!不过好在上天是公平的,绝不会罔顾任何一个坏人!”白凉厉声说道,一边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卷起来的红头纸,“大人是否认得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