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闫少烈知道消息的同时秋婷雅就已经知道了,而且她敢断定这必然是贺晴梅的手笔,至于这里面到底有没有闫少杰的事现在还不好说,至少她以肯定闫安君没有掺和这件事。
她父母和秦家那面的亲戚已经打过几轮电话了,秦家老太爷和外孙女说了几句话,“你想怎么做秦家都支持你,咱们秦家什么样,不是被别人随便说几句就能否定的,家族脸面这种事是给别人看的,这日子还是自己过得舒心最重要。”
本来秋婷雅还有些担心,毕竟杂志里把秋秦两家都牵扯了进来,自己家到还好说,但外公家无辜躺枪实在冤枉的很,不过有了外公这几句话她心里确实安稳多了,外公他老人家已经八十多岁了,这么点破事居然还惊动了他,这个贺晴梅真是该死!
后来秦孝伦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还打趣道:“其实也不算冤枉咱们家,上次合作的事我确实故意刁难闫少杰了,”这回秋婷雅算是知道了,家里人大概压根没把这事当回事。
闫少烈也说,这种所谓的豪门辛秘事件一出来肯定会吸引很多人的眼球,也会有一些不明就里的人跟着骂几句,也许股价会有些波动,但绝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股民买股票是奔着赚钱去的,谁管你们家有没有小三,有没有私生子,只要公司业绩好能赚钱比什么都强,何况这是家事,谁家还能没有点糟心的事呢?
秋婷雅并没有回娘家,而是一直在家里等丈夫回来,老爷子和老太太也被气的不行,还好闫少烈回来的早,闫安里和赵之琳也刚好在家,家里几个人好歹把老俩口劝得心气平和了一些。
“婷雅啊,这事又让你受委屈了,”闫老太太拉着小儿媳妇的手拍了拍。
秋婷雅笑了笑说:“妈,我没事,您别担心。”
“这个逆子怎么还不回来?”老爷子说的是闫安君,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准时准点的下班,不知道早点回家商量对策,真是长心。
“爸,别生气,别生气,安君能是忙。”
“他忙个屁,什么事重要他不知道?”闫安里这劝人的手段到底差了点,赵之琳连忙说:“爸,您别生气,出了这么大的事安君肯定也在想办法,您先别急。”
闫少烈也马上过来劝,“爷爷,我去找二叔的时候他就已经气的不行了,这事肯定和二叔没关系的,您放心。”
“哼!”老爷子也不是不知道这事和二儿子没关系,但今天出的事归根结底还是二儿子的原因,他要是当年不招惹那个贺晴梅不就没有今天这回事了吗?
秋婷雅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心里想着闫安君能应该快回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能不去找贺晴梅算账?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是不是已经在为自己做的事后悔了。
那个女人岂止是后悔了,简直是肠子都悔青了,她刚答应了闫安君三年内不见儿子,对方抬脚就离开了,连一个字都没和她多说。
从贺晴梅这离开的闫安君父子直接开车回了家,在车上闫安君告诉闫少杰三年之内不能见贺晴梅,闫少杰很震惊,但听到妈妈已经同意了之后他的震惊就变成了一种讽刺,无论何时他都承认妈妈是爱他的,但同样她的爱也是自私的,为了让他进闫家什么条件都能同意,不过这样也好,他也以放手去和闫少烈搏一把了。
闫安君这么做确实有想淡化他们母子感情的意思,儿子他喜欢,儿子的妈他讨厌,儿子必须要回闫家,儿子的妈绝对不能进闫家,这两三年是最关键的时期,没有了贺晴梅拖后腿,他和儿子才能好好对付阿烈,他现在不会再小看侄子,如果不全力以赴他们是没什么胜算的。
他们父子俩一回来就被老爷子叫到了书房,除了秋婷雅其他闫家女人都去休息了,老爷子先问了事情,闫安君如实说了是贺晴梅干的,他和儿子都不知道,同时他也把自己和贺晴梅之间的协议说了出来,这一点老爷子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见更好,免得把孩子教坏了。
老爷子说了这事必须给秦家和秋家一个交待,闫安君想要保护闫少杰,但显然现在这个时候是不行的,闫少杰必须要被推到人前,贺晴梅犯下的错就得他来承担一部分。
闫少杰听了大家商量的对策之后总是觉得担心,因为是秋婷雅提出来的,他不会傻到以为秋婷雅以不介意自己,但听起来对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坏处,而且又能公开承认自己的身份,只不过能要让妈妈难堪一些。但就如同爷爷说的,这事本来和秋家和秦家没有多大的关系,现在因为妈妈一些不恰当的言论,反而牵扯进了他们俩家,如果不澄清不说别人,就是对他自己以后在闫氏也不好,毕竟三家是姻亲的关系,公司之间的合作又那么多,如果让他们俩家一直忌讳自己,这不是什么好事。
不得不说闫少杰的自私一点不比贺晴梅少!
最终他同意了秋婷雅的办法,闫少烈轻抿了下嘴唇,想怜一下贺晴梅却又想到二婶和自己惨死的时候他们曾有过怜悯之心?随即心变硬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闫家人还没出门管家就说大门外围了不少记者,家里人一听脸色就不好看了,吃过早饭之后除了在家的,其他出门的人都从后面的小门偷偷溜出去的。
上午大盘一开盘,闫氏、秦氏、秋安的股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波动,但总体来说还好,闫少烈也就放心了,虽说他分析的挺像那么回事,但如果不亲眼看到还是没办法放心的。
同时各类报道开始满天飞,大众都会同情弱者,而这次事件当中的弱者自然是贺晴梅和她的儿子,和各类同情的声音相比,对秋婷雅则是各种炮轰,更有媒体把她比喻成了公主,皇上的女儿想嫁谁就嫁谁,对方还必须得娶。
和这些八卦类的报道不同,一些主流媒体也关注了这件事,但他们显然就“理智”多了,甚至回应那些八卦,如果秋婷雅是公主,那同样身份背景不差的闫安君也算得上是太子了,还不是想娶谁就娶谁,这件事本身就有诸多疑点。
当天上午闫氏集团新闻言人布了消息,闫氏下午会举行记者会说明这件事,请所有参与的媒体带上相关证明来公司登记,而那些叫的最欢的八卦杂志,小报记者则多数都因为拿不出正规的记者证而被拒之门外了,不是正规军谁欢迎你们来?
记者会上秋婷雅和闫安君挽着手一起出现,女的高贵典雅,男的英俊成熟,大概再也找不到比他们俩更登对的夫妻了,一时间“咔嚓”声此起彼伏,闫少烈在一边看着,心想要是自己站在那个位置大概眼睛会被闪瞎的。
记者会开始后大家的提问也很理性,问题也算不上多么尖锐,秋婷雅一直没有啃声,都是闫安君回答的,不过就算没人问有些问题他们也打算澄清一下。
“当年我大年毕业没多久就认识了留学回来的我的妻子,相恋后没多久我们就订婚了,而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这些事随便找我大学的同学都能打听出来。”
“那为什么贺晴梅女士会自称和您相恋多年呢?”
“她是我大学同学,也确实追求过我,但我一直没有同意,我对她和对待其他女同学并没有什么不同,至于她为什么会那么说,你们应该问她而不是问我。”
“那关于你们的孩子呢?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有了孩子?”
闫安君眼皮一瞌,轻声道:“当年我是被人算计下了药,根本不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谁,事后我要报警但贺晴梅不同意,她说如果报警她的一辈子就悔了,一个女人生这样的事以后想嫁人确实很难,所以我才没有报警,但我当时就告诉她我有未婚妻,不能和她怎么样,何况我并不喜欢她而且还是被人陷害的,这种事怎么能让我来买单呢?再之后贺晴梅告诉我她怀了孕,我也和她协商好了,她不想要孩子以不要,她想要孩子的话也以,我也会尽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至于我儿子,小时候我要接他来我身边生活,但他母亲不同意,我也不能硬把孩子抢走吧?直到最近一段时间她才点头同意,我才把孩子接回闫家,闫氏的高层也都知道他的身份,没有彻底公开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我们本来是打算过几天老爷子生日的时候正式公开他的身份,而这些事秦家和秋家一直都知道,但却并没有人说什么,也根本不存在什么打压欺负人的事,以他们俩家的能量真的想欺负人大以不让我们闫家接回孩子,但人家压根就没过问过件事。”
“这事怎么看都和贺晴梅有关系吧?”
“没准从一开始她就是打算要嫁入闫安的吧?”
“搞不好算计闫总的人就是贺晴梅。”
“闫总这话有道理,我觉得贺晴梅没准就是看人家闫总和夫人没离婚,故意整了这么一出。”
闫少烈听到二叔的话,又看了眼如同炸了锅一样的现场,心想这个男人也真够狠的了,这种瞎话也编得出来,就算不喜欢贺晴梅,但今天他这话一说,那个女人大概会成为蛇蝎女人的代表了吧?想起昨晚他们在商量这件事的时候,二叔的脸色着实是不太好看的。
“闫太太,都说您容不下贺晴梅和闫总的儿子,这事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秋婷雅淡雅的一笑,“我想不仅是我,换做哪一个女人能马上就接受这样的事呢?我先生非常爱我,我也同样如此,所以我自认为虽然不能给那个孩子非常多的母爱,但我对他还是非常好的,不仅是他,就连他母亲我也是善待的。”
闫安君握着秋婷雅的手一幅深情款款的模样道:“我太太这话不假,贺晴梅现在经营的咖啡店都是我太太名下的产业。”说完他还把房产证和相关证明拿了起来,让大家随便拍照。
“啊,闫太太真是好女人啊。”
“就是,这样的人实在少见,真不知道像贺晴梅这样的小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闹得人家鸡犬不宁的。”
闫少烈在心里又狠狠的佩服了他二婶一把,这证明是今天早上去办的,花了钱打通关系一切都不是问题,原来二婶是准备用在这的。
“那关于您的儿子……?”
“他今天也来了,”闫少杰深吸一口气,从容的走到了闫安君的身边,刚刚消停了一点的闪光灯又开始活跃起来了,闫少烈以想像明天整个天海市谈论的话题都将是他这个大哥。
闫少杰按照昨天说好的剧本简单的说了这次的事,他表示这件事是他母亲的错,但他却不会怪他母亲,因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够原谅她母亲犯下的错,之后又说了他在闫家的生活如何的好,以及秦家和秋家从来都没有找过他母亲和他等等,总之,他的话就是最有利证据。
而一直在电视前看着的贺晴梅此时终于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她为了儿子尽心尽力,最终儿子却在为秋婷雅开月兑,而自己则成了最狠毒的蛇蝎女人。
之后在闫少烈的授意下,报道开始出现一面倒的情况,而贺晴梅也终于尝到了千夫所指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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