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樵心中一凛,当即便知道紫衣侯定是知晓了他扣押顾横波的消息,两厢为难之下只得抵死不认,讪笑道:“夫人玩笑,顾九娘此时应在蓟城紫衣侯府中,下官如何请得过来。”
“呵呵,郡守大人真当本夫人是那般好愚弄的!”温嬟勾出颈间一搓乌发缠在指尖不断的打着圈儿,眉头舒展,脸上度着灿烂的光,轻哼道,“或者侯爷贵妾回府归宁惨遭杀害,赵大人希望本夫人给你一个主谋还是护住不力的罪名呢!”
赵樵心中百转千回,顾横波是他在衡川城截下来的,天水城中无人见过,只要他抵死不认,温嬟也奈何不得他。
只是,赵樵抬目向一脸笑意的楚墨看去,若是紫衣侯因此对他生了嫌隙,这官场之路可就不好走了啊!
“夫人,子厚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得让他好生想想。”楚墨也不急,天水郡已经到了,是让他打开杀戒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可就看做错事的人有没有眼色了。
“是呢,妾身想郡守大人也定是记性不好了。”温嬟莞尔,她可是最为尊老爱幼的,好心提醒道,“几个大活人,郡守大人可不是得好生想想,万一有个差错,可就是砍头的大罪呢!”
温嬟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罪会砍头,不过话可以乱说,屁不可以乱放,能唬住别人就行!
所谓真话假话,能骗人的都是好话!
一见紫衣侯给自己找了台阶下赵樵也不敢在抵死不认了,本来他扣下顾横波也只是为了隐瞒住天水洪涝瘟疫一事,如今见紫衣侯已经知晓了几分,也不敢再隐瞒,垂了头思虑了一番便做恍然大悟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子,惭愧道:“瞧下官这记性,竟然忘记九娘同贱内交好,与半月前被贱内请到府中暂住,一同的还有谢家娘子。”
说罢赵樵招手唤来两个侍卫,低声吩咐:“还不快去本官府中将九娘同谢家娘子请来,便说侯爷来接她们回府了。”
两个侍卫应声而去不过半刻中便将顾横波同谢巧言带了来,温嬟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也乐意继续看戏便又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仔细打量起这位传说与她齐名的楚墨宠妾。
面如粉桃争春娇,目似秋波莺含情,眉如青峰不画而翠,唇如丹朱润水而生。艳而不妖,媚而不俗,妩媚天成,浑然月兑世。
顾横波收敛了心思,继续道:“天水郡洪涝之后气温突升,祁州、天都、干隆、衡川四城瘟疫横行,其他各城受了赵樵的命令为防止瘟疫扩善对逃难百姓皆闭门不救,赵樵为逃避罪责密不发布消息,为防止消息外露用军队驱赶逃难百姓至瘟疫横行的四座城池中,预备全部屠杀焚烧,清除罪证。”
“所以从蓟城一路而来,侯爷定是一个难民也到吧!”
温嬟右瞅瞅左望望,黑葡萄似的眼珠转来转去,心中一百个疑惑,他们几个商量大事,叫上她干嘛,她可不记得楚墨给她梨花白的条件中有陪听唠叨的!
温嬟不耐烦的拍了几下桌子打断他们几人谈话,乖宝宝状的举手发言:“我饿了,要吃东西!”
楚墨正欲说话被温嬟这一打断顿时忘记要说什么了,不由皱眉轻呵了一声:“忍着!”
丫丫的呸!温嬟杏眼一瞪顿时从座椅上跳起来,一手叉腰一首怒指楚墨:“好你个紫衣侯,过河拆桥,找回美妾就想饿死本夫人!”
温嬟呲牙,肚子饿得一绞一绞的,心情愈发不好了,冲上去便欲一口咬死楚墨:“本夫人咬死你个薄情寡性的。”
这世上有一句话,是这样子说的:老实的怕凶的,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楚墨自认自己是个惜命的,所以最多只能算是个狠的,而温嬟大抵秉承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传世精髓一跃成为食物链最高层。便是如楚墨这般令人闻之色变的罗王也只得对着温嬟竖大拇指,说声本侯怕了你!
故此,论天水郡灾情大会被温嬟这一搅合在几人吃饱喝足之后彻底沦为了含羞厨艺表彰大会。
看着温嬟离去的背影楚墨抚额,他就知道白日见到的端庄娴熟果真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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