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东方澈这么一吼,夏侯静本能地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舒悫鹉琻
东方澈见状更加不高兴了,将夏侯静的表现视为心虚的表现。
东方澈看向东方敏,前者没由来地生着气,后者却嬉皮笑脸,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东方敏,你今天的功课都做完了吗?”冰冷的声音让东方敏不由地哆嗦了一下,顿时笑脸变苦瓜脸。
东方敏硬着头皮和东方澈对视:“父皇只让你教我骑马射箭,没说要你监督我的功课,再说了,今天还早着呢,我先一会儿,晚些时候再去做功课不行吗?”
“不行。”东方澈的回答简单又直接,一步上前,拎着东方敏后颈处的衣服,一把将他拎起来然后丢开。
可怜东方敏被甩得老远,跌在地上,**着地,让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嗷嗷嗷——”东方敏嚎叫,太狠了,东方澈真的太狠了!
“秦公公,将八皇子带回他自己的宫殿里面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再踏入东宫一步。”东方澈对自己的弟弟东方敏毫不留情地说道。
“喂,东方澈,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不许我踏入东宫啊!”东方敏不满了。
“看来昨天的一百圈还不够,秦公公,看着八皇子,今天不射满一万支箭不准他吃饭。”
什么?
射满一万支箭?他没有听错吧!
“你说什么?一万支?那我手还不废掉?”东方敏一跃三丈高,连带着**痛脚痛都不管了!
任由东方敏怎么不满怎么嚎叫,东方澈仿若没看到,他现在在意的是那个让他一整天心情都静不下来的女人!
东方澈一手揽过夏侯静的纤腰,然后将她横抱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夏侯静惊呼:“东方澈,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东方澈抿唇不语,隐忍着心中的酸味和怒火。
对他,她就抗拒,就逃避,和东方敏,他们就追逐嬉戏,有说有笑的!
东方澈是听人来报说八皇子和夏侯静在花园中追逐打闹,便静不下心来处理政事,结果来了之后比他听到的还让他生气!
“东方澈,你听到没有,放开我!”夏侯静针扎了一番,结果只让抱着她的东方澈扣得更紧了。
东方澈寒着脸,将夏侯静抱去了宁华宫。
宁华宫是供太子沐浴的地方,东方澈径直走到了宫中的宁华池前,将夏侯静放到了池水之中。
身上还穿着衣服,夏侯静的身体一接触温柔的池水就剧烈地反抗了起来,“东方澈,你什么意思?”他想要淹死她吗?不然大白天的,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
东方澈板着脸,不解释,只是很执着地去扯夏侯静的衣服。
将夏侯静沾上了些许泥土和杂草的衣服通通扯掉,一件不留。
虽然昨晚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了,但是这一刻,夏侯静还是不能适应整个人**着站在东方澈的面前。
东方澈月兑去夏侯静的衣服,清洗着她的身体,仿佛这样,他就可以把夏侯静脑海里面关于东方敏的记忆通通洗掉,他轻柔地亲吻着夏侯静,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多一点的他的痕迹,证明夏侯静是他的,他们之间还有着很深很深的牵连,即便眼前遇到一些情况,那也无法斩断他们之间的牵绊。
然而,夏侯静却不这么想,东方澈怒气冲冲地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带到宁华宫来,又月兑她的衣服。
他这算什么?自己被他当成什么了?他凭什么对自己为所欲为?就因为昨晚上两人之间的错误吗?夏侯静越想越生气,自己是真真切切地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她满心满脑想要的只是他的爱,但两人之间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扭曲的关系!
夏侯静推开东方澈,“东方澈你够了!”
“不够,还不够!”东方澈重新附上夏侯静,吻得更狂野,更炽热。
唇贴着唇,夏侯静抿唇,阻止东方澈的入侵,东方澈却很执意,他要吻她,他要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东方澈手向夏侯静的身下探去,企图挖掘出夏侯静身体里面的**来,让她和他一样炽热,让她和他一样渴望。
意识到东方澈正在做什么,夏侯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一个耳光扇了上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东方澈的脸上。
脸上有火辣辣的感觉传来,东方澈的思维停滞在这一刻。
“东方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和我的哥哥上床的!”夏侯静朝着东方澈吼道。
“不会和我上床?那昨天晚上那是什么?你别告诉我那不算上床,难道你昨天晚上就是在哥哥的**下申吟,在哥哥的触碰下到达**的吗?”
东方澈被气疯了,哥哥?她叫他哥哥?那他们昨天一整夜的欢爱算什么?
脸颊上的疼痛算什么?他的心要比这痛多了!
夏侯静闻言胸口也闷得很。
“昨晚你中了药,那怎么能一样?那是意外!不作数!至于在你身下婉转承欢,拜托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我及笄了,床笫之事我也懂得一二的,你让我快乐了,我为什么不能表现出快乐来?”
夏侯静故作平静地说着,将昨夜的美好描绘成了单纯的男女之事一席春风,无关情爱,只有**。
“夏侯静!”东方澈快要被气炸了,他的静儿,那个娇滴滴地喊着他澈哥哥的静儿,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干什么?我是江湖儿女,才不像那些大家秀一样,把自己的贞操看得死死的,那东西,没了就没了,反正我还打算四处玩一段时间,以后遇上看对眼的男人,多试试,多体验体验,没什么不好的!”
夏侯静故意将两人的一夜事说得稀松平常,希望东方澈不要再执意于昨晚的事情。
东方澈双拳捏紧,双目紧闭,隐忍着那股随时都可能从他的胸腔里面冲出来的怒意。
本来以为东方澈后面还会有别的话的,不想他只是将眼睛闭了起来,不再看她,他的脸是紧绷着,夏侯静知道他在克制着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夏侯静不知道。
东方澈维持着这个状态很久,久到夏侯静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
宁华池中的水一直是温热的,不然东方澈沉寂的这会儿水早就冰凉了。
半晌,东方澈突然动了,他沿着宁华池的台阶走了上去,没有再去看夏侯静。
站在池边,他背对着夏侯静,嗓子有些哑。
“你身上都湿了,沐浴完换身衣服再走吧。”
东方澈很努力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一向很有自制力的。杀害他母亲的仇人就在这皇宫里头住着,他有时候还能见到,他都可以做到冷静地应对,但是面对夏侯静,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了理智。
东方澈说完,自己则一身湿漉漉地从宁华宫中走了出去。
外面风大,风一吹,湿漉漉的东方澈该很冷的。一位公公跟上来,站在距离东方澈两米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件披风。
“太子殿下,外面风大。”公公弓着身子,站在东方澈的身后。
东方澈不回头,冷峻的脸上闪过自嘲的神情。
伸手从太监手上拿起披风,手掌心收紧,那件完好无损的金丝绣蟒披风一点点地支离破碎,最后在东方澈的手中化作一堆凌乱的破布,惨败地掉落在地上,被风吹走。
东方澈身后的太监见状身体颤抖了,却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这个时候再惹恼了东方澈,他不知道东方澈怎么了,也不敢过问。
“吩咐下去,准备婚礼,后天,我要大婚。”东方澈凝望着苍穹,很肯定地说着。
后天?
这也太仓促了一点吧?太子大婚,那是何等大事?即使寻常百姓家,这筹备婚礼也得是好几个月的事情,太子大婚,必须是要昭告天下,要大宴群臣,这么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在两天之内做完的。
太子殿下的这个决定未免也太……太监心中有很多疑惑和困扰,但是他都不敢问,只敢照着东方澈说的去做,太子殿下的脾气,皇宫里的人都清楚的很。
太监走后,东方澈一人在宁华池后面的花圃里面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他不是来游园的,他只是来冷却自己的心情的。
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从烈日当空走到日薄西山,他依旧无法平静下来。
从没有这么懊恼过的东方澈挥拳砸在了他身旁的刺桐树上,刺桐树上长有许多尖锐的刺,东方澈的拳头打在树干上的时候,那些刺也跟着刺破了东方澈的手背。
一拳又一拳,东方澈将自己心中压抑着的某些情绪通通都用这种蛮力发泄出来。
他无法伤害静儿,却也无法舍弃静儿,明明昨夜他还那么美好地拥有着她,明明昨晚他们还紧闭地贴合在一起。
他的静儿终于长大了,也分辨得清什么是男女之情,什么是兄妹之情了,可是,她告诉他,她当他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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