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一事,白翔冰的威信明显剧增,众人也承认了白翔冰这个副斋主,而作为白翔冰的第一节课,所有的学生自然都会去到课室。
这是一间在万木书斋偏南的一间石室,石室结构精妙,石室内的中央有着一个水池,池上有着一个平台,平台上端放着一古琴,古琴趁暗红色,琴上有七道琴弦,是一种文武七弦琴,琴身雕有梅花,正是白翔冰的古琴,这把古琴,被白翔冰称为文武七弦梅花琴。
而水池后面,放着许些乐器,按照乐器的制造材料分门摆放,为金、石、土、革、丝、木、瓠、竹八类,又被合称“八音”。
如今的石室内坐满了万木书斋的学生,在水池后面,也站着一些老师,然而,那水池中央的石台上却未有一人,而上课的钟声已经响过,已经过了一刻钟。
“对不起,我今天迷路了……”一道雪白身影悠悠闲闲推门而入,学着旗木卡卡西的口吻,打了个哈欠,半耷拉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
一些少女则偏过头窃窃私语道:“为什么副斋主的肤色好像比昨天更白了?”
“我也想知道,莫非副斋主有什么秘方。”
“不如去问问他吧。”
“这不太好吧。”
“怕什么,他和我们差不多大,应该会告诉我们的。”
虽然她们的议论声很小,但是却无法躲过白翔冰的耳朵,在他进入石室后,便是开启了空间之力,别说是这些少女们的悄悄话,就连那些地板上的细缝也看的一清二楚,
对此白翔冰只能表示无奈,毕竟经过了冰火锻体后,体内的经脉和内脏都得到了强化,而**外部也比以往强了一些,但是那皮肤……想起那晒了半年才有些发黑的皮肤如今又变了回来,还比以前更白了,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郁闷。
白翔冰不顾别人的目光,很是自然的走到东方瑶梦面前,此时的东方瑶梦神情有些紧张,一本谱子挡在面前,白翔冰伸出食指,在她的脑门一弹,东方瑶梦抬起头问道:“干嘛?”白翔冰那双冰蓝色眼眸微眯着,盯着她的嘴边,东方瑶梦伸手擦过嘴角倔强的道:“干嘛吗,有什么不对?”说完,喉咙一动,好像在吞什么东西一样。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起来,白翔冰伸手抽过琴谱,只见藏在琴谱下的一个荷叶,荷叶上包着几个包子,其他的学生看到这袋包子,想起昨天白翔冰的强势,暗中为东方瑶梦默哀。
当然,以他们两人的关系,白翔冰断然不会这样做,在众人那惊讶的目光下,伸手拿起荷叶中的一只包子问道:“是肉包吗?”
东方瑶梦摇了摇头,明媚的大眼睛看着白翔冰道:“这是菜包。”
别人可能害怕白翔冰,但是东方瑶梦却不怕,毕竟大家知根知底,而且她相信白翔冰一定不会伤害自己,其实白翔冰也不会随便伤害别人,昨天那几个家伙完全是兜由自取。
“刚好没吃早餐,”白翔冰拿起一只包子,塞在口中道:“下次买肉包,肉包好吃。”
东方瑶梦嘀咕道:“那你别吃啊。”
白翔冰偏过头盯着东方瑶梦,大义凛然的道:“男子汉大丈夫,说吃就吃!呵~”
众人傻眼了:“这,这还是昨天那位风骚虐人的白副斋主吗……”
把包子吞下,脚轻触地面,跃到平台上,盘腿而坐,见到众人都伸手抚琴后,一首曲子缓缓从白翔冰的手中弹奏出,一曲下来,一气呵成,白翔冰白发白袍,在琴声中让他多了几分不问俗世,如世外高人般的感觉。
白翔冰连弹数次,最后,让众多学生跟着一起弹,起初,学生都是不习惯这种方法,虽说万木书斋和别的私塾有所不同,然而学生跟着老师一起弹的这种方式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白翔冰愣了愣,毕竟这种方式是在地球上的,并且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和灵界所对映的年份不同,毕竟灵界相当于中国的古代,沉吟一会道:“只要我在万木书斋一天,万木书斋的制度就和别的地方不同一天。”
听到白翔冰的这番发言,轮到众人发愣,东方瑶梦学着白翔冰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白翔冰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目前为止,从未猜对过白翔冰的想法,为此,还被白翔冰嘲笑:“蛮力不是万能的,我相信你的智商不高,我不怪你。”
开头一二次,学生的节奏都乱了,但是过了几次后,石室内基本只会听到同一种节奏,同一首曲子,这般速度让一些原本就是教授音乐的老师都为之惊叹,这种办法虽然罕见,但是看样子效果还蛮不错的。
石室内的琴声很是一致,阵阵琴声回荡在石室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杂音,虽然杂音很小声,不过,在这时却很是清晰,众人停下,四处张望,那声音虽然不是很清晰,好像是一音未完而突然停顿,不过,在白翔冰的空间之力下,却可以清晰的听到,这种声音,像是断弦。
众人停下,四处张望,而一个靠在窗户旁的少女着红着脸,低着头,那断弦声,就是从那里传出。
“当当当……”
下课的钟声响起,众人一哄而散,白翔冰笑了笑,也不介意,伸手制止了后面的一些老师:“礼数有无,有啥所谓,有礼者,无礼者,又何妨,强扭的瓜,不甜,虚伪的礼,不要。”
说完,如刚来时一样,悠悠闲闲的走了出去,留下那些不太明白白翔冰此话的老师面面相觑。
一位白衣的少女走在路上,没人陪伴,少女身材高挑,容貌虽不是绝色,但是有着一种柔弱的怯怯之意,使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怀中安抚。
“我等你很久了,今天断弦的人是你吧。”温和而中性的嗓音从一个转弯处响起,一道雪白身影从转角走出,正是白翔冰。
“老师,我……”少女的脸红了起来,眸子中带上点点雾气:“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白翔冰笑了笑,这笑容,让她有些紧张,如果说白翔冰直接过来打直自己一顿的话,她还可以接受,这么温和的笑容,反而让她紧张,“你叫什么名字?”白翔冰问道。
“我叫庄阳戴。”那位自称庄阳戴的少女道,白翔冰道:“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琴吗?”庄阳戴从魔石中拿出古琴,递给白翔冰,琴上的弦,已经是换的七七八八,是换差的,而琴身已经有所破损,而且,还是一些平常货,质地颇差,庄阳戴道:“这是我唯一的琴,我是工读生,没钱,只能靠帮书斋做事来抵学费。”
白翔冰点了点头,从魔石中拿出一副新的上好古琴:“呶,送给你。”庄阳戴不敢要,白翔冰道:“如果不要,我就把你开除了。”闻言,庄阳戴只好双手接过:“谢谢。”
白翔冰笑了笑道:“不用谢,如果偏要谢,那就听我一番话。”拉着庄阳戴去一课树下坐了下来:“你也坐。”庄阳戴只好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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