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没死
女人就女人,他北君默才没有不打女人这个原则,管他是男是女,犯着他的人,一律,杀,杀,杀一路,往下掉,没有丝毫屏障可以让他们减缓速度,但是北君默却硬生生的在半空中借力,看着一只低空飞过的小鸟,顾不得它能不能承受,就以那鸟为支点,将自己的身体往上抛一把抱住那掉的比他慢的小七,附在小七的耳边,伴着风声,小七听到北君默那低沉而冷漠的声音。
“本王说过,无论你做什么,身后都有本王撑着,这次也不例外……”
风继续吹过,让人脸颊生痛,让人觉得寒冷,但这一瞬间,这一句话,这一个拥抱,却让人觉得,继续掉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身后有一个他呢。
今天有两个章节,字数偏少,抱歉,为了弥补,晚一点。彩会再更一章。
不知过了多久,当小七再次醒来时,发现,她依就命大的又没有死,不仅没死,而且这一次还比上次幸运,因为这一次她正窝在一个小小的山洞里,她的身旁有堆小小的火,很温暖,带着丝丝人气,而北君默不在,不过,她相信,北君默就在这附近了,因为,她好像没有上次那种害怕与孤单的感觉了。
坐了起身,打量了一下自己全身,很好,从那么高提下来不仅没死,还没摔伤,盘腿而坐,调息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眼,北君默已经回来了,靠着洞壁坐在她的对面,指了指火旁的青色果子。
“吃……”
声音有些轻柔,冷淡的双眸没有什么表情,小七有些奇怪,北君默好像怪怪的,但仔细打量却又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北君默只是闭目休息着,冷毅的五观没啥表情,这样的北君默一度让小七怀疑,他说的喜欢是骗人的,北君默这样的人,懂得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吗?
不过,这些想法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现在考虑这些有些不现实呢,现在她要考虑的是,怎么在这个地方活下去,怎么从这个地方走出去。
要活,就得吃东西,小七拿起面前那青涩的果子,又酸又难咬,但为了不饿死,小七还是勉强自己吃了几颗,而边吃她也边庆幸,还好自己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不然,就命苦了。
吃完了之后,小七闲着无聊,打量着对面的北君默,此时他依就正靠在洞壁处休息,双目紧闭,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上下打量一番,还好,除了他的衣服有破损外,看不出来他哪里有受伤,难道他们这么命大,又被挂在某棵树上?
想到这里,小七很有实践精神的走出去看了看,入目所及,有些迷惑了,不对耶,这地方十平方米内,没有大树呀?
难道这个地方不是他们的降落点?这是北君默抱着她找到栖身之地?那她启不是昏迷了很久?
算了,先不管这些了,既然出来了,就熟悉一下环境吧,这个地方,估计他们得呆上几天才行的,而她熟悉了一下环境,才能想着如何在这个鬼地方活下去。
小七边走,边打量着这四周的环境,这附近全是光秃秃的地方,只有几棵生命力相对顽强的小草,也是,现在都冬天了。她很好奇,这个天气,北君默去哪找来的果子呀?虽然那果子又小又难吃。
随意的走着,小七看到一处溪水,看着还算干净,便想着,清理一下自己的样子,看北君默稍稍有些狼狈的样子,自己应该也不好不到哪里去的。
隔着平静的水面,看了看,还好,除了脸上有些脏污,衣服偶有破损外其他的都不错,而就在小七正准备对着溪水洗脸时,却发现,这大冬天的居然有些小鱼不知死活的蹦了出来。
小七有些惊喜,就如同在沙漠遇到水源一般,她刚刚正因为那果着酸的难受,这下就有吃的送上门了,老天爷待她也还算厚道吗。
“既然你你知道我营养不良,要跑出来贡献一下,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便伸手去抓,碰到这水才发现,耶,居然是温的。
当下,便毫不犹豫的月兑了鞋袜,下了水,水是暖的,她不用担心寒,今天,她下了水,就一定要多抓几天,反正冬天,不吃不会坏的。
等到小七抓到六七条小鱼并且清先好回到山洞时,发现北君默依就靠在那里不言不语,想着之前打量的,北君默好像没有受伤,小七也就没有在意了,径直将处理好了的鱼,用树枝叉好,便开始烤了起来。
话说,小七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其中有几天都烤焦了,不过这烤焦了的小七留给自己吃了,将几天烤的还算不错的,就是表面上看过去还是熟了的,递给了北君默。
“给你……”
鱼,算是谢他的果子了,她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但这一次,好像欠了北君默的救命之恩?也不对,不用北君默出手,她也死不了,也算不欠了。
北君默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小七,才顺着小七的眼光看向她手中的小鱼,没有一句谢谢,很自然的接过小七递来的小鱼,吃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吃着,但小七,明白,她烤的好像不怎么样,因为,她发现,北君默的嘴角,还吃出了淡淡的血丝。恩,鱼没洗干净吗?
算了,不管了,都吃下去了,生的也不会死。
吃完东西后,两个人依就发挥着沉默是金的态度,不言不语,直到夜晚。
晚上,两个人这么隔着一堆火,各自占了一半的位置,睡了起来,半夜也不会觉得冷,因为,那堆火一直燃着,不管小七什么时候醒来,那火总是那么的亮山洞里的生活或者说这破谷里的生活是枯燥的,一般人肯定承受不了这寂寞,两个人的话,应该得找些话题或者什么的谈谈,以便打发这无味的时间,但这两个却不。
北君默不知为何,大部分的时间都窝在山洞里,闭目调息,不怎么外出,而小七呢,每天都会到处晃着,抓抓鱼,找找还剩的果子,努力解决民生问题,改善伙食。
然后空下的时间应该在这里到处走着,她要寻找出路,她说过。她从来不会坐以待毙等人来救,她相信,天救自救者,只要她努力找,不放弃走出去的希望,这个地方,一定困不住她。
两个闷骚的人就这么各管各的在这山洞里过了三天,北君默坐他的,而小七走她的,两个人似乎没多少交集,唯一的交集,便是小七将吃的递给北君默的那一刻,那是两个唯一需要说话的时候。
就在小七以为,这样的生活模式,这样的枯燥还要继续下去时,却在这一晚上改变了,这一晚,改变的不仅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还有彼此的心今夜小七睡的非常的不安稳,总感觉自己身上的寒气很重,微皱着眉,小七翻了个身,继续睡着,而是没过多久,又发现背后很冷了,半挣扎着,小七睁开眼,一片漆黑,心有那么一刻漏跳了一拍,她,怕黑不过,很快,她就命令自己强制的冷静下来,因为,她没有懦弱与害怕的权力,害怕这东西,只能放在心底。
“小七,不要怕,不用怕的,这里不是蛊窟,这里不会有那些咬人的虫子,还有,你不是一个人的,这里有北君默在。”小七就这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也不动的,双手抱着腿整个人曲在那里,不停的做着心里建设。
“不怕,不怕……”
过了一伙,小七才勉强静了下心来,伸出手,想着模黑往北君默的方向走去,却发现这火堆还隐隐有些余火,心下一高兴,害怕的感觉又淡了几分,于是乎,小七凭着记忆借黑模索白天放在一旁边干柴,就这么的模黑弄着,将干柴一点一点的加在有温度的地方,然后没有方向感的朝那地方用力的吹着,心里不停的期盼,老天保佑一下,让这火,燃起来吧。
好半天过去,小七都觉得自己的腮帮子疼到不行了,才勉强将这火再次升了起来。
火光一起,小小的山洞顿时温暖了几分,当然亮堂起来后,小七看到躺在地上的北君默,一惊,北君默他怎么了?
这几天她就觉得北君默有些奇怪,但她认为那是北君默的事,北君默不说,她也不会主动问,她已经习惯了对自己无关的事,就不管不问的。
但是,现在这状况不允许她不管不问了,北君默躺在那里,生病了?还是怎么了?现在他们是战友,这个地方如此空荡,一个人要活下去,很不容易,有个伴还是不错的。
小七走上前,蹲了下来查看了一下,天啊,北君默一身滚烫,该死这男人居然发烧了,而且烧的这么严重,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从没看到他表现出来,是他隐藏太深了,还是她太不关心人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或者后悔的时候,小七想着,以北君默的体质,要生病应该是不容易的,这高烧应该是伤势引起来的吧,可是,他这伤在哪呢?她没看到北君默有外伤。
想到这里,小七正准备解开北君默的衣服,想检查一翻,却听到北君默在喃喃自语,以为北君默要说什么,小七便低下头来,认真听着。
“火,不能灭,小七,怕黑,不能灭……”
啪,的一声,小七突然眼眶一红,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去,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她会这么的感动,为什么这一刻,比北君默站在她身后,对她说“有我时”还让让人感动,双手捂着唇,小七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害怕什么,以前没有人在意过她,后来,虽然有人在意她,但是他们似乎都认为她坚强到不会再害怕任何东西。
就连皇太叔,他也不曾注意过她怕什么,虽然她从未在什么人面前表现过。
可是,北君默却注意到了,他知道她怕黑,这三天来这里的火一直没有灭过,一定是他晚上添的柴,为了让这火永远不灭,拖着那么虚弱的身体,还做着这些琐事,北君默,我不懂你了但是,小七又懂的了北君默的体贴,那种只能用心体会的体贴,他明明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不说,因为他知道,这个地方,这个季节,没有药,她就算医术高明,她也救不了,只能干担心,也许不会担心。
北君默,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伤我那般深,可却又让我这般的感动,对你,我到底要怎么办呢?
温热的泪滴在北君默的脸上,北君默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低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小七,对不起,还有,不要哭,以后,我会保护你。”带着病弱的语气,但却让人那么坚信,这个男人,一定可以做到的。
小七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看着北君默。
“你知道吗?昏迷不醒的你,比清醒时可爱多了,清醒时的你,就如同刺猬一般,有着尖尖的刺,让人不能靠近,而此时的你,一点也没有修罗的感觉。”
边说,手也没有停着,将北君默的上衣拖了下来,可是胸前手臂只有一些小划伤,慢慢都结笳了。
小七一个用力,准备将北君默翻身过来,去听到北君默闷哼了一声。
这闷哼声让小七让速度放缓,同时也看到,伤在背后。
“天啊……”就是小七看到北君默背后时的第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那还能叫背吗?那只是一块摔的稀巴烂的肉。
北君默的背后青紫红肿一片,可这去却没有破皮,但不破皮这才才更研究,因为她能清楚的看着那肉里面烂成了一团,这是多么重的伤才会这样,隔着一层薄薄皮,包着一块像是被机器绞碎的肉。
“何苦这么傻呢?不护着我,你不会这样的,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个侍女,了不起,你真的有点喜欢,可也比不上你的命不是吗?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你很有可能就会死掉的。”
原来,北君默与小七掉下来时,北君默抱着小七,在最后,他用力全部内力灌注在剑上,以剑为支持以减缓摔下来的力道,让两人摔在地上,而他,直接落地,怀中的小七则因为冲击力太大而晕了过去。
就那么重重的摔下来,要不是北君默武高功内力强,在最后一刻又缓冲了,恐怕他就摔成了一团泥了,不过此时,他的背后也是一团泥啦。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两个人知道不是更好吗?”要那为她着想干吗。即使这个地方没有药材,可她是大夫不是吗?她总会有办法的,他干吗一定要这么死撑着呢?
而且死撑就算了,干吗还要拖着这样一个破烂的身体去为她准备吃的呢?她真的有这么好吗?好到让北君默不顾性命吗?
可惜,对于小七的疑问,北君默没有办法回答,或者说,他即使能回答,也不会说。
此时的他只是在喃喃的说着什么,听不真切,但靠近听,会发现,他说的只有一个字。
“火”
说一百句对你好,比不上为你做一件对你好的事,现在的小七不知该如何说北君默,这个男人,这个时候他担心的人居然是她,而不是他的伤的或者其他。
这样的北君默让人心疼,这样的北君默让人无法拒绝,这样的北君默让人无话可说。
铁汉柔情,说的就是他吧,明明这么冷漠、无情的一个人,却给了她最细心最体贴的关怀,每一次每一次,从来不曾说过什么,只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
遇水时,她慌张的显些溺水,是北君默反应过来救了她,在丛林中,有危险时,北君默总是站在她的面前,虽无甜言蜜语,但却以行动守护着她。
在锦府,那么张狂的向世人宣布他的占有,他的保护,明明这么内敛的一个人,却毫不在意的告诉众人,小七是他要守护的女人,任何人不得伤她。
明明远在江湖,却在皇宫给她安排了一个无忧的环境,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北君默,你这是补偿吗?
不知道为什么,小七看着北君默,心情复杂,他的好,他的坏,他的体贴,他的残忍,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北君默,如果这一次,你醒过来了,那么之前,我们之间的种种,就真正正的一笔勾销吧,我不在记着你把我当侍女,设计我,险些害死我的仇了,而我也不记你救我这份情,我们之间,就如同现在这般吧,但是,如果你死了,那么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用鬼尊的人头祭祀你。”
这是小七的承诺,这是小七此时的心声,大多的感动纠结在一起,小七根本无法消化。
小七发誓,这一次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与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那叫敷衍,可这一次,她绝对言出必行,她不是个不懂感恩的人,之前的种种,就随着这时间消失而消逝吧,她不记仇了。
小七很怕黑,可是此时也顾不得怕黑的事,心里有着牵挂,心里有着在意的人,小七告诉自己,此时除了想着北君默,什么都不要去想了。
小七起身,一手拿着北君默的剑,一手拿着一把正燃着一的稍大的枯枝,准备往外走,她要去替北君默找水,有水,北君默也许可以度过这一关,她相信北君默,也相信自己。
走到洞口时,小七很是不放心的转身再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北君默。
“北君默,好好撑住吧,只要活下来,才有机会。”
像是听到了小七的话一般,躺在地上的北君稍稍动了一下,眉头亦有些会展,虽然只一下,但确证明了,他还有意识,他清醒着。
这走的小七,边想着,怕黑,小七一直都怕的,经过那蛊窟一事后,她更怕了,但是这些她都小心意意的收了起来,可没想到,北君默却发现了,什么时候呢?是她在那丛林中执意夜晚燃火时还是在她研究东王府那些夜明珠时?她不懂,也不想懂。
摇了摇头,算了,不去想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此时,她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去到那小溪,去打水,去装一些清水过来,给北君默喝,给北君默擦身,这个时候的北君默需要,她不能让北君默死的。
当人的注意力放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时,惧怕的事情也就不那么的让人害怕了。
黑夜的路有多难走,小七不是不知道,但她却觉得,这一条路比她走的任何一条路都长。一路跌跌撞撞的,虽然借着轻功倒,但依就无法加快速度,一快,火就灭,只能慢慢走着,黑暗里,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如同鬼火一般。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那小溪边,小七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她没有什么可以装水的,平时都是来这里直接就那么的喝着,可是现在呢?
略一思索,小七也顾不得那么多,月兑下外衣和中衣,将中衣浸在水里,然后再将外衣继续披在身上,就以中衣为媒介打着给北君默擦身用的水,至于喝的呢?小七蹲了下去,狠狠的喝了一口,显些将自己给呛着了,好不容易顺好气,将水含在嘴里。
抱着浸透了的中衣,拿着一旁的剑,也顾不那火种早已熄灭的问题,总这么一路往前走着,也许是心中有方向,也许是心中有期待,小七模黑赶回去,居然没有迷失方向。
来到山洞里,小七将剑丢在一旁,将湿透的中衣放在北君默的身上,然后俯身将口里的水以嘴对嘴的形式喂给北君默,他的高烧,让他严重缺水这么一口水对于北君默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但小七也没办法了,她没办法找到可以装水的容器,再去一趟也不现实。
小七将中衣折成布块,这样,可以更多的保住里面的水份,然后就这么一遍一遍的替北君默擦着身体,希望用这种原始的法子让北君默退烧下来,如果不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里物质严重缺乏,这里的环境极其恶劣,除非他们能走出去,不然,北君默只能靠他自己了一整个晚上,小七一下都没有停,就这么机械的替北君默擦拭着,衣服干了,又继续去溪边,因为走的急,也有几次拌倒,整个人可谓是狼狈不堪,可是,现在又顾得了这么多吗?
很大程度上,北君默是为了她这个样子的,她想,如果不是为了护着她,北君默一定不会伤的这般的重。
也就是这一晚,小七才明白,她有多么不想北君默死,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死了,对她来说,是一种遗憾。
北君默,你给我挺住,你要是死了,我一定将你的北王府也给端了,一把火烧了你的北城,让你的北城陪你一起下地狱是要佩服北君默的体能好呢,还是说小七的这种原始法子有效呢?或者说,老天爷给面子,舍不得让这两个人死呢?
无论什么原因,也追究不了原因了,第二天一大早,北君默的烧就退了,而人——醒了,而且比小七醒的还早。
这也不能怪小七,忙碌了一晚的小七,凌晨时分才疲倦万分的靠在洞壁上闭目休息,黑黑的眼圈,苍白的神色,无不说着,昨天晚上,小七有多么的辛苦。
偶尔吹进来的风正调皮的吹动着小七的外衣,外衣微微拂动,贴身的衣服若隐若现,这美景,美不胜收,可是,北君默此时却只能苦笑。
自己喜欢的女子,如此娇美的样子,他不动情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身体?现在还真不行。
“咳咳。”对于眼前的美景,他移不开眼,但是,他也不能做什么,为了自己不再受刺激,北君默轻咳了一声,提醒小七。
小七转醒,刚醒的小七有些迷糊,无意识的拉拢了那因风吹散的外衣,看到北君默的苏醒,有一刹那很是高兴,但很快便隐了下去。
“你醒了。”平静的,如同昨晚的感动不曾发生过。东方傲说的很对,小七的情绪隐藏的太快太快。
“恩”同样的,没有了昏迷时的可爱,有的只是清醒后的冰冷。
接着,又是相对无言。
两个人,一个不复昨日那般的体贴,一个不复昨日那般的担心,他们之间似乎又回到了最初,但隐隐之中却又透着不同,气氛或者什么的东西好像在两人之间改变了,只是两人不自知罢,或者不点破。
小七看了看北君默,脸上红潮已退,想必烧意应该退了,也不知道他烧了多少天了,之前是不是也在烧着,只是他没有吱声罢了,不然在这种地方,不会一个晚上就能退了下来的。
“你先坐着,我去找吃的。”
贴心,有时候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这个时候,吃点东西最好了,虽然这里条件差,但是,北君默背后的伤还那般严重,昨天又严重的透支了体能,得好好补补,而鱼,是这里最好的东西。
唉,今日某小溪的鱼倒霉了,遇到一狠心的女人,不爱护小动物。
“恩”
没有过多的话,只是一声轻恩,此时的北君默其实胃口极差,根本不想吃东西,但是这是小七的体贴,他不能辜负,还有就是,他必需得吃,必需得尽快恢复,不然,他们走不出去。
小七出去找吃的,北君默也没有闲着,他看到小七中衣正温淋淋放在一旁,略一想,便知道,昨晚它承担了多大的工作,这衣服上面,有着他的气息,也有着小七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又成了一股特别的气息,让人迷醉,突然北君默想到刚刚看到情景,好不容易退下去的高烧似乎又起来了不假思索,第一次北君默动手做起家务来,将一旁的火继续添加几枝枯枝,然后把小七的中衣展开,细心的拿在手里烘了起来,男、女的气息混在一起,在这小小的空间蔓延,让人有无限的想像。
待到小七抓好鱼、清洗干净回来,就看到,她的中衣正在北君默的手里,而北君默看到她进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很是自然的将衣服收好,然后径直将已经烘干的中衣递给小七。
两人之间不需要交流,只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彼此的付出他们不说,但对方似乎都懂,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感觉。
稍有些呆愣,小七只是不太敢相信北君默居然会做这些事情,但随即小七便接过衣服,丝毫不矫情,拿起中衣,就走到外面换了起来。
唉,说实在的,她原本的打算是抓完鱼后,拿去洗一洗烘干再穿的,可现在,北君默烘干了,那就不用再洗了,这么的穿着吧,这地方,洗也洗不干净。
再次回到山洞,北君默已经在烤鱼了,而小七想上前帮忙,毕竟北君默的身体不好,但北君默去拒绝了。
“你烤的鱼很难吃。”
小七看了一眼说的很认真的北君默,无所谓的随意一坐,她懂北君默的意思,他在体贴她昨天的累。
无所事事的小七,打量着认真烤鱼的北君默,这个男人一直是一个要强的人,他绝对不会把自己定义在弱者和需要帮助的角色上,向昨晚那样,被她遇上,实在是很大的意外。
而今日他醒了,他又是北君默,而小七呢?她也不介意享受北君默的照顾,她坚强,她骄傲,但骨子里依就有着小女人的依赖性,如此被人照顾被人体贴的感觉很好。
东想一下,西想一下,就在小七接着不知往哪里想时,北君默已将鱼烤好,递到她面前。
实话实说,北君默烤的鱼的确比她烤的好吃,同样没有盐巴,同样无味,但是,北君默没把它们烤焦,而且口感极好,还很强的保持了溪鱼的鲜美,这一餐算是小七在这里吃的最好吃的一顿了。
北君默是超人,至少小七是这样的认为的,这家伙的居然在苏醒的第二天,就提出。
“我们往外走。”
一直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他们都快成野人了,而且他的身体,他也明白,再在这里待下去,怕是没多久就得废了。
“你的伤?”那样的伤,真的不适合行动,但是,如果一直在这个鬼地方,那伤只会越来越严重。
“无碍,出去再说。”只要他能行动,他有意识,什么伤他都不放在眼里,这伤虽重,但却不能拖住他前行的脚步,带伤走,也许还有活路,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了。
而事实也是这般,这伤放在一般人身上可是动也没法动了,北君默却在那晚高烧退后,哼都不成哼一声,如果不是那晚高烧,小七都不会发现北君默受伤了。
点头,小七同意了。
北君默背后的伤的确不能再等了,在这个地方继续呆下去,北君默的下场便是死,他能挺过一次高伤是能意志力过人,可是再一次呢?现一次呢?出去才是最保险的。
决定好了,便准备前行,计划,这东西在这鬼地方真没什么用处,现在他们只能往前走。
好在,这段时间小七天天在外面晃着,对于这里的路也算有些熟悉了,两个人,走出山洞,主导权就将给了小七。
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小七走到北君默身旁将北君默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我不需要一个累赘,最好保重你自己。”明明很贴心的举动,可是小七这话,就硬生生的把这份贴心给打了折扣。
平静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小七,你居然也会有害羞的时候。不过,北君默也懂,他背后的伤看似没有破皮流血,但却比这更严重,如果有小七扶着,他也可以避免再次伤害。
这样的搀扶,这样的同行,两人之间如同老夫老妻一般,远远看去,男的高大,女的娇俏,就像一副美景,温馨动人可走近就会发现,这两个人之间,一个人都是面无表前的走着,一丁点而所谓的互动温馨都没有。
但他们两人却一直小心的照顾着对方,以自己的方式,以为对方不会知道。
小七尽可能多的承担着北君默的体重,挑选着平坦的路着,而北君默则是尽可能减轻小七的负担,另一只手也没有空下来,以长剑,尽可能多的替小七扫清屏障就这么一路走着,没有言语,但却胜过千言万语,也许,这一生最幸福的不是找到一个在旅途中陪你说笑的人,而是找到一个可以和你一同前行,为你挡清障碍的人。
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长,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他们,彼此扶持,勇往直前无所谓的幸运与否,在这鬼地方走了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终于走了出来,一路上北君默的身体都非常的争气,没给再次复发。
终于走出来了。这话,小七还没来得急说出口,就被眼前的影像给吓呆了。
北君默在刚刚踏上出那谷里的那一刻,在看到人烟的那一刻,总于,他到达了极限了,然后整个人直接昏倒在小七的怀里了。
“北君默,你怎么了?”
可却无人回话,小七当下也明白了,北君默,他到底限了,这一路上,都是强撑着。
北君默,你真让人讨厌,如果今天还不能走出来,你是不是还能撑着呢?
但现有情况不容小七考虑这个问题,于是乎,这个靠近南城的偏僻小镇,发生一件让众人都觉得很不协调的事。
一小娇弱的小女子,抱着一个比她大了不下一个个头的男子,飞快往镇里唯一客栈走去。
掏出北君默身上的银票,放掌柜面前一丢。“一间上房,一大桶热水,上好的金创药与消炎药,干净的布带,两套我们穿的衣服,快……”
“是,是,是……”银票呀,一甩就一百两了,在这小镇几十年了,也没有见过这么大方的客人呀,当下掌柜就忙乎了起来。
“快带这两位客上去天字一号房,二丫去烧水,娘子,去,快去买药、买衣服。”
因着小七,不仅小二,就连掌柜的家人也全部忙乎了起来,这家客栈迎来了它开业至今最热闹的一天,一时间还真是人仰马翻的。
“姑娘你要的热水。”
“姑娘,你要的伤药”
“姑娘,你要的衣服”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好在这个小镇不大,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小七要的东西,全部都送来了。
“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掌柜一脸的谄媚,钱呀,钱呀,眼前这个可是金主呀。
“都出去吧,有事我在找你们。”帮忙,不,她不需要。
热水,很吃力的替北君默清洗了一翻,害羞也许有吧,可是小七跟本来不急害羞。
给北君默清洗好了,小七唤来了小二。
“再给我打一桶热水,一坛烈酒。”等伙要用来清洗伤口用。
而小七借这个空档,自己稍稍的梳洗了一下,将手洗净,用烈酒擦了一次,然后再将北君默的剑洗净,烈酒清洗北君默已经趴在床上,整个背**在外,不用走近看,就发现,那背已是黑紫一片,比起在山洞时,严重了许多,这个样子,实在吓人,那伤口,那浮肿,好似轻轻一碰就会流出浓浓的腐肉一般。
小七走近,看着这伤口,叹了口气,眼里有着心疼。
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剑尖划在北君默的背上,从上到下,就这么轻轻的一划,力道把握的相当好,刚刚破皮,不伤及骨与肉。
一块块黑紫色的脓,一团团腐烂掉的肉,就从这划伤的地方一点一点流了出来,那画在,好不恶心,难怪小七要站的远远的。
不知是北君默耐痛的能力好还是小七的力道把握的太好,总之,北君默趴在那里动也没动一下,任小七宰割划破了一个口子,里面的东西,能流出来,那就够了,小七将北君默的剑放在一旁,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拇指用力的按在北君默的背上,一下,一下那腐烂的肉块也一块一块的往外蹿,那样子,好不恶心,可小七却当没看到一般。
一边继续按压着,让那腐肉流出,一边拿起一旁的布条擦拭着,一次又一次,小七不停的重复这动作深度昏迷的北君痛到闷哼,但却依就动也不动,北君默绝对是个配合度极高的病人。
而小七,也绝对是最狠心的大夫,对于北君默的痛叫声,小七当做没听见一般,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真到将北君默那黑紫色的背部弄的鲜血淋漓。
一盆腐烂的肉就那么的丢在一旁,这画面说不出来的恶心,也难过小七不让人帮忙了,要是看到这画面,这掌柜怕是会立马就把他们赶走了。
本以为这便是结束,却见小七将北君默的长剑再次拿起,在剑柄处一个按压、旋转,当的一声,居然在剑柄处取出一把小小七匕首。
子母剑?奇了,可是小七是怎么发现的呢?
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个问题的了,现在的问题重点应该是放在北君默的伤上。
小匕首的确比长剑灵活了许多,小七拿在手中,也不管北君默听不听得到,径直说着。
“我现在要剖开你身后的伤口,将覆在骨头上的腐肉全部清掉,这个过程,有多痛,想必你也知道,你忍着点,最好不要动。”
小七也不想,但是,这伤口不用这法子,清不干净,本来以为,那样挤压可以将里面坏死的肉清干净,可是却不行,她刚刚那么用力,背部上的腐肉依就还有,时间太久了,它们都生在骨头上了,挤压已经没有用了,她,不得不替北君默刮骨。
是,刮骨,用小刀将那些生在骨上的烂肉一点点的剔掉,这痛,可比之前痛上十分不止,剑尖入骨,可是钻心一般。
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但是小七相信北君默可以。
小七原本想用软布塞在北君默的嘴里,已防止他咬伤自己,可是,才风刚想到,小七就否绝掉了,以北君默的骄傲,他绝对不会接受的,这种做法,对北君默来说,那绝对是对他的侮辱。
“你忍住。”
锋利的刀闪着寒光,小七握着,又更多了一份肃穆。“这种事也有报应吗?北君默。”
不是报怨只是说这件事实,好像,当年的一件件一桩桩,冥冥之中,北君默都还了。
将背后的腐肉剔除,这是一件多么浩大的工程,医者技术不好,会造成大出血,患者配合不当也会让医者失手。
但这两个人无疑都是个中佼佼者,小七落刀精准、利索,北君默除了最初因为痛稍稍晃动了一体,直后一直都是一动也动。
小七双眼一动也不动,额头上的汗珠,她连擦都不敢擦,而北君默,脸色一伙红一伙白,眉头紧皱,双手死死的紧握着。
这痛,到底有多痛,我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这动作,这痛,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在小七处理完最后一个刀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也将额头上的汗水,擦了擦了。
而北君默,那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紧握的双手终于放开了,人,昏死了过去。
终于可以了,现在,只要保证这伤口不发炎,北君默不发烧便好了。
来不急收拾在这一地的血迹,小七以白布蘸着烈酒,小心的替北君默将背后的伤口清洗好。
然后上药,也不包扎,任药粉就那么在背上。
“别翻身,就这么躺着,现在包扎对你伤口不好。”她相信北君默能听到。
随即自己将北君默这房间的一团乱给收拾了起来,东西包一包,等伙准备让人去埋了,太恶心了,之前觉得很恶心,现在小七真觉得是非常的恶心,当初自己怎么就下得了手?
处理完这些,小七才叫来小二。“再给我一上房,打一桶热水送过去。”
她,也累了。虽然今晚没办法休息,但是,她还是需要去清醒一下。
“是的,姑娘,还有别的吗?”
“等伙,再送一份饭菜到这个房间来,要清淡的。”
“好咧,姑娘稍等……”小二飞快的跑着,看在钱的份上,他也的确不会慢的。
沐浴,换上干净的衣服,总共也不过花了半个时辰,小七拖着湿湿长长的头发来到了北君默的房里。
即使他的伤口现在不会发炎,即使他没有发烧,小七依就以烈酒不停的替他擦拭着,防患于未然。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姑娘,你的饭菜来了。”
这家店的服务真的不错,算好了时间呢。
小七替北君默将衣服穿好,替北君默把伤处遮好,洗干净手,才道“送进来吧。”
他们本来就够招摇的,一个女子带着一个身受重伤的大男人,而那个男人还伤的那般严重,为了不让别人查察,她只得小心不让北君默的伤口爆光出来,那伤口,要上让这些人看到,怕是,会被传的很难听,而有心人,立马就能发现她们的踪迹了。
“放着吧。”
“诺”小二利落的将饭菜放好,便转身出去,他虽然好奇这个出手大方的客人的情况,但他更知道保命要紧,这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呀。
用了晚膳,小七依就小心的照料着北君默,一整个晚上,不停的查看着北君默的伤口,随时的给他喂着水,换着药,半夜也不敢睡去,只靠在北君默的床边,摆个凳子坐着,以便随时能听到北君默的话。今日是危险期,只要度过今天就好了。
也许是小七照料的工作做的好,也许是北君默这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又或者这个小小的破镇有着妙药。
北君默居然很好的没有发烧,伤口也没有发炎,只不过依就的昏迷着,对于这样的情况,小七是很满意了,这证明北君默的危险期过去了。
稍稍放松了,小七也就走出了这房门了,吩咐了客栈准备一些补身的食物,然后便出门去这里最大的药店,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药材,她得找几味有用的,给北君默制几颗补身的药丸。
再回来,小七拿着特意让厨房准备的鸡汤,正小心的给北君默喂着,不得不说,这是个艰苦的工作,趴着睡的北君默,脸朝下,要喂他吃点东西真是不容易,边喂边漏,可也没有办法,他不吃东西不行。
好在,小七早有准备,一开始就让厨房准备了三大碗,北君默有的是钱,身上的银票最小面额都是百两的,随便丢一张过去,客栈的都屁颠屁颠的忙前跑后的。
北君默继续养伤,白天没什么事,小七便继续逛着这小镇,她需要准备一些日常用品。
买了几套两人换洗的衣服,虽然掌柜的夫人买的衣服质地很好,但却不是她喜欢的,太过繁琐了,她喜欢简单的款式,另外去订了两匹马,准备上路时用。
小镇的日子,平静安详,而这也让小七发现,她放下两人之间的结后反到更轻松了,与北君默相处也没有别扭了。
小强,北君默此人绝对是打不死的小强,妈的,见过复原力强的,可真没见过么强的,这么重的伤,他老子的居然只睡了三天就醒了,醒来就能起身了。
“你的伤还得休养。”不是小七要担心他,而是身为医者,有是小有名气的神医了,她不能放任她的病人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北君默的伤有多么的严重,不用她再次重复了,这伤,他能在三天后醒来,本就很不可以思议了,现在北君默径直拿着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站了起来,身体有些虚弱,步子有些轻浮,但是,他站了起来了,并且能走,而且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无碍。”
伤口处理了,不会再流血了,他也清醒了,那么就没事了,不致的伤,他就不用放在眼里,死不了就好了,一点小伤小痛的算什么。
小七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有些置气的样子。“你说无碍就无碍吧,反正你的身体,你自己更清楚,到时候,别再想我出手救你。”
本来看着手中杯子的北君默抬头看了一眼小前,然后不知为何,步子有些不稳的后退一步。
小七连忙上前,扶住了北君默,眉头皱了皱,低下头,往怀里取着什么。
也就是这一个低头,让小七错过北君默眼里坏笑,这个男人,居然是故意的。
小七担心的将手中的玉瓶递给了北君默。“里面的药丸,每天吃一粒,有半个月的用量。”
这是她这几天,辛苦弄的,小镇虽小,常用的药倒是也齐全的,练制了十五颗养身补充体力的药丸,对北君默的伤势复原很有好处。
北君默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吃了一粒,然后又将药瓶丢回给了小七。
“什么意思?”不要吗?可刚刚都吃了,再说不要很矫情了。
北君默看了小七,一副你很笨的样子。
“今天的吃了……”
此言的潜台词,这药丸你保管,每天给本王吃就行了。
“我不是你的侍女。”明明小七不在意的,可是,这话还是说了出口。
侍女一出,北君默的嘴角扯着一丝笑意,很快便隐没了。“有人说过,本王醒来,前尘旧事一笔勾销,看样子,有人记不住。”
噗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威胁。
双眼瞪的大大的,小七不可置信的看向北君默,这个男人,居然听到了?
小七此时恨死自己了,没事说这样的话干吗,没事因为感动说这种鬼话做什么,这下好了。
“本王饿了。”北君默的性子,还真是别扭,他这时,计算哪门子的事了。
小七忍了,忍这个浑蛋舍身救了她一命,忍这个浑蛋身上有伤,忍这个浑蛋在山洞里的体贴,忍这个浑蛋身上那关于东方傲所说的关于她身世的秘密,好女不与男斗,她让他一次。
转身下楼,去替他张罗饭菜了去了,转身后的小七没有看到,北君默看她的眼神那么的宠溺,那么的温柔小七摇头,北君默你天生打击人的,小强这个名号,他真是当之无愧,复原力之强悍,让人叹为观止,十天,居然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北君默那恐怖的伤口便收笳了,开始长出新肉来,虽然有一大块相当难看的疤痕,可是北君默毫不在意。
“你的伤口,我替你包扎,涂上去疤的药,这样,你背后的伤口,不会这么的难看。”这是北君默醒来第二天,小七说的话。
可是北君默却拒绝了。“男子汗大丈夫,这点伤痕算的了什么。”
小七看了北君默一眼,知道他说的不是假的,也就没有在强求。
因为这背后的意识,两个人都明白,因为小七左手臂那道伤,那道痕迹,虽然不是北君默直接造成的,但却是因为他才有的,所以,北君默不允许小七用药将这伤痕抹去,因为,这是北君默以他的方式替小七报仇。
他说过,这世间,谁都不能伤她,任何伤了小七的人,都得付出惨重的代价,而他自己亦不能“今日出发去琴庄找琴宵他们……”近一个月了,从冬天快到春天了,他的耐心用得差不多了,自他接管北王府来,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一次,鬼尊可是让他狠狠的栽了一次。
鬼尊,这一次,你死定了,不把你灭的干净,我就不叫北君默。
小七想问关于东方傲,关于她身世的,可是现在的状况,让她不得不暂缓一步。
“好……”
两个人,玄色与淡紫,很和谐的共乘一骑。
恩。因为北君默说他的伤口暂时不宜单独骑马,而他又不想坐马车,所以,两个共乘吧,不过,北君默坐后,小七坐前面。
“一匹马就够了,我们共乘。”这是两人出来时,北君默看到客栈前匹马所说的。
“不用”
“本王的身体,无法单独骑马。”
“晚几天”
“不能等”
“做马车”
“你说可能吗?”
两人双目相对,谁也不肯让谁。
北君默率先一笑。“你在害怕?”
激将,小七明明知道是的,但还是中计了。
“我何必害怕。”
“既然不怕,那就走……”
“不……”共乘一骑,太暧昧了,虽然,她承认,对于北君默,她有别样的感情,但是还没深到可以共乘一骑。
可是,他是北君默,他不接受拒绝,一剑划过去,剑甚至还未曾出梢,就断了那僵绳,轻轻一拍直接放掉另一匹马,然后翻身上身,趁小七正惊讶他的动作时,一把将小七抱了上去,策马而去。
“北君默,你太过份了。”小七快气疯了,北君默,你个沙猪男,凭什么不顾她人意愿。
“女人,坐好……”
初春的风带着几分寒气,虽然凌厉,便刮在脸上依就让人有些生痛,但此时,这些但全被北君默给遮挡了,娇小的身子被北君默抱在怀里,即使这马跑的再快,她也连一丝风沙都吹不到。
此时,小七才明白,北君默,这个男人那别扭的体贴,真是的,他就不能说出来吗,虽然很多情况下,她都能明白北君默背后的深意,可也会有短路的时候呀。
虽然她不爱听甜言蜜语,但是,偶尔说一句这样让人感动的话,她才更容易陷进去不是吗?
不过,小七只会说北君默,也不想想自己,她有说过什么吗?
明明了解了,明白了,可也一样的不说出自己的感激,只是整个人更加用力的卷在北君默的怀里,无声的配合着,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理解,表达自己的高兴。
她坚强**,但是,她不介意有一个比她更强势的男人宠着她,她的骨子里依就有着柔弱一面,还是那句,有人宠着的感觉,真好一手抱着小七的君默,一手拉着缰绳的君默,此时嘴角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他就明白,这个女人懂得他的用意,他就明白,这个女人懂得他的用心,他就明白,这个女人,是天下间最适合他的,她就知道,这世间,他们两人是天生的一对。
他们之间,不需要过多的交流,但却胜过千言万语。
他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懂得彼此的心声。
一路疾行,每一天,北君默都抱着小七,而小七也不拒绝,只是在休息时更加勤快的查看北君默的伤势,天天提醒他吃药。
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在温暖对方的心,两个只有半颗心的人,都用着那冷冷的半颗心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实在很抱歉,夏天的伤口会好的慢一些,这种小伤口,我都去医院了,唉,我会尽力在保持不伤到手指的情况下,多写的。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钱。”
北君默拉住前行的马,看着这莫名跑出来拦住他们的一群强盗,冷冷的眼里,满是怒意,在他赶路的时候,居然有不怕死的来打劫他。
而小七,原本腻在北君默怀里的脑袋在听到这话时,抬起了头,这台词好有熟悉感呀。
恩,话说,这群强盗确切的说,不是特意来打劫北君默与小七,而是他们刚刚干完了一票,路过这里,就想着顺手再干一票回去,反正都下了山的。
跳梁小丑也敢在他面前叫器,与着鬼尊的事,北君默的心情本来就是差到了极点,此时这群人更是撞枪口上了,北君默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这群人,只是冷冷的着说。
“让开”
声音不大,但却足够有威严,让那强盗头头一震,也让众喽啰吓了一跳,妈妈咪呀,这个人好恐怖呀,比他们老大还恐怖。
但很快那强盗头头就镇定了下来,妈的,他在这地方占地为王十多年了,平日里嚣张惯了,在这里什么达官贵人没见过,什么武林高手没见过,刚刚还遇上一几个据说是武林高手的,现在不正被他绑着吗,在这条路过,遇到了他,还不是乖乖束手就擒。
“格老子的,小子,你混哪的,居然敢这么的跟你大爷说话。”大大咧咧的声音,有着强自的镇定,看样子,北君默的气场还是很强大的。
小七感兴趣了,好久没有听到有人敢如此与北君默说话了,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这一群长得不怎么样,但装备还算精良的强盗,看样子,他们在这个地方日子很滋润。
小七一探出头,就被那强盗头头看到了,妈妈的,刚刚都没注意到有个这么标致的女人,一看到小七,这人口水直流,和刚刚抢的那个女人有的一拼呀,如果把这两个女人,同时弄去暖床会是怎么的消魂呀,一想到这里,那双鼠眼,便透着猥琐。
“喂,小子,把女人和钱留下,你滚蛋,今日老子看在这女人的份上,放过你。”
哈哈哈哈,说完嚣张的一笑,那肉瘤样的脸颤抖个不停,双眼**越发的浓了,盯着小七,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眼也不眨的。
本来,北君默心情就差,但想着只要这群人识相,他懒得在小七面前大开杀戒,可是现在呢?在那强盗头如此看小七之后,这群人不杀,他就不是北君默。
“自杀还是本王动手……”冷魅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召唤,北君默这下彻底的愤怒了,这怒气,比鬼尊惹到他还要强上数倍。
而小七,她一样很讨厌这群人看她的样子,那种看到她就像她被剥光丢在床上一般,所以,对于北君默的杀气,她是不在意的,北君默不动手,她也会,这群人,死了也好,至少可以换这一方的短暂安宁。
酒色壮胆,这话一点也不假,本来还有点怕北君默的,但看到小七后,什么害怕都抛到脑子后面了。
“哈哈哈哈……小子,居然敢在老子面前自称本王,你以为这样老子就怕了,今日老子就让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今天本想干一票就走人,竟然你撞上了老子的刀口,你就自认倒霉吧。兄弟们,给老子上,男的大切八块,女的留给老子暖床,等老子玩腻了,赏给兄弟们……”
“杀。杀。杀…”老大不怕,他们也不怕,这么多年了,他们哪回败过。
一群长的乱七八糟,投胎时面朝下的人在这强盗头头的煽动下,一个个满脸杀气,那猥琐的样子让那难看的脸更加的惨不忍睹。
小七的眼里的杀气又浓了几分,这群人平日里就为所欲为惯了,到入杀人、抢劫,看他们的样子,是嚣张怪了的,要是只抢抢钱什么的,她到还不会有着赶尽杀绝的想法,但看到这群人那张狂与**的样子,小七却有着将这群人一锅端了的念头。
不过,今日不用她出手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身后的人,那腾空欲起的姿势。
“明天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长剑出梢,不死不休,北君默从小七的背后越至那群土匪的面前,深冷的气息,如同索命修罗,看着那群强盗,眼里只有不屑。
本来,北君默不想用自己的剑对付这群人的,但他们那不干净的眼神彻底的惹怒了他,今日,他要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求死不得。
如同鬼魅,北君默笑着看了一眼,那恶心的强盗头头。
“你是最后一个”
说完这话,整个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梭在这群强盗之间,在他们没有反映过来,便是一剑一个,拦腰劈断。
“啊……”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那群强盗原本布满厉色的脸,此时只余惊恐,一个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就那么这画面,真不是一般的恶心,饶是小七,也看的想吐,北君默,你够狠,杀人就杀人,用得着用这种折磨人的法子吗。
腰斩,最残忍的一种死法了,从腰部斩断,可是人去一时死不了。
地上,很快就一片狼藉,到处是残肢断臂。
北君默却毫不在意,看着这最后一个强盗头头,身上的杀气又重上了几分,这个人的眼神“不,不,不要杀我……”
那土匪头头一脸惊恐,连连后退,看着一个个倒下去的兄弟,看着如地狱一般的场景,饶是天天杀人折磨人的土匪头头也吓到了。
这一地的乱丢的双腿,这一地乱流的血,这一地乱蹿的肠子、内脏,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逃,逃开这地狱修罗的追杀,逃,逃离这地狱之地,这是这强盗头头的愿望,?他不想死,真的不想,不,不,他想死,死就这么马上死了,他也不怕,他怕,他怕得眼前这个男人杀人的手法。
而那些只余半个身体的人,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死,老天爷,你让我死了吧,为什么死不了,死不了,求死不得,真正的求死不得。
会有一个新女配出来。
死?那是奢侈,他们要怪就怪他们倒霉,要怪就怪他们心术不正,用**的眼光看小七,要怪就怪时运不济太贪心,今日他们碰到的人叫北君默,在他杀机肆起时,没有人能出他的剑下逃走,他说要让对方求死不得,那一时半伙就一定死不了。
“想走?好,本王成全你。”一个闪电之速,北君默来到了那土匪头子的面前,一剑,小腿齐断,一剑,大腿齐断,再一剑腰部以下,全没“不,不……”痛苦、惨叫,惧怕……到最后,已叫不出来了
一路厮杀,直至北君默杀光最后那个强盗头头,才看到他们身后那一辆精致的马车,就在杀红了眼的北君默举剑欲将其劈了时,里面传来一个男子虽紧张害怕,但却很是温和有礼的声音“大侠,我们是无辜的路人,是被这群强盗强掳来的。”北君默虽然杀红了双眼,但依就是清醒的,听到后也没屑与之为难,收起剑,转身离去,对于这修罗之地,看也不看一眼,径直月兑下外衣,将剑上的血拭去,然后将外衣丢弃。
“大侠,请稍等……”这一次,居然是个羞怯的女子的声音,声音极美,如黄莺出谷,但有透着几分可怜,让人心生怜悯。
不过,这个“让人”是指一般人啦,不是指北君默,北君默不至于色到是个女人就心软,他的心,硬度和钻石有的一拼,这世间,也只有小七一个人,能让其柔软。
虽然外边哀嚎声不断,但是马车内的人还是断定了,北君默停了下来。因为这个女子的声音,天下间少有男子能拒绝。
带着纯真,带着娇媚,这声音本身就是一种诱惑。
那温的男声再次响起。“大侠,我们被那群土匪给绑着了,不知大侠可否替我们松绑。”
无辜的路人,北君默倒是无心为难,转身,撩开了马车帘子,看到马车内的四个人,两男两女,至于长相,对不起,他没空看。
但是他不看,并不代表里面的人不看,马车内刚刚开口的那个女子,看到北君默的样子,俏脸一红,好俊的男人,好英勇的身手呀。正想说什么,可是北君默却冷冷的道:“转身。”
其他两名男子以及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很配合的转身,北君默一个挑手,便将绑在他们手上的绳子解开,唯独那位小姐装扮的女子没有反映,北君默眼里闪过一丝嫌恶,但却无言,径直退出了马车,花痴的女人,再多看一眼,都懒得。
“大侠……”那女子的声音又响起,在这片哀嚎声中显得很是特别。
不过,这一次,北君默理都没理她,对于这样的女子,他没杀,就该高兴了。
“大侠,小女子姓姚,名红颜,乃是华山派长门人之女,今日与师兄一同……”
后面说了什么,北君默没有听到了,因为他走远了。
北君默毫无表情的从这活人死物堆里走了过去,来到小七的面前,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小七,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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