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没有晚点,席婉茹准时到达了,她和老师同学们一出来就看见了,等在外面的席裕和卢婉,跟老师同学做了个简单的问候之后,就和婉茹回家了,回家的路上一直在谈婉茹在外出时的所见所闻,欢乐的小车在移动着。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4点,卢婉妈妈一回来就在厨房忙活着做婉茹喜欢的菜,而席裕爸爸就是一个好帮手,一直在厨房给妈妈打下手,洗漱完毕在房间里的婉茹又禁不住拿出,那个装着曾玦东西的小袋子看,出去一个星期了,除了挂念席裕爸爸和卢婉妈妈,她最放心不下的是这个还没有还回去的小袋子,她看得出神,看着它心理上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会不会还不了人家了呢?感觉很强烈。
这时卢婉走进来了,看着发呆的婉茹,她想逗一下她,“婉茹,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呢?”回神过来的婉茹连忙把东西收好,像在看小情书怕被别人看到一样,“妈,没有。”卢婉见这样子的小婉茹很是可爱,就想逗她一下,“来、来、来,给妈看看嘛?”“妈,你什么时候那么八卦了,真的没有什么就是我有一天在路上捡到的东西,还没有还给别人呢?”顺手就递给了卢婉,卢婉接过一看,眼睛睁大很大。
“妈,好像你看得还比我出神。”“没有,没有,就是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你认识,不认识可能就是同名同姓而已了,不看了,去吃饭吧!”“嗯,走了,一个星期没有吃妈妈的饭,想得慌。”“就你会耍贫嘴,走了”怎么那么巧呢?曾玦这个名字真是想忘都忘不了啊,应该只是同名同姓吧!
席裕看见卢婉和婉茹出来,开口就来一句,“你们都不顾爸爸的感受,在里面那么久,老爸没有人在乎啦!”卢婉捏了捏鼻子说道:“这一股什么味那么浓呢?酸的,原来是醋味啊!”婉茹一边吃一边看着还是那么打趣的爸爸妈妈,还是忍不住说了:“你们两口子,能不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么?你们看,饭桌上全是浓浓的爱的味道,这菜的味道单调得没法子吃了。”哈哈哈哈哈、、、不知道是谁的笑声了,屋子乐成了一片。
冬天的夜晚很短很短,一下子也就天亮了,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饭,席婉茹就去学校了,本来想着一去学校就拿东西还给曾玦的,只是班主任要开个早班会,让他们这些出去学习的同学,讲讲出去学到了什么东西,开完会后又得上课,上午的课婉茹很心不在焉,总是想着拿东西还给人家。
好不容易挨到上午放学了,一放学她的同桌陈橙就拉她说去看什么,冷艳王子的获奖作品展,一路上陈橙都在对什么冷艳王子犯花痴,婉茹住外宿,加上平时一放学就去店里帮忙,基本上对学校的八卦新闻一点也不熟悉,而且也不感兴趣,就很无奈。
“橙子,我还有事情,你自己去看好吗?”“不得,真的很惊艳的美术作品,就陪我一会好吗?”敌不过橙子卖萌的表情,婉茹想,去看就去看吧!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况且橙子平时的时候不这样子的,她想知道什么人物让学霸也动心吖!
学校最醒目的展示长廊,拉了个小横幅,上面写着“曾玦,冷艳王子的个人艺术展”,婉茹看到曾玦,就差点喘不过气来,找的曹操不就是他吗?一边想着曾玦一边被陈橙拉着往前跑,“婉茹,你快看,这是玦王子最新在全国青年艺术大赛上获最佳美术奖的作品,它的名字叫:美与意外。”
这幅画,画的是那个买青瓜卷的叔叔和那个美女阿姨再给曾玦庆祝生日的画面,而席婉茹做的蛋糕在画上形容不出美在哪里,可是就是超美的。
“婉茹,你看那蛋糕好别致啊,可是玦王子他走了。”
他走了、他走了,“橙子,他去哪了?”“不懂,不懂,只是听说转学了。”那时候席婉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别墅找他,她飞快的冲了出去。
橙子在后面小追着出去,“婉茹,你去哪?”“我有事,橙子,麻烦你帮我请下午的假,谢谢。”橙子气喘的厉害,被同学号称“静女掌门”的婉茹这下是怎么了,遇多急的事也没见她那么激动过,平常走路都是慢条斯理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常年不请假党,看来今天要破例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婉茹一心只想去找他,到校门的时候不给出去,婉茹就给班主任打电话说她有急事,班主任是个很理解学生的老师,况且这个学生是席婉茹,他最喜欢的学生,从来不见她这样子,所以没有问什么,就让保安给她出去了。
在马路上婉茹不停的招手,可是没有一辆出租车给她停下来,她很失落的蹲在马路上,为什么会这样子呢?脑子一直回荡着他走了、他走了的声音,在他很绝望的时候,她看到了熟悉的车影,那不是他们家的车吗?车停了,她看见爸爸向她招手,她马上就跑过去了。
一上车,婉茹压抑住内心的难过问席裕:“爸,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刚才接到老师的电话,说你有急事出学校,问是不是家里有事,刚才给你妈打电话也没有吖,我又刚好到你们学校附近办点事,担心就过来看看,就看到你了,婉茹怎么了?”一听到这里,婉茹忍不住就哭了:“爸,他走了。”“哪个他?”“曾玦、、、”然后婉茹在去曾玦家的路上就大体给席裕讲了事情的经过,席裕懂了,他知道那样子的感受,青春时期最美好的东西,不过一份美妙初恋,即使知道这份初恋不懂从何而来。
到了玉雨霞别墅区的大门口,席裕他们的车挨保安拦下了,婉茹又像上一次那样子讲了她要去找的人。
可保安说:“你们来晚了,306号别墅的曾琳家昨天就走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倒是不懂。”婉茹一听整个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许多。
保安看见这种情形,补充一句道:“应该会回来的,昨天走的时候,曾琳还交了好几年的安全管理费,还嘱咐我们帮她照顾好别墅的东西,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会回来的。”
席裕见婉茹的心思应该飞到里面去了,就接着说:“谢谢您,您能给我们进去看一下吗?看一下就走。”
保安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可以”,到曾琳家门前,婉茹下车了,席裕也跟着下了,婉茹望着安静得不像样的房子,顿时压抑不住内心的低落因素掉起了泪,席裕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抱住婉茹安慰着说:“他会回来的”,这一刻很奇怪席裕居然想起了,纳兰环与温婉茹的故事,那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很动情也很动人。
其实要是那时婉茹抬起头认真看就好了,窗户上贴着的那个向日葵的贴纸,不就是那天她给曾玦做的,不,纳兰玦做的那个蛋糕的生日帽子吗?或许是因为这是爸爸第一次给纳兰玦过生日,他不舍得扔掉一切关于这个美好第一次的任何美好的东西,也或许是某种原因帽子展开后的向日葵的图案太吸引人了,纳兰玦就留下来了,那天打包行李的时候本来是要带走的可是忽然闪出的一个念头,那个女孩还会不会来,来了看不见我们怎么办?
于是他就把它贴在了窗户外,不要想太多,这不过是想表示她做蛋糕,给他带来好运的一种感谢,但是是这样子的么?
我努力告诉自己,自己的难过是因为没有在你离开之前把东西还给你,可是我却说服不了自己,那一次见面的心痛,痛到我骨髓的记忆里仍旧不能清清楚楚的看透一次的错过是怎样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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