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服用了药丸,洞房之夜与新娘子大战三百回合,第二日神清气爽,想起昨夜从未有过的*快意,西门庆迫不及待来到何方家,想查看一下炼药情况,顺带再要几颗昨日的药丸,西门庆自这一次,对何方的能耐更加信服。
开门的仍旧是三刀,三刀又是探头探脑看了下左右,才放西门庆进屋。
“小哥,给我来碗芝麻糊。”
“今日没做,只有八宝粥。”三刀保持着有礼却疏远的态度,不冷不热地说道。
西门庆听这名字稀奇,“劳烦来一碗。”
三刀转身去了厨房,嘀咕道:“当这是粥铺呢。”
放下八宝粥,“我要回房温书了,西门先生稍等,先生一会就沐浴好了。”
“我知晓,你忙去吧,不必管我。”说着撩起袖子,拿起勺子大口吃起来。
西门庆早就饿了,连早饭都没吃就来了。
“西门大哥,怎不在家陪新嫂嫂,上我这蹭吃的来了。”何方披散着湿,穿着西门庆眼里的怪异服装。
“过来看看弟弟。”西门庆笑言。
怕是来讨药丸的吧。
“弟弟真是受宠若惊。”何方笑着拱手说道,然后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这粥味道真是不错。”
“哥哥若觉得不错,我把法子抄下来交给哥哥家的厨子,保准每天都能吃到。”
“那哥哥就在此谢过了。”
“客气客气。”
何方不想打扰三刀看书,所以自己去厨房盛了碗粥。
“我看你那小厮伺候也不尽心,不如哥哥找个勤快地伺候弟弟。”
何方搅着碗里的粥,怕是来监督他做药丸的吧。
“不劳烦哥哥,三刀这孩子很和我心意,哥哥感觉昨日那药丸如何?”
“好极好极。”
“这药丸弟弟称之为逍遥丸,哥哥觉得妥。”
“逍遥丸?”西门庆想了想,笑道:“极贴切。”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先生,头怎么也不擦干?”三刀挑开帘子,转身取了干净帕子走过来给何方擦头。
何方和西门庆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都专心解决碗里的粥。
“先生,下次不这样,天气冷这样会寒气入脑,头会疼的。”三刀手下不停,“先生洗完澡怎么也不喊我一声,还亲自去厨房盛粥,先生这身浴袍太薄了,披件厚外套才行,先生怎么总是忘记?唉~”说完长长地叹一口气。
西门庆第一次见识到一个男子啰嗦地像个老妈子,一时间忘了喝粥,何方却已经习以为常,淡定地继续吃。
擦完头,三刀上楼取了棉衣披在何方身上,这才被何方赶回房间去看书。
“你看看,若是再来一个,小弟就不得安宁了。”何方苦笑一声。
西门庆理解地点点头。
吃过粥,何方带着西门庆去看了正在熬制的药。
何方租了隔壁的屋子专门用来制药,尚未进屋,一股子药香飘散过来,推开房门,药味更加浓郁,西门庆被呛得连打几个喷嚏,屋内光线不强,只见到一口大锅架在火上烧的正热。
西门庆捂着嘴往里走了两步,探头看一眼,只看到黑漆漆一片,皱着眉头不愿再上前。
何方斜睨他一眼,淡然地走上前,用木棍子搅拌锅里的药汁,往里添了些药草,又朝火堆上一挥手,火蹭地一下蹿地老高,出蓝色的火焰,吓得西门庆倒退几步,踉跄着险些摔倒在地。
何方面色不变,身形甚至都未动。
西门庆半晌缓过神来,站起身用袖子擦着吓出的汗,努力稳定自己的心神:“你、你会法术?”
“哥哥不必惊慌,炼丹术而已,算不得什么。”何方自谦道,“药两日即大成。”
“好,好。”西门庆今日的刺激太大,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早晨想好的话,如今也都抛在了脑后。
西门庆拜别何方,在书房里坐了一个时辰,出来后忙唤管家去兑换100两黄金,管家虽然不解为何突然要这么大笔钱,但还是依言去帐房取了银子又到钱庄去换黄金。
何方等西门庆走了,才用油擦掉手上的粉末,又用水冲洗了几遍手,一点雕虫小技而已,但糊弄迷信的古人却很管用。
过了两日,何方拿着一瓶药丸来到西门府上,西门庆亲自相迎,又命人备了好酒好菜,两人来到书房,西门庆屏退下人,关上房门。
“武兄弟怎亲自来了,你派人通知一声,我亲自去取药。”
“西门大哥太客气了。”何方在西门庆期盼的目光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西门庆伸手要去接,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怕污了药,在身上抹了抹手,这才笑着双手接过药瓶,打开一股清淡的药香淡淡地飘出瓶口,不刺鼻不浓厚。
西门庆倒出一颗,那药丸只有黄豆一般大小。
“这……”怎么比逍遥丸小了那么许多?
“西门大哥不小瞧这一颗,浓缩才是精华,若是做得如逍遥丸那般大,则药力过盛,反倒与身体无益,一日最多只服一粒,绝对不贪多。”
西门庆明了地点点头,摇了摇药瓶,“这里有多少粒?”
“三十粒,一锅药材只熬制出这三十粒,所以才尤为珍贵。”
“这下个月的药丸不知道……”西门庆眼睛瞄着何方,犹犹豫豫地笑道。
“这药服用一个月就不必再服用,再服用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何方又掏出一瓶略大些的瓷瓶,“这里是我用剩下的药材制作的逍遥丸,足足100粒,一日最多不超过两粒。”
西门庆本有些遗憾只有三十粒益寿丸,但也知道这三十粒耗费了多少珍贵药材,哪能一直服用,又听到何方拿出100粒逍遥丸,心中大喜,立刻将那点遗憾给抛诸脑后,双手接过瓷瓶,千恩万谢。
西门庆心满意足,拿出十个金元宝交给何方,何方大方接过沉甸甸的一袋元宝,西门庆留他吃饭,何方也不推辞,吃过酒这才告辞。
何方往家走时一直留意身后,确认无人跟踪他,何方确定那西门庆暂时无害他之心,他现在正忙着试药效呢,哪顾得上动坏心思。
何方第二日就买了一处大宅子,离闹市很远,何方命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整修了宅子,挖了下水管道,又在院子里挖了池塘,建了亭子,种了竹子,因多给了些工钱,让工期缩短为两周。
两周后何方搬入新宅,西门庆特意在阳谷县最大的酒楼摆了酒席,邀自己的朋友给何方庆贺乔迁之喜。
西门庆日日服药,如今他离得了女人却无法离开那益寿丸了。
何方的宅子极其别致,来拜访的人无一不被宅内的装饰配置所吸引,卧房的地上铺满了羊毛织成的地毯,进屋还要换上一种名叫拖鞋的露脚无后跟的鞋子,床柔软有弹性,像是睡在棉花上一样,一整面墙的大衣柜,门竟然是推拉式的,还有挂在房梁上的三片长木片,一根长长的麻绳垂下来,一拉那麻绳,那三片木头会旋转,就会有风,这比扇扇子要凉快多了。
更稀奇地是那冲水马桶,上完厕所,一拽水箱上的绳子,马桶就干净了,再也不用闻茅厕的臭味了,还有那洗澡的木桶是固定在地上的,木桶底下开了个洞,洗澡的时候就用木栓堵上,洗澡水顺着竹管从隔壁烧水房流进木桶里。
见过的人都说神仙过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何方却觉得还差得远了,要是有电生活更方便许多,现在不过是凑活而已。
何方宅里的佣人不多,一个做饭的老妈子,一个负责起居的丫鬟,一个负责干杂活的小伙子,伺候何方和三刀绰绰有余了。
三刀翻身做了主人,被人少爷少爷地喊着,极为不习惯,何方让他专心学习不用再伺候左右,但三刀依旧每天早上给何方端洗脸水晚上给何方洗脚,每天在何方晨跑完给他准备好热水毛巾洗澡的香胰子。
何方感念他一番孝心,也就由着他,但每日对他学问的考校却并未因此而放低标准,反而更加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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