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直树从公司办完事情整理好东西回到江家的时候,家里面早变得空荡荡的,安静得连说话都有回声!
直树悻悻地打量了下没有一丝人气的客厅,慢吞吞地换了鞋,眸子里面翻转着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暗沉的颜色。
“直树,你回来啦!”看着站在门口的直树,湘琴很是兴奋地开口,“快点来帮我拿一下东西,好重哦!”说完,她示意一下她手中满抱的东西。
“这是什么?”直树看着那大包小包的东西,淡淡地问出声。
“吃的啊!”被堵在后面的裕树恨恨地出声,“家里面就只剩我们三个了啦,笨蛋湘琴去买了好多东西说要自己做!”裕树的嘟嘟脸从大包小包的缝隙中露出来,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喜感。
“谁知道她做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吃啊!”裕树小声地抱怨,然后非常怨念地要湘琴挪位置,“喂,笨蛋湘琴,不要堵在门口啦,我抱着东西很累耶!”
好不容易才从大包小包中解放出来,裕树和直树就上楼了,徒留想大展身手的湘琴在厨房中鼓捣他们的晚餐。
“爸跟妈呢?”房间里,直树很是随意地问道。
“去送阳露去了!”裕树头也没抬,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他面前的籍上,“妈去的时候情绪很不好,说是因为她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见到阳露了!”
直树的脸色变得有些晦涩难懂,但是裕树像是存心在跟他的作对一样,继续讲道:“一般留学交换生的留学时间是1到3个学期,如果阳露真的是想在学术上好好进修的话,说不定会直接在那边考研也不一定哟,这样的话,的确应该有不短的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了吧!”
裕树压根没考虑阳露会待在那边不回来的问题。因为,阳父阳母的产业都在国内,阳露是肯定要回来继承家族企业的,要不然她学这些干嘛?
“够了!”直树压低声音吼道,像是逃避一样,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裕树吐吐舌头,知道自己闯了祸,乖乖地瞧了直树一眼,见他没有其他过激的反应才接着说道:“对了,哥哥,妈妈叫你把放在阳露家里面的东西收拾一下,回来跟我一起住!”
以前江妈妈是打着撮合直树与阳露的主意,才把直树给打包送到阳露家的。课是现在阳露因为求学而搬走了,虽然阳家的房子还没有人住,但是直树也不好继续留在那边了。
“我知道了!”揉揉太阳穴,直树良久过后才回答道
直树以为他要收拾的东西不多,可当他开始整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他是真的想错了。
换洗的衣服早从最开始的那几件变成了满满的一柜子;还有桌上他留下的文件和刚买的籍,不知不觉已经堆满了架;展柜里面的东西有当时他帮f班补习时,他们送他的纽扣手工艺术画,也有这些天来他在空闲时间中收集的小藏品;浴室里面的马克杯,剃须刀,全是他和阳露一起逛超市精心挑选的
直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逼迫自己提高做事的效率。他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屋子里了,那些他本以为可以忽略的小细与回忆早已牢牢地占据着他的大脑,那些平时都没有流露出的在意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侵袭着他本来就不是很稳定的内心。
“直树,你在吗?!”从楼下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心情不是很好的直树,直树走出房间,看见湘琴带着裕树,出现在客厅。
“喂,你们怎么来了?”收拾好外露的情绪,直树没好气地问道。
“我们来帮你拿东西啊,哥哥!”乖巧的裕树对于他哥哥的事情一直是热情又急切的。
想着自己收拾出来的那些东西,直树招呼他们上了楼。因为还没有完全收拾出来,只有让他们先拿走部分的东西,然后最后一点等他收好了再自己拿回来。
裕树已经抱着东西下了楼,湘琴打量了眼还在忙碌的直树,走到门边后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突兀地开口问道:“直树,你真的不去送送阳露吗?”
直树正在叠衣服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看起来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直树!你跟阳露到底怎么啦,她这次是要出国了耶。等她真的走了,你们起码好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了。”看着直树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湘琴也有些着急,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直树身边。
没有理会直树,湘琴自顾自地开始说起来,“说真的,我以前是巴不得她能消失在你的世界里,每次看到她我就觉得很自卑。因为她不仅能干而且跟你很有默契,每次看到你们相处的样子,明明交流得不多,但就是让人觉得,你们是那么地了解对方,外人连插入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但是,听到她要走了的消息时,我的心情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兴!”
湘琴偷觑了一眼正在认真收拾东西的直树,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地问道:“直树,是不是因为因为你跟阳露分手了,你才会这样子的啊?你被阳露额,甩了吗?”
说完后,连湘琴自己都觉得她这次绝对是死定了,她小心翼翼地将身子缩在一边,用十二分的精力去打量直树的面部表情。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走吧!”出人意料的,直树并没有出现她臆想中的发怒或者阴沉的神色,他用比较淡定的语气向湘琴下起了逐客令。
“哎?什么?”一时间,连湘琴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树的意思是,他默认了她刚刚的问题吗?湘琴想到这里有些惊骇。
“我说,请你离开这里!”再重复一次,直树的语气依然是淡然而无所谓的,但是如果阳露在这里,她肯定会发现他已经在濒临爆发的边缘了,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沉默过后会是任谁都想象不到的剧烈。
“哦,好!”湘琴带着一脸的莫名其妙,急匆匆地拿起刚刚放下的东西出去了,临走时还叮嘱直树早点过去吃饭。
看着终于又安静下来的房间,直树才从刚刚极力压抑的情绪中解月兑出来,湘琴的话就像是把利刃深深地□□他本来就不算稳定的内心,他表面上装得不在意,其实精神已经是摇摇欲坠的了,就差一点儿,他就会完全坍塌。
极力地忍耐着收拾完毕,抱着剩下的东西,直树迈出了房间。在走出房间之后,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他打量着对面阳露的房间,良久后,鬼使神差地推开了主卧的门。
缓缓地扫视房间内的每样摆设,他的视线代替他的手一一抚模那些阳露所留下的痕迹,偌大的房间因为主人的缺席变得空荡荡的,孤独而冷漠。
直树略带留恋的眼光在接触到阳露的大床时,呼吸一窒。
因为主人不在,平时略显凌乱的床上现在整整齐齐的,也就更加突出那封摆在上面的信件。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那里会有一封信,也来不及考虑他是否算是侵犯了别人的**,直树走过去拿起了那封信。
淡蓝色的信封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就像是留下它的人,干净而利落。没有粘口的信封口像是方便人阅读一般,等着人来开启它。
直树轻轻地打开了它,像是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样,烦躁和不安全部都随着他一目十行地阅读而变得安静起来。他也像是终于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他转头冲了出去。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嫌弃自己奔跑的速度,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直树站在路口翘首以盼地等待着姗姗来迟的出租车:“师傅,到机场,麻烦快一点!”还没进去,催促的话就先月兑口而出。
“好嘞!”师傅爽快地应了,“年轻人,是去追人的吗?跟女朋友吵架了哦?”看着后座直树急匆匆的样子,师傅也来了闲心八卦起来。
“嗯,我做了一件错事,想要得到她的原谅!”不自在地垂下眼睑,直树慢慢说道。
“就是嘛,做错事情就要勇于承认错误嘛!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啊”看不出来,出租车师傅也有话唠的潜质,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可惜,后座的直树注意力完全没在这里。
好不容易到了机场,直树甚至都还没等车停稳就跳了下去,来不及去拿司机师傅找的钱,他直接大步跑进了机场大厅。
“妈,小露呢?”正好在前台不远处遇见正往回走的江父江母,直树奔跑过去,握着江妈妈的肩膀摇晃到。
看着因奔跑而变得发丝凌乱、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江妈妈有点儿接受不能:“哥,哥哥?”怎么一下午没见,你就成这个样子啦?
“快告诉我啊!”直树没有时间跟江妈妈慢慢解释,又很是急切地再问了一遍。
“在那边,2号航站楼,刚刚才过去!”还是江爸爸看不下去,插话回答道。
得到想要的讯息,直树甚至都来不及跟他们多说一句话,就又朝着江爸爸手指的方向奔去。
超负荷的身体因为奔跑而变得颤抖不已,直树的脸上早已热出了汗水,平时看起来飘逸自然的头发也因此而粘在了脸上。
没给自己休息的时间,他又开始在人群中搜寻阳露的身影。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相像的背影,他找得很是狼狈。
“阳露!”在登机口,他终于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额亲们,今天晚上有要紧事耽误了,但是蠢作者还是赶在一天的结束更新了!
还有,现在盗文都已经是人工的了吗?为什么放了防盗章它反而不盗了啊?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