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姿筝心里一紧,她身边也猛的出现了一丝斗气的波动。这让她立刻警惕起来,手中连忙凝聚起斗气。她想也不想的一掌推出,却跟另一个手掌狠狠的击打在一起。
“砰。”
一声闷响过后,房间里一下子便亮堂了起来。
当看清对方之后,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叫道,语气都带着十分的惊愕。
“辛姿筝?”
“容少麟?”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容少麟捂了捂胸口,声音还是十分的虚弱,他问道:“大小姐,好心解释一下呗,你怎么跟我躺在一张床上?”
辛姿筝语气十分恶劣,“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跟你躺在一张床上。”
“我只记得,我被莲魔追杀逃到了清雅街。有一群该死的小混混冲上来抢走了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然后我就被他们丢到角落里去了。之后的事情,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容少麟语气诡异的说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救了你。”辛姿筝没好气的道:“因为我不会救一个神志不清还要对我出手的人。”
容少麟揉了揉眉心,努力的回忆着,“我记得,我昏迷的时候,身边好像有人要杀我。我就下意识的出手了。”顿了顿,容少麟诡谲的望着她,“我说大小姐,这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不是我爸,是我。”
“呃……”容少麟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道:“大小姐,我脑袋实在是胀痛的厉害。你就别绕弯子了,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之后的事情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又是怎么救出我的,现在,为什么又跟我躺在一张床上?”
辛姿筝眼角一扫,语气冷冷的道:“把你所有的疑问统统给我吞回肚子里。现在,你还是关心关心贺楼胤权为什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吧。”
“胤权?”容少麟一愣,“胤权他又怎么了?”
辛姿筝翻身下床,走到了密室的拐角,她伸手在空中抓了抓,最后,她模到了一个丝滑的东西。食指中指轻轻的捻起那丝滑的一角,同时,她的嘴角也微微的上挑了几分。
“找到了。”
“大小姐,你在干什么啊?你又找到了什么?”容少麟虚弱的靠在床头,他的皮肤和嘴唇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颜色,显然他的剧毒已经被清除,但他小月复上的伤口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痊愈的,那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才能痊愈恢复。
辛姿筝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的微笑,怎么看怎么诡异。
容少麟眼睁睁的看着辛姿筝左手猛的一拽,明明是空无一物的地方,却忽然冒出一个人影。
“贺楼胤权,你是要死了,还是毁容了。就这么怕见人?”辛姿筝冷冷的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语气十分不耐烦。
她怎么会忽然昏倒?她昏倒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解药有问题?她肚子里有一堆的疑问需要解答,可这个该死的贺楼胤权,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把自己隐藏起来了。他以为自己是新嫁的小媳妇在害羞么?
如果不是有一瞬间贺楼胤权的斗气下意识的泄露了出来,她还发现不了这个人就藏在距离她两步之近的地方呢!
“胤权,你怎么了?”容少麟敏锐的觉察到贺楼胤权的不对劲,他想要从床上爬下来,可小月复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他稍微一动就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
贺楼胤权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背对着他们,他低低的笑出声来,玩味的问道:“辛姿筝,你真的想见我?”
“废话!”辛姿筝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我有一堆的问题要问你呢!”
“你确定,你不怕?”
辛姿筝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贺楼胤权的异常了,她连连后退,警惕的问道:“贺楼胤权,我昏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大小姐,过来。”容少麟也警惕的眯起那双桃花眼,不动声色的凝聚起斗气。他没有忘记自己昏倒前,莲魔的那番话。
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贺楼胤权的嫌疑,并没有被洗掉。
辛姿筝立刻明白容少麟心中的怀疑,她抓过头一字一句的道:“贺楼胤权不是杀你的幕后主使。是莲魔背叛了贺楼胤权。莲魔他现在是你哥哥容渊皓的人。你吃的解药,还是贺楼胤权给你的。”
说着,辛姿筝小心翼翼的上前一小步,试探的问道:“贺楼胤权,难道解药是假的?他们七个人都背叛你了?”
贺楼胤权的脑袋摇了摇头,他道:“解药是真的。但是,你跟少麟的母亲都是神族,所以你们两个人的身上流着神族的血液。腐蚀蜈蚣的剧毒,对神族来说,是无药可救的。”
“那我跟容少麟……?”
“闻到那股腥臭了么?”
辛姿筝斜眼瞥了一下地面上的两摊血迹,那股腥臭就是从这两摊血迹中散发出来的。而那深黑的颜色,明显是中了剧毒才会有的颜色。
“那股腥臭,就是你们中了毒的血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不过你们无须担心,我已经将毒血替你们二人放出来了。你们二人胳膊上的伤痕,就是放毒血留下的。”
辛姿筝跟容少麟同时抬起右臂看了看,果然如贺楼胤权所说,他们二人右臂的动脉上,都有一个很浅的伤口。有点像打针留下的痕迹一样,辛姿筝估计,贺楼胤权是用针灸替他们放血的。
“可是胤权,我脑袋还是昏沉沉的。是不是剧毒没有清理干净啊?”容少麟捏了捏眉心,语气还是很虚弱。
“头晕虚弱,那是因为放血太多所导致的。你们不用担心,只要多吃些补品,再精心调养上一阵子,很快便能恢复如初。”贺楼胤权语气轻描淡写,但辛姿筝听出来了,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毒血只有一部分可以放出来,可还有一部分,恐怕靠放血是做不到的吧?”辛姿筝语气十分的诡谲,看向贺楼胤权的眼神,也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