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犹豫着不肯端起碗,姐姐夹了一块白薯放在了我的碗里,也是心满意足的说:“快吃吧,弟弟。这些都给你留着,娘做了好大一锅那。”
好大一锅!这些喂牛的东西还做那么多,我才不要吃那。我不高兴的说:“我就吃个馒头就行了,这个你们吃吧,我不喜欢吃这些野草。”
说完后,我看了一眼他们,父亲的眼里充满了泪水,他喃喃的说:“孩儿啊,都是爹没本事,咱们家没有那稀罕的馒头。只有有钱人才吃得起那东西,咱们一年四季都是喝高梁粥的。”
我咽了咽口水,饿的我肠子都打弯了。心想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人家穿越过来都是吃香喝辣的,而我却在此受尽这种待遇。想想我以前养尊处优的样子,我真恨我自己没福气,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才沦落至此。
其实我挺孝顺的,看到他们直盯盯的双眼看着我,我要再不吃就真的对不住他们了。加上我肚子也越来越饿了,端起那碗粥,就着白薯吃了起来。
我的饭量还是那么大,一锅粥都没够喝,加上那些白薯,总算吃了个七八成饱。姐姐笑着说:“还说不饿那,吃得这么香,你看都让你吃完了。”
我擦着嘴看了眼他们,父母惊呆的眼神再次环绕着我。我哪里做错了吗,还是脸上长了些东西。正在我不解的时候,父亲说道:“先图啊,这么多东西吃下去,你肚子不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对着父亲说:“不难受,这点儿东西凑合可以吃个半成饱。你们赶紧吃啊?”心想着姐姐说做了很大一锅,所以也就没顾他们,直接吃光了桌子上的饭。
“你吃饱就行,我们不饿”母亲还是那么高兴的说着。姐姐却说道:“怎么会不饿那,我中午都没吃饭,现在肚子饿的好难受。”
“姐姐,你不是说还有很大一锅吗?既然饿了就赶紧去外面盛饭啊?”我想着那很大一锅的饭,肯定在外面放着,可我想多了。
“这就是那一大锅饭,都被你吃了,今儿晚上我们只好挨饿了”。姐姐不高兴的说着。
“还可以再做吗?现在还不晚,是吧姐姐”。
“弟弟啊,你真的烧糊涂了。你不知道咱们家缺粮,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吗?”
听到姐姐这么说,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家贫穷到这个地步。心想着,一定要改变这一切,不能让父母跟姐姐受这贫穷之苦。
躺在床上久不能寐,这里的夜晚出奇的静,习惯了城市的喧嚣,还真不适应这么安静的夜晚。我突然有点害怕起来,黑暗暗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人,心里怕些什么,还真不知道。
无聊之下打开了手机,看到了一些久违的照片。高楼大厦的林立,满汉全席的大宴,这些都是出发前照的照片。看着里面熟悉的场景,渐渐的让我进入了梦乡。
清晨,天还未亮,远处的公鸡就‘咯咯咯’的打着鸣。习惯了睡到中午的我,愣是被这叫声吵得醒了来。心想着,这可比闹钟管用,早知道以前就买只公鸡放到家里,省的一天到晚总是迟到。
可现在说这个真的晚了,我想回去,发自内心的不想呆在这儿。
突然,我听到隔壁牛棚里的牛sāo动了起来。难不成是偷牛的,我想着,便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借着清晨模糊的光线,我看到了父亲。他正在给牛喂草料,没想到他也起的这么早。
转身我又躺在了床上,准确的说是躺在了草铺上。这哪像个床啊,只有一堆厚厚的杂草铺在地上。虽说不怎么舒服吧,总比躺在地上要好的多。
我揪起一根稻草放进了嘴里,搭着二郎腿开始盘算接下来的生活。我想着,总不能就这么下去吧,我饭量这么大,还没吃饱就已经开始闹饥荒了。
想着想着,我又睡了起来,可能昨晚睡得太晚,今儿早起的又太早,所以我还很困,生物钟不会因为远处的大公鸡而被彻底打乱的。
“弟弟醒醒,该起床了。”我一睁眼看到了漂亮而又温柔的姐姐。虽说她只是这副躯体的姐姐,但我早已把她当做了亲人。
麻利的穿衣,穿鞋,梳头,这些很简单的。就那麻袋片子往身上一套,草鞋一蹬,至于头发吗?那就更好办了,直接采用秒杀式的梳头。看到我这么溜洒的弄完这一切,姐姐高兴的对我笑着。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以为我恢复了记忆。
“姐姐,今儿早上是不是要饿一顿了,昨晚上不是把饭都吃完了吗?”我有点愧疚的问着。可肚子却不那么愧疚,拼命的‘咕咕咕’的叫着。
听到我的肚子在大叫,姐姐微笑着对我说:“弟弟啊,我已经跟娘做好了早饭。知道你饿了,赶快起来吃饭吧。”
还没等我问粮食怎么来的,她便高兴的走了出去。我心想着,难道昨晚是他们骗我的,还说什么吃了上顿没下顿,白让我为这事儿cāo了半宿心了。
我站了起来,直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感觉身体里像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它在我体内蓄积已久,想要发出来似的。我攥了攥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看到地上的石头,我举了起来,轻松的走到了门外。
没办法,这股力气要是发不出来,我很难受的,也不知怎么回事。看到我举着一块大石头走了过来,母亲赶紧喊道:“孩子他爹,你看先图怎么了,他是不是又犯病了,举着那么一块大石头。”果然不假,他们又以为我犯病了,我扔下石头,快步走了过来。
看到父亲跑了过来,关切的问:“先图啊,你哪里又不舒服吗?”
我微微一笑,对着他们说:“没有,只是闲来无事,锻炼一体,我很好。”
他们还是惊讶的问:“那么一块大石头,你是怎么举起来的。之前山上的柴火你都背不动。”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举起来的,我就是在现代也没这个力气。要是真在现代有这个力气,我就直接参加奥运会拿举重冠军了,什么陈霞,刘清泉的,全是浮云,有我在,哪还有他们冠军的份儿。
看我又在沉思,姐姐走来模了一下我的额头,又模了模自己的额头,放心的她说着:“还好,没发烧。”听她的话,我好像把他们都烧怕了。
“好了,开饭了,儿子有力气是好事啊!”娘高兴的说。
“我们薛家祖宗终于显灵了,以后咱们家要有好ri子过了。”爹也高兴的说道。在他们劳动阶级的眼里,只要有气力,那就是走向中农的唯一途径。
看到满满一锅饭,我惊讶的说:“不是没粮食了吗?这些饭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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