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们都失去了去时的冲动。没jing打采的几个人拎着东西慢慢向前走去,路上时不时蹦出一只小白兔,两只小松鼠,可大家都像没看见一样。也是,都这么累了,谁还有jing力去抓着玩儿啊!
回去的路程同样用了三天,我的脚底磨起了一颗颗水泡,踩在地上痛的要命。我真的好怀念我的旅游鞋,再怎么着,穿上旅游鞋也比草鞋舒服。李家两兄弟一路上给我挑着水泡,可我还是疼的想哭。
黄昏渐渐来临,我们也走到了山脚下。夕阳照着我们斜斜的身影拉了好长,乌鸦在树上“呱呱呱”的叫个不停。看着这副荒凉的情景,我不禁念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念完后,我脚上的疼痛让我哭了起来。
李家兄弟听到我念这么伤感的诗,看样子他们在这种境界下也领悟了一点儿,便流着泪说:“先图啊,你这念的什么诗,怎么看到你哭了,我们也想哭啊。”
看了一眼他们,我用手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想家了,我想回去,不想呆在这里,我以前可没受过这份罪。”
“儿啊,这次你病刚好就让你走了这么远,咱们马上就到家了,干嘛在这个时候又想家了?”父亲看着我们伤感的样子,有点不解的问道。
他不懂我的言外之意,我说的家并不是现在的家。虽说这里给予了我许多亲情的温暖,但我毕竟不属于这里。我在21世纪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小白领,穿越到大唐却混到如此地步,我能不想家吗?那份无助说出来谁又能明白?
我们依然向前走去,脚步也快了许多,看样子是想天黑前回到家里。一边走我就一边想着,那时候看《西游记》,猪八戒一遇到困难,就嚷着要散伙。当时看电视的时候还挺瞧不起他的,觉得猪八戒挺没担当的。但如今自己也深处这种类似取经途中,心中何尝不想散伙。可人家老猪还有个高老庄,我又有哪里那?
边走边想着,路也就没有那么远了。没一会儿便走到了半山腰,看着家里炊烟袅袅的升起,山村的傍晚又将来临。看到这静悄悄的半山腰,我只想大声喊道:“这tm**静了,老子快疯啦!”
告别李家兄弟,我跟父亲打开篱笆,走进了小院里。姐姐在微弱的月光下煮着饭,母亲则不时的从那边抱来柴火。月亮的光芒照到她们脸上,她们是那么平静,没有一丝烦躁。顿时我那火焰般暴躁的内心,被这久违的平静浇灭的没有一丝气焰。
“我们回来了”,学着蜡笔小新可爱的声音,我大声冲着她们喊道。安静的小山村久久环绕着我的回声。看到我和父亲,姐姐跟母亲高兴的走了过来,帮我们拿起东西走进了屋里。
点着那明亮的蜡烛,一家人围在桌子旁看着集市带回的东西。“这是娘的,这是姐姐的。”我一边掏出那些胭脂水粉一边对着她们说道。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买来这么多东西,出门的时候大家都看的仔细,卖牛的钱仅仅够买些种子。
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心酸的家啊,她们看到礼物后,先是大吃一惊,然后高兴的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我的言语真不知道怎么形容,眼睛酸酸的看着她们。
还是母亲老成一点,激动过后便问道:“你们这是哪里来的钱,买了这么多东西。”
“娘啊,还不止这些那,咱们家一人还扯了一身上等的绸缎。等你们闲暇时间,找个裁缝做身新衣服,这都是大伯给的。”我说道。
“弟弟,绫罗绸缎在哪里,我看看是什么颜sè的布料?”听到姐姐这么问,我打开了另一个包袱,这多么有点像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尽可能掏出满足她们早已失去的**。
看到这些在烛光下闪着微光的丝绸,她们乐的只是傻笑。今生能有一件丝绸衣服,对于她们劳动阶级来说,那就是一种奢望,她们想都不敢想。
带着快乐的情绪,美好的梦想,大家吃完饭后早早进入了梦乡。这是一个快乐的夜晚,仅仅是因为那几块丝绸,一些护肤品,就可以让这些古代女子高兴成这个样子。
天还未亮,那只可恶的大公鸡又‘喔喔握’的叫了起来。睁开我那睡得迷糊的双眼,我抓狂的想弄点**犒劳一下天天叫醒我的公鸡。
这生物钟全他妈在大唐被打乱了,甚至波极了我将来的生活。我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养成一个新的生物钟,每天天不亮我就醒了,这都是拜那些公鸡所赐,这都是后话了,先不提。
起身,穿衣服,梳头,很麻利的完成,只不过天天梳头,我真的不太习惯。每次梳头的时候我都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伸个懒腰,打个哈切,一副懒洋洋的走出屋外。这里的空气特别特别新鲜,尤其是早上,你吸一口新鲜空气那可真是神清气爽。什么?雾霾,这里不会有雾霾的,只有碧海蓝天,高山流水,你们羡慕吧。
不要羡慕哥,哥在这里也不好过。看着贫穷落后的小山村,哥要开始改变这一切了。
晨曦的阳光沐浴着我的身体,坐在门外的石头上,我静静的观看着ri出。我脑子也没闲着,开始盘算着我的棉花大计。
父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看到我呆呆的看着天空,便问道:“先图啊,怎么起的这么早,又不舒服吗?”
我就猜到他会这么问,好像我上次病的那一场真的把他吓坏了,他现在挺担心我会再次病倒。每次看到我的异常行为,他都会关切的问着我这句话。
“没有,爹,我只是被公鸡吵的睡不着,没有不舒服,挺好的。”
“恩,没有不舒服就好。你这次病好了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总是叫不醒你,每天都要睡到ri上三竿才肯起床,可现在远处的公鸡都能把你吵醒。”
听到父亲这么说,我突然发现,这丫的原来的先图跟我生物钟还挺一样的,难怪我会附到他身上。
我没再说话,父亲却又说道:“一会儿吃饱饭,跟我去地里把田耕了。咱这牛都卖了,只好早些下地,人来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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