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人一直在酒吧呆到很晚才离开,刚从包房里出来就有个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如果不是闫少烈眼疾手快把水恩泽拉到自己身后,他肯定会被那个人撞到。
看到人之后闫少烈和水恩泽都愣住了,这不是前段时间他们俩在路上救的那个人吗?怎么今天又是一幅狼狈的模样?
“不认识了?”
看到男人疑惑的眼神,闫少烈挑了挑眉,“你以为谁都会在路上捡个受伤的人还好心送去诊所?”
“是你……”男人刚要说什么,后来就追来了一群人,而闫少烈的包房就在走廊的尽头,所以男人无处逃。
那群人里带头的人看了闫少烈一眼,随即道:“阿远,还不快过来,”闫少烈也看出来了这帮人就是冲着这个男人来的。
他看了眼对面的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但他真的对这个男人有点兴趣,上次见他受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逃月兑,见这人绝不一般,本来他还想等第二天和这个男人谈谈的,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他就离开诊所了,这次再碰到也许是个机会也说不定,只是对面的人要怎么解决他还没想好。
“阿远,小少爷很看重你,不要不识抬举。”
“我欠小少爷的已经还清了,是他言而无信。”
“呸!”对面带头的男人恶狠狠的道:“真是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自己谁?得罪了小少爷你还能在天海市呆下去吗?”说完男人打了个眼色,身后的人就要围上来。
“他欠你们钱了?”
听到闫少烈的声音众人均是一愣,对方打量了一眼闫少烈,“这位先生,这是我们的私事,你以和朋友先离开了。”
“我要是偏要管呢?”
“我劝你还是不要管的好,顾家的事不是谁都能管的,”虽说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但他们家小少爷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闫少烈眉头微皱,顾家?怎么偏偏是顾家,四大家族里他唯一不熟的就是顾家,而且这顾家的背景有点特殊,他是很想帮这个人,但为此和顾家对上到底值不值得?而且他需要付出多少才能把人弄到手?这些都让闫少烈犹豫了。
对方一看就知道闫少烈是知道顾家的,而且已经明显的犹豫了,而那个叫阿远的男人刚刚在听到闫少烈的话时脸上明显的动容了,但随即听到对方报出顾家名号之后,闫少烈的犹豫他也看在了眼里,果然没人敢和顾家对上。
“他到底如何得罪顾家了?是钱还是……?”总要知道具体的原因才好想办法。
“不是钱也不是事,诶,我说你怎么回事?到底走不走?你要是不走就别想走了。”
水恩泽拽了拽闫少烈的衣服问:“你想帮他?”
闫少烈不想让水恩泽搅和进这些事里来,是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又不想骗他,所以轻轻的点了点头。
水恩泽看了眼对面的男人问:“你说的小少爷是顾均炎?”对方看了水恩泽一眼觉得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是听到他的话却是一怔。
“到底是不是?”
“是……顾均帅,”这人认识大少爷,他不敢乱打着大少爷的名号干事。
水恩泽皱着眉想了想,“是顾家旁系的那个顾均帅?”
一听水恩泽的话对方就知道了,这位不仅认识大少爷,知道小少爷是顾家旁系,这跟大少爷肯定是关系匪浅,随即马上和颜悦色道:“您知道我们小少爷?”
水恩泽也没有回答对方的话,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均炎……”水恩泽简单说明了一下这面的情况,然后看向了对方问:“陈大头?”刚刚的头头陈大头马上谄媚的过来了。
从水恩泽手里接过电话,然后就一直在点头哈腰,嘴里说着“是,”之后看了水恩泽一眼拿着电话向后走了几步,不一会就回来把电话交给了水恩泽,然后若有所思的问:“您和水助理是……?”
“他是我弟弟。”
陈大头立马哭丧着脸道:“您高抬贵手,和水助理求个情,我们也没把您和您的朋友怎么样是不是?您千万别让他找我们。”
“这个人我们以带走了吗?”
“以,以,水助理那事……?”
“行了,我会和恩曦说的。”
“谢谢,谢谢!”
一群人呼啦啦的离开了,水恩泽看着闫少烈疑惑的眼神说:“我弟弟水恩曦是顾氏总裁顾均炎的私人助理,他们关系……很好。”
闫少烈挑挑眉,很好?难怪恩泽一个电话就搞定了,难怪那个叫陈大头的人一幅很怕水助理的模样,原来如此。
而那个叫阿远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陈大头居然会怕成那个样子。
闫少烈和水恩泽把阿远又带回到了包房,他也给他们俩交了底,他叫阎致远,今年32岁,退役特种兵,因为需要钱所以在打拳,又因为身手好被顾家旁系的小少爷顾均帅相中了,但他并不想为别人卖命,拒绝顾均帅之后他的日子就变得难过了,之后又中了人家的圈套,让他们捏住了把柄。
“今天真是谢谢两位了。”
“你不用谢我,我没想过要帮你,只是因为他要帮你,”水恩泽看了眼闫少烈,他不敢说自己是个好人,但也不算坏,也不会乱管这种闲事。
阎致远点点头,眼前这两位的关系他看出来了,这两人的手就没松开过,闫少烈给了水恩泽一个微笑,继续道:“你姓阎,我姓闫,我们俩还真是有点缘份,怎么样?要不要来我身边工作,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来帮忙,当然我这是正经八百的工作。”
阎致远有点不敢相信了,今天他不仅摆月兑了顾均帅还有了新的工作,这好运会不会来的快了点,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陷井呢?
闫少烈知道他的顾虑,笑着说:“你以先来试试,如果觉得合适就留下来,不合适的话就离开,不过就算你不在我这工作,顾家那面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说完闫少烈看了眼水恩泽。
见水恩泽也点了点头阎致远才放心,他又不是傻子,刚刚能顺利解决这件事的是这位叫水恩泽的先生,闫少烈心里多少有点不是味了,因为媳妇比他还能干,但他很快就释然了,再能干也是他媳妇,还是个死心塌地爱他的媳妇。
阎致远已经来闫氏工作几天了,对于他的新任私人助理也不是没有人说闲话,闫少烈上班除了秘书、助理还带着保镖,现在又弄了一个私人助理,这是来上班还是来享受来了?不过闫老爷子说了私人助理和保镖都是闫家开工资,不从闫氏出一分钱,这大家才算消停了。
而阎致远接到的第一分工作就是调查远洋公司,闫少烈和他谈过,既然顾家那么逼迫你,你都不肯就范,我相信你肯定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那么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对我要绝对的忠心,有疑问有质疑就当面问,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在他看来阎致远会是自己身边非常重要的人,所以他不能只是拿他当下属当保镖看待。
阎致远也明白闫少烈对他的重用,来了几天也清楚了闫少烈的身份背景,也很庆幸跟了一个好人,所以工作起来也特别卖命,他除了帮闫少烈工作外,还有一个另外的身份,就是闫少烈的师傅,闫少烈觉得自己太弱了,虽说不一定要成为像阎致远那样的高手,但至少也要能自保能保护水恩泽才行,所以闲暇时阎致远就会指点他一些。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闫少烈出去玩的时间少了,呆在健身房的时间却多了。
很快远洋公司收购案被提上了会议,远洋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资金链断裂,现在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状态了,因此他们决定出售公司51%的股权。
闫少杰把远洋公司的各种情况做了简单的介绍,“天海市本土企业并没有涉及海运的,我觉得这对我们闫氏来说是个机会。”
“我觉得贺副总这个提议非常好,如果闫氏能收购远洋公司,那对闫氏本身也是个提升,”贺助理已经和闫少烈一样被提到了副总的位置,公司里的一部分高管也已经知道了闫少杰的身份。
刘总看了许总一眼道:“闫氏并没有从事过海运,而且这次对方提出的是10亿的资金,一个弄不好闫氏提升不了还会被拉下来。”
“哪个公司的项目不是从零做起的,不尝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尝试?拿10亿去尝试吗?”
“你……难道我们一定会赔?”
“那我们一定会赚吗?”
闫少杰看着争吵的那几个人眉头皱了下道:“闫副总对这事怎么看?”听到他的话争吵的众人都闭了嘴看向闫少烈。
“远洋公司是外资公司,别的先不说,闫氏入主之后经营理念上肯定会有分歧,贺副总想好怎么办了吗?再者,天海市有能力的公司不只闫氏一家,为什么其他公司都没有意向,这里面总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经营理念这个事根本不需要讨论,如果我们入主远洋公司,闫氏将是最大的股东,要说其他公司,我听说顾氏是有意向的。”
“不需要讨论?我们有人懂海远的事吗?你真以为最大的股东就有最终的决定权?当你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还不愿意向别人低头,不赔钱才怪,至于你说的顾氏有意向这件事,我是没听说过,”其实他是很意外,如果顾氏真的有意向为什么闫少杰会听说这件事。
闫福景看了看他们俩个人觉得差不多了,“好了,这事也不用急于一时,毕竟是那么大的一笔资金,总要多了解一些。”
“是,总裁!”
各自回到办公室的两个人都开始盘算上了,闫少烈虽然知道远洋公司的事,但没有证据是说不动那些人的,所以他叮嘱阎致远一定要尽快查到证据,而闫少杰则是让人积极的去打听顾氏的事,他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顾氏对远洋公司有兴趣的,只要有人竞争就说明远洋公司是绝对值得投入的。
因为闫少烈知道远洋公司的问题出在哪,所以给阎致远指了个方向,而阎致远也没让他失望,一周后他就拿到了远洋公司的证据,闫少烈看着这些资料不由觉得心惊,因为这远比前世被报道出来的要严重的多。
但就算拿到了资料他也不敢轻易公开这些,一个弄不好会把闫氏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事还需要从长记忆,不过他到是以卖一个人情给顾氏,想到这他给水恩泽打了个电话。
几天后在一个慈善活动上有媒体采访顾氏总裁顾均炎,问他是否对远洋公司感兴趣,顾均炎非常明确的表示顾氏不会参与远洋公司的收购案。
“有消息称您对远洋公司非常有兴趣,而且已经组织团队拟订收购方案了。”
“我不知道你的消息是从哪得到的,我们顾氏从来不涉及海运这一块,当然不会参与远洋公司的收购案。”
在当天的酒会上,闫氏也有很多人出席,包括闫少烈兄弟俩,而闫少杰的脸色着实不太好看,就在当天上午他们开会的时候,闫少杰还信誓旦旦的说他有靠消息,顾氏一定会参与远洋公司收购案的,结果晚上顾氏就公开否认了这件事,这让上午在会议上对他表示支持的人非常不满,消息不准确就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满,真是不够丢人的了。
虽然顾氏不参与了,但闫少杰依然不愿意放弃这次收购案,闫安君知道儿子这是在和闫少烈较劲,不过他自己对远洋公司也非常感兴趣,所以还是支持儿子的。
闫少杰的想法是不蒸馒头蒸口气,不过这次他注定要被馒头噎着、被气呲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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