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双被她这一叫,叫得微微一怔,后继动作跟着停顿,没再接近她。
董思阮在地上艰难的自我挣扎了一会儿,才慌乱而断续解释道:“不劳,不劳您搭手!您千万,千万在一边看着。别,别理我!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就得不偿失了。”
“……”
“……”
姬无双那厢沉默少许,复而才道:“你所谓的不必要的误会,是指什么?”
董思阮好不容易才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抬头看了一眼此刻居高临下、风轻云淡而事不关己的某人,禁不住的凄然一笑,暗暗月复诽:可惜了这一张祸国殃民、招人亲的皮囊下,竟藏了这么一个薄情、冷酷的败类?
张嘴却道:“大人您厚道、多情,容易心软,被假象迷惑。适才心疼妾身之疾,予以温情相待,实在令妾身感激之上,更觉心下怦然。”言语至此,姬无双闻之蹙眉而挑,董思阮自己也被狠狠的恶心了一把,顿了片刻才得以继续,道:“错而以为,大人对妾身尚怀夫妻之谊。”
哎哟哟,这一番话说完,她自己都不得不感叹一下自己不做古人,实在是浪费了。
“……”
言之凿凿,合情合理,似乎这一番话皆出于她之本心。然而,姬无双看着脚下这个倔强忍痛、缓慢调整着坐姿的女子。想起她刚刚对自己的尖声拒绝,那时的她目中少许惊慌,更多的似乎都是厌恶之意,却哪里有如现在满嘴的倾慕之情?
自然,董思阮说这些不只是为了恶心自己,其实多半都是为了恶心他。什么厚道、多情?什么容易心软?什么温情相待?他姬无双要有?她就磕死自己。
不过恶心归恶心,承上了,她自然还有她启下的目的,她继续道:“然,妾身自知身有残疾,陋姿不足以得君垂怜。若君果真无意,请千万勿要再涉妾身之事,莫要再叫妾身自作多情,也叫您多心,反对妾身再生猜忌之心。”
这就是在讥讽他刚刚对自己无理的猜疑了。
如果说过去的董思阮,总是示弱以博取同情,就连病重胃疼都不被当真认可。那么她刚刚这一下,不知死活的从床上跌下去,还不知道要被恶意的怀疑成什么样的龌龊用心了。
固然,这个姬无双张的确实好看,赏心悦目。可是,她也不置会屑于用自己热脸去贴他冷的**。他既鄙夷自己,她难道就稀罕他了吗?哼,才不!
“……”
见他仍然沉默不说话,董思阮一时吃不准,他是听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没有。瞬间有点儿后悔自己刚刚应该说个大白话来着,装什么古人?
于是踟蹰片刻,试探道:“如此,可否烦你唤风谣、雪朱来接我?”
“她们?”那厢姬无双终于开口,挑眉道,“你确定要回她们那里去?”
董思阮点头。
姬无双唇角微勾,道:“你或许不知,她们于你来说,更不可信之。”
更?他用的更?也就是他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不信任。而且他似乎对风谣跟雪朱也是有所了解的。
可,她们是不是比他更加不能信任,界线还是由她自己去掂量划分比较好吧?
“我知道!”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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