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干笑:“岳母真是贤惠啊!”若他不是对温府的那位柳夫人早有耳闻只怕听温嬟这般说,他还真以为他那岳母贤惠了得!
一个号称“妻权神授”的超时代妒妇会教自家女儿雨露均沾、贤惠大度?
楚墨仿佛听见了此生最好笑的笑话。
不过这些实话他可不会对温嬟说,他是来哄温嬟同他一起去天水郡,可不是惹她生气的。
“嗯嗯,爹爹也说娘亲最贤惠不过了。”温嬟点头深表同意。
像她娘亲那般深明大义的女子便是在女权至上的现代社会也是不多见的。
“呵呵。”楚墨无言以对只得再次干笑。
从百草堂取冰肌玉骨膏的丫鬟将两盒巴掌大红底白花的瓷盒放到美人榻上的小几,然后垂着眼暗暗的偷瞄了几眼握着夫人玉足一脸心疼的紫衣侯,只觉得春天到了,终日风雪覆盖的紫衣侯也开始融化了。
然后她们的好日子也越来越有盼头了!
“天水郡灾情不明,本侯欲亲自前往查探一番,但本侯与夫人昨日才结为一体本侯实不愿与夫人分离,夫人可愿与本侯一同前往?”楚墨揭开瓷盒的盖子抠了一坨晶莹透明的冰肌玉骨膏抹在温嬟的玉足红肿的地方,眼睛始终专注看着温嬟的脚,冰凉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将膏药抹匀。
温嬟不耻,明明是拉她做挡箭牌,还偏偏说得这般恩怨,真够不要脸的!
“夫君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地,夫君去哪儿妾身自当随到哪儿。”温嬟体贴道,然后将软绵绵的玉手覆盖在楚墨的手上,一双水目泪光闪动,万分不舍的叹息,“只奈何妾身的这幅破身子,别说随夫君舟车劳顿赶往天水,便是出这蓟城都不成。妾身也不愿与夫君分离片刻,只是民生素来是社稷根本,妾身不能让夫君因为妾身一人便置万千百姓生死于不顾,妾身瞧着府中诸位姐姐都是贤惠的,夫君尽管选一位心仪的带上,路上也有个照顾体贴之人。”说完温嬟垂下头,单薄的肩膀微微的抖动,发出一阵阵悲痛欲绝的抽泣声。
放着锦绣繁华的蓟城不住,跟着他往那洪灾重区的天水郡风餐露宿,她有病啊!
七个字,貌似不对。
千树万树梨花开?
嗯,还是七个字。
春风吹又生!
这回是五个字来。
楚墨得意,忽而又觉得念着有些不通,转而将目光移到温嬟脸上,脑中忽然闪过曲二公子的大作,惊喜道:“蚊子都死光!”
哈哈,这回肯定没错了!
床前明月光,蚊子都死光。
多么顺溜啊!
曲小二不愧是念过学堂,中了秀才的。
温嬟瞬间,一双小手紧紧的握住楚墨,她这个荣誉社长终于找到了贵圈社的第一名贵粉啊!
“夫君为国劳不辞千辛,妾身怎还能顾及自身能,让妾身跟着夫君一起到天水郡为老百姓奉献一点力量吧!”温嬟豪气干云的一巴掌拍在楚墨的肩上,心中乐开了花。
回头她一定要好生同她家夫君商量商量,投点资将他貌同偶像无双贵公子的《风月宝鉴》演成连续戏,让她家宝贝青衣领衔出演,发了财再弄个全九州巡回演出。
想想就叫她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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