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王府的戒备很森严,每个一个时辰,守卫就会换人,也不知道郝于天是不是做贼心虚,守卫比镇南王府严密了不止一倍两倍。
冀北王府围墙外的一棵树上,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坐在树杈上面,晃着自己的两条腿,一边晃,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其实做贼也不容易,做个采花贼就更加不容易了,还得天时地利人和,挑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还得避开像冀北王府这种戒备格外森严的地方。”
云清染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红药生前没少糟蹋过男人,作为她的徒弟,她也算是继承了师门绝学了不是吗?
说起来,偷鸡模狗那是她的老本行,以前窃取情报,监听什么的没少做过,不过“偷人”还是第一回。
越过高高的围墙,一个飘渺的黑色身影穿梭在冀北王府之中,依靠着树影和假山隐蔽自己的踪迹,上一次她和君墨辰曾经来过一次冀北王府,还在君墨辰的无理取闹之下将这冀北王府几乎是逛了一个遍,所以云清染大致还算的上熟悉冀北王府的构造的。
香菱郡主,如今年方十五,正值花一般的年纪。
本该就寝的时候,她却在房间里哭成了泪人儿。
“郡主,你不要哭了,若是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香菱郡主的丫鬟正在安慰着她。
“我不要嫁给君墨辰那个病秧子,他都快要死了的人了,凭什么要我嫁过去受罪?他要死就早点死,现在还要连累我……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嫁给他做寡妇?”郝香菱泣不成声,她就是不要嫁给君墨辰,她嫁谁都不要嫁给那个病秧子,她才十五岁,她还有很多年要活,自然是要嫁一个健健康康的丈夫的!
“郡主你不要哭了,那云府的二小姐不是也嫁给镇南王府的世子爷了吗?”丫鬟忙安慰她。
“我和那个疯子能一样吗?她是没有人可以嫁了,所以才嫁给那个什么君墨辰这个快要死的人的!”郝香菱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将自己原本已经哭花了的脸抹得更花了,“最好明天一觉醒来,君墨辰已经死绝了,这样父王就算是想要把我嫁过去也嫁不成了。”
“是是是,明天一早那世子爷必死,要不,我去和管事嬷嬷讨个小人来,写上镇南王府的世子爷的名字,咒他早些死?反正他活着也是受罪,早死早超生。”
闻言郝香菱擦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好,你去要来,我亲自来!”
“好,奴婢这就去弄来。”
过了一会儿,郝香菱的丫鬟真的弄了一个人偶过来,找了个纸条将君墨辰的生辰八字写在了上面。
郝香菱用针猛扎小人,“要你想娶我,要你起色心,本郡主也是你这个半死人可以娶的吗?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
郝香菱仿佛将手中的小人偶当成了君墨辰本人,一个劲儿地猛扎。
她不但没有郝于天口中说的那样倾心于君墨辰,相反的,十分嫌弃君墨辰。
她自己的身份并不在君墨辰之下,不图君墨辰的身份地位,自然也就瞧不上君墨辰了,本来她也没觉得君墨辰怎么样了,有时候和人谈及的时候也会对他表露出同情之心来,不过这回郝于天执意要将她嫁到镇南王府去,让她彻底地恨上了君墨辰。
房间上面,一片瓦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掀开了,一只水灵的眼睛透过那个小孔将下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当然这主仆二人的对方云清染也听见了。
云清染停顿了一分钟,然后就听到“哗啦啦”一阵声响,房梁上的椽子断了一根,与此同时不少瓦片掉落了下来,砸到下面,碎了一地。
云清染是将身下的房顶给毁坏了。
“啊啊啊……”处于云清染正下方的郝香菱和她的丫鬟被掉落下来的瓦片砸了正着,四处逃窜,模样甚是狼狈。
当瓦片停止了掉落,两个女人恢复了郑静,再抬头看向那破裂之处的时候,就见一个男子从天而降。男子黑衣蒙面,很难一眼看到他的真实容颜。
“你是什么人?”郝香菱的丫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指着云清染问道。她会这么有底气是因为她知道刚才的骚动会引来王府里的守卫。
那丫鬟也就只有说这话的时间了,因为下一秒她就挨了云清染一记手刀,昏倒在地。
见自己的丫鬟昏了过去,郝香菱心头一紧,正要开口说什么,就见那个突然从房顶上闯入的男人来到了自己的跟前,将她拥入他的怀中。
“你放开我,放开我!”郝香菱挣扎着,想要挣月兑云清染的钳制。
“郡主急什么,不是说不喜欢那短命的世子爷吗,那么本公子如何,保证够猛够爽够长命,绝对可以做到全方位地满足郡主你的需求的。”
云清染的手一扬,就听得“撕拉”一声,香菱郡主的衣服就被云清染给撕了个稀巴烂,衣不蔽体。
“啊……”郡主又一声惨叫。
这个时候因为最初的动静而赶来的冀北王府的守卫破门而入,结果正好看到了他们的郡主**出来的身体。
“不准看,都把眼睛闭上!”郝香菱见自己的身子被那些粗鄙的下人给瞧了去,又羞又恼。
她似乎忘记了,她现在面对的最重大的敌人是云清染,而不是这样冲进来想要救她的侍卫。
云清染的狼爪抹上了郝香菱的脸颊,然后慢慢下移,就像一个男人调戏女人一样地去调戏郝香菱,当云清染的手来到郝香菱的胸前的时候,她将郝香菱上身最后一件蔽体的肚兜给撕扯了去,让她的身体彻底暴露出来。
“啧啧……郡主的身子真美,让本大爷好想尝一口。”
如果君墨辰此时在场,听到他的世子妃对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估计会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来。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我父王是冀北王爷,你如果敢动我一根汗毛,天涯海角,我父王都不会放过你的,我父王一定会剁下你的手指,砍掉你的双脚,割掉你的舌头……”
“原来郡主你喜欢重口的呀,手铐蜡烛小皮鞭都满足不了你吗?要剁人手脚,割人口舌才能开怀吗?”
“你听到没有,我命令你放开我!”
“其实郡主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刚才爷可是听郡主说了,不想嫁给那个病鬼世子,不如就跟离开爷吧,跟了爷至少爷能满足你,不会让你做了寡妇,是不?”
云清染笑得很痞,她将郝香菱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这样的画面,任谁走进来看到都可以知道郝香菱正在被人非礼。
冀北王府的守卫们在郝香菱的那道命令之后,捂眼的捂眼,转身的转身,他们不想背负一个玷污了郡主的罪名,那会让他们死得很惨,可是如果不用眼睛看,他们又如何能够将他们的郡主从采花贼的手上解救出来呢?
“你这贼人,我命令你快放开我……你再不松开我就喊人了!”
“你喊吧,你就算是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因为香菱郡主此时的风华一旦让别人看到了,那就是亵渎了郡主你,可是死罪一条呢……”
郝香菱急了,她对着那些不敢看她的**的侍卫大声道:“本郡主命令你们将这个贼人抓起来,我重重有赏,本郡主允许你们睁开眼睛看本郡主!”
相比于自己的身子被这些个粗鄙的人看到,郝香菱觉得自己被这个来历不明的黑衣蒙面男子调戏了更加受辱。
云清染的眼睛快速地扫视了一遍那些侍卫,挑中了一个看起来最色的,就他了,郝香菱一说可以看第一个睁开眼睛盯了她看了好一会儿的侍卫。
云清染先将郝香菱给打晕了,然后就拿着刚才她从郝香菱身上接下来的腰带,猛地一甩,带出一股子劲风来,将那些堵在了门口的侍卫尽数扫了出去,一个个被甩出去很远,撞到外面的墙上,假山上,树上,昏的昏,伤的伤。
当然,她留下了她选中的那个她认为最色的侍卫。
门一关,房间里就只剩下云清染,衣不蔽体的郝香菱,色侍卫以及地上那个昏迷了的丫鬟了。
云清染将郝香菱往那个男人的怀里一推,“接着。”
“干,干嘛?”那个侍卫说话都结巴了,被软玉温香撞了一个满怀,让他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外加上面对着云清染这样一个采花贼,他想不紧张都不行。
“上了她。”云清染用命令的口吻对男人说道。
“啊?”那侍卫没听明白云清染的话。
“我说让你上了她,有这样的美人你不想要吗?我看你挺觊觎她的美色的,人你来享用,黑锅我替你背,这样的好事不要白不要,不是吗?”
云清染难得会这么大方主动替别人背黑锅。
“你,你……”侍卫结结巴巴地,手指指着云清染,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有色心没这色胆?机会不多哦,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为什么你自己不……”
“废话那么多干嘛,我今天心情好,喜欢把到手的猎物让给别人你有意见?不想要算了,我找别人。”
这种事情,她就算想做也没有这个功能,采花采花,她终究只能采他们家世子爷的花蜜,置于这位香菱郡主,她就只好麻烦别人了。
侍卫闻言看了看他怀里的郝香菱,咽了一下口水。
这可是郡主啊!以他的身份平时都只有远远地望着的份,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郡主可以被他抱在怀里!
甚至还有机会可以……那可是他晚上一个人窝在被窝里的时候才敢在脑子里想一想的事情。
这么久的梦想的事情终于有了实现的机会,尤其是郝香菱这会儿就真实地躺在他的怀里,色心大起的他逐渐地战胜了自己心里的那点恐惧,他伸出手,轻轻地去触碰郝香菱暴露在外的肌肤,细腻的触感很快地占据了这个色胆包天的侍卫的思绪。
他尝到了甜头,动作突然变得粗暴起来了。
死就死了,错过这一次,真的这辈子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能藏一次香菱郡主的滋味,他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剩下的,不需要云清染说,男人自己就麻溜地忙碌起来了。
云清染知道后面的事情不需要她操心了。
这时候,门外热闹起来了,看来冀北王府其他的守卫也被惊动了。
云清染估模了一下时间,然后来到了门外,优雅地坐在了门口等待着支援的到达。
王府的其他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的郡主房门口满是被打趴下的侍卫,以及那个优雅地坐在房门口台阶上面的黑衣男人,
云清染背靠着柱子,嘴巴里面叼着一片竹叶,一派闲情逸致,仿佛她此时不是身处冀北王府,而是在她自己家的庭院里赏月。
一大批人马的赶到,无数的火把将冀北王府照得通亮,黑夜顿时变得如白天一样。
“你是什么人?”冀北王次子郝有枫警惕地看着云清染。
见到其他人都已经倒地了,郝有枫没敢轻举妄动。
云清染瞥了郝有枫一眼,不过几日,这男人恢复倒是不错,看来本身的身子骨就够结实,所以恢复起来比她要快很多。
“三更半夜的,黑衣蒙面跑到你妹妹的房间里来,你说我是什么?”云清染反问道,她觉得她这采花贼扮演得很明显了。
“你好大的胆子,冀北王府你也敢来,而且还敢觊觎我的妹妹?”
“错了,不是觊觎,是已经做了。”云清染纠正道,觊觎的话只是心里头想想,她都已经付诸实践了,这可比觊觎严重多了。
“你觉得你今天还有活着走出冀北王府的可能吗?”郝有枫动了一下右手,就见后面赶到的王府的守卫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整个庭院,就连房顶上面,围墙上面,树梢上面,都满满的是冀北王府的守卫。
看起来,云清染是插翅难逃了。云清染粗略地估计了一下此时出动的守卫的人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云清染知道现在来的这些人和刚才一开始冲进郝香菱的房间里的是有本质区别的,这些是王府的精兵,不会那么好对付。
围墙四周一圈是手持弓箭的弓箭手,最靠近她的这部分手持刀剑,而最外面的那部分拿着的是重重的盾牌。这阵仗可谓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防卫了,想要从冀北王府精兵的这样的防卫下突围,仅凭一人之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凡事都没有绝对的不是吗?”面对这样的阵仗,云清染只是优雅地笑了笑,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害怕来。
云清染很优雅地从身上模出了一块玉佩来,这玉佩一看便知道不是俗物,玉佩呈现一只白虎的形状,在盛荣皇朝,白虎不是一般人家能够使用的,一般来说只有皇亲国戚和一些官阶比较高的大臣可以佩戴白虎玉佩。
而云清染手上的这块白虎玉佩还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玉佩里面有一滴血一般的液体,被做成玉佩的时候,那滴红色的液体刚好成了白虎的眼睛,这块玉佩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正是他的哥哥郝有恒的信物!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见到了云清染手上拿着的属于郝有恒的信物,郝有枫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
说起来今天他哥哥还没有回府,本来这没有什么,郝有恒有时候会夜宿勾栏院,整夜都不回来的情况,所以郝有恒到此时都没有回府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因为我将这个东西的主人给逮住了,将他扒光了,所以他身上的东西都落到了我的手上了。”云清染靠着背后的柱子,右手拿着玉佩,漫不经心地晃着那玉佩。
“你到底是谁,来冀北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连他哥哥都抓了,郝有枫不相信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真的只是进府来亵渎他妹妹香菱这么简单。
“寂寞空虚冷了,所以来找你妹妹快活一下,这个理由成立吗?”云清染慢悠悠地回答了郝有枫的问题,估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云清染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有点困了,想要回去睡觉了,二公子你自便。”
云清染落落大方地起身,将这将她团团围住的冀北王府的侍卫给无视了,他们如果可以将他们的世子爷的性命置之不理的话,就大可以对她动手试试。
“你想要从冀北王府得到什么?”郝有枫追问,一个人既然敢与冀北王府作对,那么他必然是有什么目的,不然犯不着冒这么大的危险。
“很遗憾,你们冀北王府里头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云清染慵懒地走郝有枫的面前走过,漫步朝着门外走去。
云清染没想从冀北王府里面得到什么,是冀北王府想得到的东西太多了。
“二公子,现在怎么办?”
郝有枫皱了皱眉头,“都退开,让他走。”
近千人的守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清染从他们的面前走过,却不能上前阻拦,他们不能冒这个险,如果他们冀北王府的世子爷真的在这个黑衣男子的手上的话,他们的出手极有可能将他们的世子爷置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对了,顺便提醒你们一句,不要尝试跟踪我,如果要跟踪的话,你们得确保你们跟踪的功夫足够好,不然……”
云清染临走之前还不往给众人留下一句警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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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冀北王府注定不安宁了,而造成这混乱的罪归祸首此时却优哉游哉地走在从冀北王府回到镇南王府的路上。
夜晚的路上没有什么人,偶尔从深巷中会有一两声犬吠之声传来,风吹枯叶的沙沙声都能很清晰地听到。
云清染忽地停住了脚步。
“出来吧。”
从刚才开始,云清染就注意到有人中途跟在了她的身后,只是对方一直都没有表露出杀气来,她没能确认对方是刚好和她同路还是刻意跟踪。
走了这么一大段路了,对方还一直在她身后跟着,云清染可不觉得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云清染的身后,果真就出来了一个人。
轻纱飘飘,是男子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的一条长长的几乎透明的轻纱,就这么随意地半挂在脖子上,半披在肩膀上。
面纱将男人的整张脸都遮掩住了,不留一点五官容貌,即便是一双眼睛也没有露出来。
男子身上穿着的是青灰色的道袍,给人的感觉仙风道骨。
道士?
云清染眯起了眼睛,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但她也没回过头来过,倒是不知道这跟在她身后的人竟然是一个道士。
“夫人好功夫。”男人开口第一句就道出了云清染的真实性别。
云清染男装欺骗了不少人,就连红药阅人无数也让云清染给骗了,不想这男人却有本事在第一时间将云清染给辨别出来。
“夫人?你认识我?”云清染问这个道士打扮的男人。
男人摇了摇头,“不曾见过,夫人是否好奇为何我能知晓你是女子?”
云清染双手抱胸,“愿闻其详。”
“我不是用眼睛看人,而是用心,看到的东西越多,就越难看清楚事情的本质。”
男人的整张脸都被面纱给遮住了,根本就看不见外面的东西,他都是凭听觉和嗅觉来分辨周围的环境的。
“那为何你又知道我已嫁人了呢?”
“夫人不是应下了么,若是夫人反驳那便是尚未嫁人,若是不反对,那么我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
“然后呢,你跟着我是为了什么?”这男人是半路才跟上来的,不是从冀北王府里头跟出来的。
“因为夫人你是我要寻找的人。”男人很肯定地说道。
“我是你要寻找的人?我们认识?”云清染很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这种穿着道袍戴着面纱的男人她见过一面不可能会忘掉的。
“不曾相识。”男人回答道,他的确是没有见过云清染,甚至不知道云清染是谁,他只知道她是他要寻找的人,他用了好几个晚上,推算星象,刚才在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找到了要找的人了。
“搭讪的最新手法?”如果是,这手法太拙劣了,还不如直接上来说姑娘你看起来很眼熟呢。
“我说的都是实话,夫人确实是我寻找了数日的人。”
云清染听男人的口气很认真,就多了他几眼。
“你长得不丑为什么要带着一个面纱装神弄鬼?”
“我既然戴着面纱,夫人又何以知道我的长相如何?”
“你不是承认了吗?你这么说就证明我说对了,你长得不丑,如果不是,就证明你戴面纱是为了遮丑。”
云清染将男人的那一套说辞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云清染是确实看到了男人的长相,一个很清秀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却莫名的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呵呵……夫人学得很快。”
“谢谢夸奖,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此别过,永远不再见!”云清染朝着男人挥挥手,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夫人且慢。”男人还有话要说,“夫人可愿意度法修道?”
度法修道?
“你是来做宣传的吗?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我已经嫁人了,对做女道士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云清染不认为自己会出家,就算她没有嫁人亦或是一辈子都不嫁人,也不会让自己日日食素,清规戒律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夫人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夫人与我道有缘,并且对夫人而言,这未必会是一件坏事。”男人又道,他的语调平和,语气认真。
“我觉得你和阎王爷也挺有缘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去和他见个面,彼此畅叙衷情?”
去他娘的和道法有缘,她难道天生长着一张要做女道士的脸吗?
九重哑然,他不知道,这个他寻找了数日的女子竟然会是一个如此……嗯……特别的人。
九重看着云清染渐行渐远,轻轻地摇了摇头,帝女星现,为帝王星引路,这是他的师傅身前夜观星象所作出的推测。至于会不会成真,九重不知道,凡事都会有意外,即使是星象也不会例外。既定的星象也会因为变数的出现发生变化,没有人可以完全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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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御书房内,人人自危,今夜的皇上心情很不好,只见皇上将摆放在他身前的所有奏折都推到了地上,大发脾气。
而站在他面前的是被他从皇陵请过来的国师九重。
“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还没有找到那个女人吗?”夜弘毅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在生气,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有一丝丝的可能,只要是潜在的会威胁到他的地位的不安因素,他都要彻底地铲除掉。
“没有。”九重面色不变,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丝毫不为夜弘毅的怒火所吓到。
“嘭——”夜弘毅随手抓起手边上的茶杯,朝着九重的脸上砸去,九重不躲不闪,任由那杯滚烫的热茶连同杯子一起砸在他的脸上,滚烫的茶水溅了他满脸,而他依旧伫立在那里,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
“你是朕的国师,连这样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朕还留你何用?”
“臣是盛荣皇朝的国师,不是皇上的国师。”九重不紧不慢地纠正道。
听到这话,夜弘毅本该生气的,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平静了下来。
“看来,当年你师傅预测的那个帝王星也是夜家的血脉是吗?”夜弘毅从九重的话里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确,九重,九重的师傅,以及盛荣皇朝的历代国师,都是为了盛荣皇朝,他们夜家的天下服务的,不参与他们的内部争斗,如果对方是夜家的人,九重是不会插手的。
九重没有回答,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行了,你退下吧。”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夜弘毅的怒火也就平息了下来,“来人,护送国师回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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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爱妃,本世子刚刚听说冀北王府里闹了贼……”
君墨辰这会儿人在浴桶里头,他趴在浴桶的边缘,看着对面床上的云清染。
君墨辰那如月光般皎洁的皮肤若隐若现。
“哦。”云清染“嗯”了一身,然后翻了一个声,给世子爷留了一个背影。
“本世子还听说……咳咳咳……原本要嫁给本世子的那位香菱郡主……咳咳咳……今晚让贼人给占了身子……咳咳……这会儿真在闹自杀呢……咳咳咳……”
“嗯……”云清染又只是“嗯”了一声。
“咳咳咳……本世子还以为那‘采花’的贼人只是去闹一闹,咳咳……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玩真的了……爱妃你知道吗?”
“世子爷如此英明神武都猜不明白的事情,臣妾怎么会知道。”云清染心道,她怎么觉得今晚的世子爷话有点多呢?
至于为什么动真格的了……云清染的耳边回响起了一部分郝香菱和她的丫鬟的对话……
云清染翻了个身,将脑海里的那些声音给甩掉。
动真格了就动真格了,哪有什么为什么的,真啰嗦。
“咳咳咳……爱妃,本世子在洗澡。”君墨辰道。
其实,君墨辰这会儿不是在洗澡,而是在泡药澡,他需要在药水里头泡两个小时,入秋之后,他每天都得这么做,到了冬天,药的浓度会加强,泡的时间也会延长。
“臣妾知道。”云清染伸手将被子盖到了自己的身上。
“咳咳咳……爱妃不帮忙吗?”
“你几岁了,还不会洗澡吗?”
“可是……咳咳咳……本世子更喜欢让爱妃动手……咳咳咳……”君墨辰故作暧昧地对云清染说道。
“回世子爷的话,臣妾现在更想去给周公洗澡。”
“爱妃,陪本世子一起泡一泡好不好?”君墨辰对云清染发出了共沐鸳鸯浴的邀请。
“那是专门给你准备的药澡,我泡来做什么?”
“有病治病,没病防病。”君墨辰继续引诱云清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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